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耿柱出來了,那些人也就自然而然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耿柱把自己的手下召集到了一塊,包括剛跑完活回來的,輪班休息的,從所裡放出來的,以及其他一些打雜的,全都叫到了一起,然後把要找的人的特徵當眾描述了一遍,話音剛落,就見其中的一名司機說到:“柱哥,你說的這個人跟我昨天拉的一個客很像,是個光頭大胖子。”
耿柱一見這麼快就有了線索,不免有些高興,轉身看了看張發吉,示意他自己的忙已經幫到了,接下來的事由他自己去問。
張發吉看了看那名司機,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那人的相貌,還有他是不是帶著個小孩?”
那位司機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昨天下午在鎮衛生所附近拉的這個客,年齡大概四十左右,帶著墨鏡,臉很胖,眉毛很輕,幾乎沒有,另外此人好像也沒長鬍子,整張臉看起來像個麵糰。當時他的確領著一個孩子,那孩子個子不高,應該也就三四歲的樣子,可奇怪的是,這個孩子蒙著臉,看不見相貌,那胖光頭稱那孩子是他兒子,要帶他去市裡看病,我把他們拉到了市醫院附近,我就轉頭回來了。”
……
葫市城市裡面那時候是可以隨便養狗的,只不過一些大型狗只允許裝在籠子裡面養,例如藏獒,市百貨大樓的後院是個停車場,停車場大概能有兩千平的樣子,在停車場的中央被鐵絲網圍了幾個高大的狗舍,共分五間,每間狗舍裡都圈養著一隻成年藏獒,據說這五隻藏獒為百貨大樓的老闆所養,好像別人也沒這個權力能把狗養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平日裡只在吃飯的時候能聽見它們的叫聲,平時大多趴在窩裡不怎麼活動,就算是有生人靠近,它們也會置之不理,但這並不意味著這些狗很溫馴,知道藏獒的都知道,這種狗不是一般的兇悍,而且頗具野性,或許狗主人沒有把它們當做狗來養,而是當成了野獸,它們的食物大多是一些活雞活兔子,然後任由它們自由捕食,這些會活動的食物只要扔進去便會被它們一口咬住,然後很輕鬆的咬斷了脖子。由於狗很兇悍,狗籠子上用非常明顯的紅字標示著‘危險勿近!’向來只會被藏獒咬死,可是你聽說過藏獒被咬死嗎?這天天一亮,負責看護狗舍的人起床之後去巡視,卻發現五隻藏獒中的一隻靜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走進一看,發現其脖子上血呼啦的一片,竟已經死了,再看籠子裡面,除了那隻藏獒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活物,而且籠子完好無損,並沒有漏洞,難不成是被人夜間射殺的?檢查了藏獒的全身,卻只發現了一處傷口,這絕不是被利器刺死的,藏獒都有護頸毛,可這隻藏獒的護頸毛此時卻被拔光了,兩排牙印清晰可見,竟看不出是何種動物所為,倒很像人的牙印,可人又怎麼能咬得過一隻成年藏獒。
莫名其妙死了一隻藏獒,這對狗主人來說是一件非常心痛的事,具體難過的原因是因為心疼狗還是心疼錢就不得而知了。
葫市老區的一個居民樓頂,一個簡易的屋子,一個三四歲樣子的小孩正坐在防水沿上,雙腳懸空垂下,下面一眼可以看見地面,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只要一不留神便會從高空墜落,可這個孩子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一絲的害怕,也不見這家大人將孩子抱離那個危險地方。孩子目光呆滯的看著遠方,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孩子大多是頑皮好動的,可這個孩子一臉的深邃,似乎有著極大的心事。
這時通往樓頂的鐵門被開啟了,一個帶著墨鏡的胖光頭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那坐在防水沿上的孩子,冷冷笑了笑,說道:“人總有一死,你爹活了九十多歲,也該死了,你放心,只要你幫我做完那件事,我自會將你爹的鬼魂放了。”
胖光頭說完,自顧自的走進了屋內,然後順手把屋門關上了,看樣子他倒一點不擔心這孩子跑了。
這孩子當然就是榮明的兒子,血童榮豆豆,榮豆豆當然知道榮明死於那個胖光頭之手,之所以沒殺了他為父報仇,是因為父親榮明的鬼魂被其控制,榮豆豆恨不得馬上將這個胖光頭碎屍萬段,可那要在榮明的鬼魂被釋放之後。
有了榮明的鬼魂,胖光頭並不擔心榮豆豆會逃跑,而且就算是他走了,最後也會回到這裡來。榮明之前會給榮豆豆買豬血喝,可這個胖光頭只是把榮豆豆丟在室外接之不理,到了月圓之夜,榮豆豆當然會控制不住對鮮血的渴望,可他又不想隨意傷人,深夜的一聲狗叫吸引了榮豆豆的注意力,那是一隻大型狗,榮豆豆只知道這些,但是他並不知道那是一隻成年藏獒,榮豆豆想喝血,所以,也不顧不了許多便飛了進去。
藏獒當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