爸確實講究,幾天後,把找女兒懸賞的二萬元轉到我的銀行賬戶裡。我沒有獨吞,找到小雪和解南華進行商量,這筆錢怎麼用。
解南華說,其實我一直在考慮個問題,八家將現在該成立一個獨立的資金賬號,既然出入世間行事,就要遵從世間法,目前暫時可以把這個賬號掛在他的公司名下。
這筆錢看著不多,但既然師出有名,就要慎重對待。大概分成四份,一份是慈悲寺的香火,一份給八家將,一份給我。還有一份機動。
我折騰這一圈,分了小几千,也還算不虛此行。解南華又提出邀請,讓我參加八家將。我沒答應,支支吾吾說考慮考慮。
解南華搖搖頭,再也沒有提起這個話茬。
從他們那回來。我一直在琢磨解南華的邀請,就算加入八家將現在也不是時候。我性子發懶,生性恬淡,打打殺殺的事暫時還是別找我。
剛到家,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接起來一問。頓時愣住了,打電話過來的居然是義嬸。
義嬸陪著義叔去四川看病去了,中間發生了諸多波折,很久沒有他們的音信,現在接到電話,覺得非常突然。
我在電話裡寒暄了幾句,問問義叔的情況。義嬸的口氣很怪:“小齊,你能不能來家一趟?”
我沒猶豫,趕忙說好。義叔義嬸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入行的第一個老師就是義叔,做人不能忘恩。
晚上也沒什麼事,我直接去了他們家。以前來過一次。時間久遠,再來到義叔家,我頗為唏噓。
來時義嬸在電話裡告訴我,讓我直接到車庫。他們家住在二樓,又花錢買了一樓的車庫,改造成民居。我來過,面積相當大,裝修佈置的也不錯。
我敲敲門,義嬸開的門,許久沒見,義嬸竟然像老了十歲。滿頭白髮,神色憔悴。我看著有點淚溼,趕忙抓住她的手,哽咽:“嬸子……”
義嬸看我也有點激動,趕忙讓進來:“小齊,謝謝你能來,還是你有良心。”
我擦擦眼:“嬸子,我叔呢?他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義嬸嘆口氣:“你叔叔的情況非常不好,在南方高人訪遍,已經無藥可治。”
“啊?!”我大叫一聲:“不至於吧,病情這麼嚴重?”
義嬸拉著我,進了車庫,在裡面按了一道簡易門,她指指門裡:“你先進去看看情況,我再詳細和你說。”
我推開門走進去,這裡是車庫一角,劃分出一塊小區域,放了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蒙著厚厚的被子,躺在那裡,乍看上去像是木乃伊,一動不動。
我顫著手走過去,靠近床鋪時,忽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類似動物園的動物腥味,又像是中藥的味道,淡淡的,不是很濃膩。
我看看門口的義嬸,她點點頭,示意我掀開被子。
我把住被子頭,緩緩掀開。漸漸露出下面的東西,掀了一半,我手抖得幾乎扯不住被角。
被子下面的物體我懷疑壓根就不是個人,它並沒有直接暴露出來,而是在外面纏著厚厚的白布,處理方式真像古老的木乃伊。
這個東西非常臃腫,乍看上去像人形,真要細看其實是直上直下的,怎麼形容呢,就像在一個長長的圓筒外面裹上了紗布。
我輕輕用手捅了捅紗布,手感硬硬的,略帶彈性。而且一摁之下,有液體滲出來,更詭異的,居然是青綠色,液體染綠了外面的紗布。
味道更加濃郁,我揉揉鼻子,退後一步。
義嬸走過來:“你看到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頭皮一瞬間就炸了:“這……這是……義叔?”
義嬸點點頭:“是他。”
“他這是怎麼了?”我兩條腿都在發軟。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夜二十年
義嬸拿起桌上的一把刀,輕輕按著紗布,如果裡面是義叔,她所按部位是肩膀處。義嬸用快刀小心翼翼割開一塊區域,她讓我把手紙遞過來,紗布一開,裡面立即滲出濃綠色的汁液,像血一樣往外淌,義嬸趕忙用手紙堵住,就算這樣,汁液還是有一些流到床上。
汁液一出,味道更加濃郁,特別像中藥的味道,帶著植物特有的清香。
我甚至恍惚中冒出這樣的想法,義叔不會是變成一截木頭了吧。
義嬸小心翼翼把紗布撕開,裡面還是一層紗布,她繼續用刀割著,最後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我蹲在床邊。往裡看,紗布下面露出了深綠色的東西,像是動物的鱗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