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沉重的心情讓我覺得需要渲瀉出去,我的雙腳不由自主地帶著我帶到地下訓練室中。脫下身上的大衣,只穿著一件背心,對著搏擊訓練木樁,瘋狂地擊打著。我的手上沒有戴著拳套,一拳一拳地重重擊在結實的木樁上,拳頭上傳來的痛意,讓我更為瘋狂地用力擊打著。彷彿那一絲的痛意,能壓抑下心裡的怒火,不顧一切地對著木樁拳打腳踢起來。我簡直就是把這個無辜的木樁當成是騎士一樣,把全身的力氣都發洩在它身上。
把全副心神用在擊打木樁之上,無意義地像只受傷的狼一樣痛叫著,更為用力,更加迅猛地對著眼前的這條木樁撲打著。身上不知不覺地冒出大量的汗水,而我全無知覺,更不知疲累。大量的汗水隨著我的動作飛灑出去,在地上灑溼了一片。地下訓練室中響起一聲聲密集的”卟卟卟卟”聲,不知疼痛的我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一拳一拳的打在木樁上,不堪重擊的木樁在連線的拳打腳踢中破裂了,一拳一拳地把木樁打得凹了下去,破裂的木榍四處飛射,木樁上的套著的一圈圈麻繩被硬生生打斷了。破裂了的木樁還沒能讓我把所有的怒氣發洩出來,我恨恨地用盡全身的力氣,“呀!”嘯叫著凌空一腳兇猛的橫掃。“咔嚓”一聲,再也無法承受強烈打擊的木樁應聲而斷,斷掉的半截木樁飛了出去,撲在牆壁上,“卟當卟當”地彈跳著。
把全身的力氣都打了出去的我,喘著粗重的氣息,望著打斷的半截木樁一陣無力,仰面朝天倒了下來。拳頭上傳來陣陣剌心的痛意,猛烈的擊打把手背上的表皮也打破了,整個手背通紅一片。重重地喘著氣,發痛的手因為全身乏力而微微顫抖著,地下訓練室中只得我野獸一般沉重的呼吸聲。我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那麼的瘋狂,那麼的殘暴,我一通大笑,直至笑得發累了,才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低聲自言自語道:“你等著我,你等著,騎士,我會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那惡毒的語氣滲著陣陣寒氣。
我不知道我在地上躺了多久,我只是不願意起來,呆呆地看著地下訓練室的天花板一動不動。直到小月回了家,才在地下室中找到了我。小月看著我就這樣躺在地上,也不驚訝,只是默默地扶起我,把我扶出了地下室,脫去我身上的衣服,把我滲在放滿了水的浴缸之中。整個過程小月一聲不吭,只是默默地為我做著一切。
滲在暖暖的水裡,我的體力慢慢地回覆了過來,木然地洗起了澡來。當我走出浴缸的時候,小月已經把更換的衣物放在了洗衣機上,穿上衣服走到飯廳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晚上了。小月準備了一桌子冒著熱氣的飯菜,小月面無表情地默默為我裝了一碗飯,把我按在了飯桌前,再在我的面前坐了下來。
我木然呆呆地拿起飯碗,呆呆地說:“你知道了?”
小月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我呆呆地望向小月:“我該怎麼辦?”
小月微微一笑:“我不知道,重要的是你想要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我呆呆地說道。
小月依舊輕輕一笑,道:“你知道,我們都在支援你的。神話在支援你,我在支援你,云云也在支援你。我們都是你的家人,你的事,也就是我們的事。神話已經說過了,他會想辦法為你達到你的願望的。”
“那我該做什麼?怎麼做?”我還是那副發呆的樣子,愣愣地說道。
小月伸手撫在我的手背上,輕聲道:“你要做的,是振作起來,不能讓憤怒和悲痛將你打倒了,你還有很多事等著去做呢。一切都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支援你的。如果你還是一副樣子,怎麼可能對得起我們對你的期待?如果你自己都不振作起來,我們做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
愣愣地看著小月撫在我手背上的手,良久,我才沉著聲說道:“謝謝。”
小月開懷地笑了起來:“對了,這才像樣嘛,勇敢起來面對,你不是下過決心的了嗎?”
我微微地對小月笑了一下,只不過笑得有點勉強。小月緩緩地用低低的語氣說:“我知道,你受的打擊很大。不過,那不應該改變你的心。從前總是樂觀大方的人去哪裡了?悲傷不能擊倒你,你只能更堅強地站起來,如果不這樣,你怎麼對面對騎士這樣的敵人?我說過了,我們會幫你的。但是你得更加堅強地站在我們的前面,否則我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白費功夫了。”
我輕輕地笑了笑,這一次是真心地笑了起來,小月才嬌著聲道:“這才像話嘛,你先把那個目標放在心裡,等待機會。生活總得繼續的,你總不能往後的每一天都黑著臉吧?這樣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