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我喃喃。
“你不是找過郭郎嗎,就是我出車禍以後進去的山洞。”洋穎眨著眼說。
我嚇了一大跳,看著她。說真的,這一刻我真是有點害怕了。
“你怎麼知道我找過郭郎?”我問。我心中真是無比忐忑,莫非洋穎一直在後面跟蹤我?這也說不通啊,我是從家出發到郭郎的公司,洋穎並不知道我家在哪住,她上哪跟蹤去。就算她跟蹤,她怎麼知道郭郎向我說過山洞的事,難道是郭郎告訴她的?也不對,郭郎現在對洋穎避之不及,恨不得躲到天邊去,怎麼可能主動聯絡。
洋穎看看我:“是那些鬼告訴我的。”
“什麼意思?”我試探著問。
洋穎說:“滿大街都是鬼啊,你看不到它們,它們卻能看到你,我只要問問它們,齊翔上哪了,它們就會發來資訊,傳入我的腦電波,告訴我你在哪。”
我一時無語,本來平淡無奇的房間像是突然湧入了某種不可名狀的暗流,讓人全身發冷。
我沒說話。下意識看看錶,實在不想在這裡待著,太不舒服。
洋穎拉著我來到裡屋,她的臥室。我是第一次進來,房間不大。佈置得很溫馨,一水粉紅色的貼紙,床上放著大娃娃,床單幹乾淨淨的,最吸引我目光的,在床頭貼著一張不大的油畫。
這張油畫細看似乎並不是出自專業畫家的手筆,非常普通,筆法並不考究,之所以吸引我,是因為它的內容和用色。
畫的是一個山洞。看不出周圍的環境,陽光從另一邊照射過來,使得洞窟外光內黑,顏色層次非常分明,造成一種極強的視覺效果,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勁道。
讓人感覺到這個山洞是沒有底的,無比深邃,而且它的內部會有什麼東西,無法做出想象,卻偏偏能勾起對這種神秘的無限興趣。油彩表現出的基調。傳神表達出這一主題,讓我幾乎看痴。
“這幅畫……”我說。
“這是我畫的。”洋穎說。
我看著她:“你還會畫畫?”
“我從小時候就開始畫,學了七八年呢,”她說:“這幅畫就是我那次出車禍,進的山洞。他們都不相信。我只好自己畫出來。”
“畫的真不錯。”我說。
洋穎上了床,跪在床頭,小心翼翼把這幅油畫從牆上拿下來,然後遞給我:“送你了。”
說實話,我不想在她身上索取任何東西,這女孩是個麻煩,拿了她的東西,日後恐怕不會安寧。可是這幅山洞的畫作實在是太吸引我,裡面透出的那種神秘風,像是漩渦一樣能吞噬觀畫者所有的注意力和想象力。
而且這幅畫。是一個精神病人畫出來的,肯定和尋常畫作不一樣,我對這個也是充滿好奇。
我左右踟躕,洋穎到是爽快,把畫塞進我的懷裡。再也不說這個話題。
她從電腦桌上拿起一樣東西:“就是這個。”
這是一張燒錄碟,表面沒有寫字,裝在一個很粗糙的塑膠袋裡。
“這是什麼?”我好奇。
“這就是那個山洞的內部影片,”洋穎說:“你們不是都不信我去過嗎,好。影片來了,看你們說什麼。”
我抹了一下嘴:“這個影片就是你說的,是山洞裡那個神秘人給你的?”
“對啊。”洋穎說:“昨天你不在的時候,有個小女孩敲門,我把門開啟,一看到她,我就知道壞事了。那小女孩遞給我這一張碟片,告訴我有個人託她轉交給我,然後她就走了。我當時就明白了,是山洞裡的神秘人找到了我。”
我看著碟片。腦子一片混亂,做不出任何的推測。那個山洞本來就是洋穎臆想出來的,可她的手頭偏偏有影片。什麼神秘人、小女孩……一聽就是精神病人的囈語,說的跟真事似的。
她拉著我坐在電腦桌前,開了機。
我坐立不安,問道:“你媽媽呢?她沒事吧?”
“沒事啊。只要我爸爸不來,她就沒事。”洋穎說:“她在那個屋睡覺呢,咱們不要打擾她。”
電腦開了,她把光碟機開啟放入碟片,然後推進去。
我抱著肩膀坐在顯示器前。有點忐忑也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影片。
洋穎熟練的用播放軟體開啟了碟片裡的影片,播放起來。畫面一出來,我就嚇一跳,這還真是個山洞。
畫面裡是一條深邃黑暗的山體通道。牆壁上掛著廢棄的鐵鏈子,影片很清晰,略有些搖晃,可以看出拍攝者拿著一部非常好的攝像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