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庸哭喪著臉:“叔啊,救救我,我手腕的屍毒怎麼解?”
“用米酒兌糯米,敷上三天就好。”義叔道:“現在的問題複雜了,要解救你們,不是屍毒和鬼打牆這麼簡單,必須要搞明白馬如海父子的死因。”
李素寧忽然轉過頭,用淚眼看著義叔:“師傅,你剛才說如海的魂兒在這間屋裡?”
義叔搖頭:“中陰身和魂魄是兩個概念,”他本想細解釋,可能是覺得太麻煩,還是算了。他說:“屋裡確實有靈體存在,但我無法確定是不是馬如海的。”
“是他,是他。”李素寧跪在地上,用膝蓋當腳走,來到義叔面前,重重磕頭:“師傅,你是高人,你救救如海,救救我們娘倆。”
義叔趕緊攔住她:“別跪,有事說事,大妹子你這是折我壽。”
王庸道:“叔啊,屋裡陰氣這麼重,別讓孩子待著了,小孩身體弱,中了邪犯了衝就不好了。小齊,你進去把孩子抱出來。”
我瞪了他一眼,這小子真能指揮人。
義叔道:“你們誰也別動,大妹子,麻煩你把孩子抱出來。”
李素寧抱住孩子,軟聲勸慰,拉著孩子的小手想帶出屋來。
我們突然發現不對勁,孩子臉色忽然鐵青,眼神成人化,有種說不出的邪味。就那麼直愣愣瞅著他媽,拉也拉不動。
義叔趕緊道:“大妹子,算了,你先出來。”
李素寧一走出屋子,大門自動關上,像是有風,可感覺不到。本來門鎖已經讓義叔踹壞了,不知怎麼,壞鎖發出“吧嗒”一聲脆響,竟然把屋子鎖上了。
我們回到客廳,把真實身份告訴她,又把來龍去脈細說了一遍。李素寧這小娘們不再拿捏作態,哭得梨花帶雨。
“到底發生了什麼?”義叔皺眉問:“大妹子,你要說實話啊。這樣我才能幫你。”
李素寧說,前天夜裡,她做了個夢,非常可怕。她夢見從床上坐起來,就像真的醒了一樣,她當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夢裡。坐在床頭心慌慌的,周圍沒有聲音,她想下來找點水喝,忽然聽到門被敲響。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床頭鬧鐘,凌晨三點四十分。這麼晚會是誰來呢?她一個單身女人,帶著孩子,警惕性很高,不想去開門。
可門一直響個不停,這時,她聽到走廊有腳步聲,聲音很輕,聽聲音應該是孩子的。一想到外面敲門的可能是不法之徒,孩子去開門有危險,她馬上從床上下來,衝到客廳。
這時,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馬如海。
孩子拉著馬如海的手,喊著爸爸。馬如海全身溼淋淋的,好像剛從河裡游泳才爬出來,而且整個人散發著無法明說的氣質,渾身寒氣蒸騰,臉色發青,十分陰晦。
李素寧過去問,你怎麼來了。
馬如海哭了,雙目泣血,血痕從眼睛一直流到腮邊。他抽泣著說,我想你們娘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們。
緊接著,他又說了一句話,素寧,救救我。
夢做到這兒,李素寧打了個激靈,猛地醒過來,發現自己坐在床上,睡衣被冷汗浸溼。這個夢實在太過真實,完全分不清真假,她心跳加速,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
凌晨三點四十分。
她嚇得很長時間不敢動地方,這時,她忽然聽到孩子的房間有聲音。她趕忙下床,開啟房門,看到孩子正抱著爸爸馬如海的一張照片玩,回頭還對她說:“媽媽,爸爸來陪我玩了。”
聽到這裡,我們面面相覷,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王庸插嘴說:“我聽法醫說,馬如海父子死亡時間應該是那天晚上的七點四十分,你是凌晨三點四十分做的怪夢,正好八個小時。”
李素寧說當時她嚇壞了。只要一閉眼,腦海裡就浮現出馬如海的樣子,感覺這個男人在家裡走動。做噩夢的那天上午,她突然接到公安局的電話,傳來了馬如海死亡的噩耗。
馬如海就在她做夢的那天夜裡,上吊自殺了。
“火化的事,是你做的決定?”義叔問。
李素寧木然搖搖頭:“是如海在夢裡告訴我的,他讓我趕緊把屍體燒掉,這樣他才能擺脫束縛。”
“什麼束縛?”義叔疑惑。
“他沒說。”李素寧道:“我懷疑和那個教會有關。”
“怎麼回事?”義叔問。
李素寧說,為什麼她和馬如海分居呢,前幾年,馬如海跑業務的時候,在日本認識了個本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