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盯著自己左看右看,來人好像是感覺有些不自在,遂開始自我介紹起來。
金胖子一開口,佈施以和張俊石才感覺自己有些失態,遂把窺視的目光收了回來。
彼此落座之後,佈施以先開口說道:“想必您就是那古玩市場內攤位商人的上家吧?”
金胖子嘿嘿一笑,不大的小眼睛此刻完全看不見了,就剩下兩條不大的縫:“不錯,我就是上家,那罈子是我交到他手中代賣的。”
張俊石見眼前的這個人便是上家,不由得一急,問道:“請問那罈子您是從何得來?”
金胖子依舊還是笑,起碼臉上的表情代表著笑,具體是不是在笑,還真不好判斷。
金胖子:“你們好像對這個罈子格外關心,在我回答你們的問題之前,你們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佈施以料到此人不會那麼輕易就把自己想知道的告訴自己,遂說道:“有什麼問題您就問吧!”
金胖子點了點頭,向佈施以表示了一下謝意,這才說道:“我的問題是,你們為什麼那麼著急想要知道罈子的來歷,是不是你們之前遇到過跟這一模一樣的罈子,具體如何,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張俊石看了看佈施以,佈施以這個時候剛好也把目光轉向了張俊石,二人四目一望,彼此點了點頭,遂將在青砬山發現的墓穴以及罈子的事說了出來,當然,關於那罈子中的四個被困的鬼魂,並沒有提及。
第一百二十節 曾家底子厚
金胖子邊聽邊點頭,待張俊石把最後一句話說完了,金胖子才說道:“不知道那壇中的四個鬼魂現在脫困了否?”
金胖子此言一出,佈施以與張俊石立馬呆立當場。
看著對方二人的表情,金胖子嘿嘿一笑,說道:“看來你們二人並沒有把我想知道的詳情說清楚啊,這也不怪你們,第一次打交道難免有所保留,我的問題你們回答了,現在輪到我回答你們的問題了,實不相瞞,你們在古玩市場買的那個罈子,之前肯定也困著一個鬼,之所以這麼說,我本人也不是很確定。”
金胖子這簡單幾句話,讓張俊石與佈施以均有些不可置信,但二人的表情並沒有使金胖子感到意外,自己也是長嘆了一口氣:“哎!!怪我了,要不是我貪圖曾家祖墓內的寶貝,也不會給自己招來這場禍事,如今我那兩個徒弟均已死於非命,就剩下我一個人僥倖活到現在還沒出事?”說到這裡,金胖子的眼淚順著腮幫子留了下來。
不用問也知道,那罈子裡的鬼魂跑出來行兇了,最先遭殃的肯定是開罈子的那個人。
張俊石:“您先別難過,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一下,或許我們可以幫你!”
金胖子擦了擦眼淚,這才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瀋陽北通天街三百六十八號,是老曾家的宅子,祖上好像是清朝的一個地方官員,清朝最腐敗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官不論大小都在撈錢,老曾家也不例外,到清王朝倒閉的時候,老曾家的財產說不上富可敵國,但是家財萬貫肯定是有了,後來張作霖得了東北,老曾家為了保住自己的家財曾向張作霖行賄,可沒想到的是,行賄不成,反倒暴露了目標,土匪出身的張作霖又怎會放過曾家這個寶庫,便欲強行進行掠奪,可能是老曾家預感到要出事,就把錢財以及值錢的東西偷偷的轉移了,具體轉移到了哪裡誰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張作霖的人去的時候,只弄到了一部分錢財,雖然沒有想象中那麼多,但起碼沒有空跑一趟,遂還是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其實,老曾家在轉移財物的時候,本想全部帶走的,可又一想,萬一對方來了之後什麼都沒撈到,萬一惱羞成怒殺人解恨怎麼辦,想來想去還是留下了一些,供張作霖打劫,一來打發走了這個土匪,二來保全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就這樣,這場災事被糊弄過去了。
後來張作霖被炸死了,張學良宣佈東北易幟,再後來日本人佔據了瀋陽,在經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這麼多年的動亂,很奇怪的是,老曾家一直都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就好像天下再亂那也是天下的事,與老曾家無關。
老曾家自清代之後,家中便無人做官,也無人經商,更無人出外打工,可以說完全是一個消費型家族,沒有入的錢,只有出的錢,可即便是這樣,老曾家照樣日子過得很富足,於是關於老曾家祖上底子厚的傳言不脛而走,一時間,老曾家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代名詞。
第一百二十一節 曾家祖墓
沒有了張作霖那樣的土匪,但是飛賊還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