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打針吃藥也不好使嗎?”
劉大腦袋搖了搖頭,說道:“最開始的時候,大夫說要找到病因再下藥,可就是找不到病因啊,最後沒招,就按照感冒發燒來治,結果不好用,又按照炎症來治,結果還不好用,最後所有降溫的治療方式都試過了,就是不好用啊,哎,我現在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能買些涼性祛暑的中藥給他熬著喝,希望這孩子不要有什麼事。”
如此怪異的高燒不退,誰都是第一次聽說,但張俊石對這樣的事並不感到奇怪,作為陰陽先生,沒少被這樣的事情打擾,在村裡的時候,但凡找上門來的,大多是一些去醫院治不好,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陰陽先生,結果發現,但凡醫院醫不好的病,在張俊石這裡都能找到解決的方法。
“那有沒有找陰陽先生看看?”
這句話是佈施以問的,在後面聽了個大概,所以猜到張俊石下一句肯定會有此一問,遂提前替張俊石說了出來。
張俊石見佈施以搶了自己的話,便不忘在後面又補充說道:“或許你兒子根本就沒病。”
劉大腦袋一聽這話,立馬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我可不相信那些東西,我兒子肯定是得了病,只不過鎮上的大夫水平低罷了,等我拉完你們這趟活,錢就差不多夠了,我帶我兒子去市院好好看看,裡裡外外好好查查,那些陰陽先生都是騙錢的,我兒子沒病也讓他們看出病來,到時候把我兒子耽誤了,我可不敢冒那個險。”
見劉大腦袋竟然對陰陽先生有這麼深得忌諱,張俊石不免有些小小的氣憤,就感覺這劉大腦袋在當著自己的面罵自己一樣,少年的倔脾氣一下子便被激了起來,只聽其突然拔高了嗓門說道:“停車,掉頭去你家,我要去看看你兒子。”
劉大腦袋哪會想到這乘客突然要求停車,而且還要掉頭去自己家,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遂鬆了油門,將車緩緩的停在道邊,然後轉過頭莫名其妙的看著張俊石。
“去你家,車費照付,現在。”
似乎好不容易才明白了張俊石的意思,見其陰著的臉,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難不成這小子也會看病?劉大腦袋慢慢的嗯了一聲。
車子停在一個老舊的院門前,這就是劉大腦袋的家,緊鄰馬路,院子的大門早已是鏽跡斑斑,顯得這戶人家很落魄,也難怪,連上醫院的錢都要現賺。
劉大腦袋在前,將大門開啟,然後引領著張俊石等向裡面走去。張俊石在院子裡掃了幾眼,卻見院子內很是荒涼,除了一棵死樹之外空空如也,真不知道院子是被打掃得很乾淨,還是因為貧窮沒什麼可打掃的。
進得屋來,卻見一個女人正在鍋臺邊忙碌著,那大鍋不斷的向外冒著熱氣,熱氣瀰漫在屋內,遮擋了視線,以至於張俊石等人站到了那女人跟前兒才知道有生人進了屋。
“孩他娘,這是我拉的客人,說是要來咱家看看咱兒子,你別忙活了,趕緊進屋收拾收拾,好招待客人啊。”
劉大腦袋一邊提醒發愣的妻子,一邊走上前,將門簾子一掀,招呼張俊石等進屋。這是典型的平房,裡外兩間屋,外間用來燒火做飯,裡間便是休息睡覺的地方,張俊石家也是這般格局,只不過這裡是兩間房,而張俊石家是三間。
進得屋來,目光便向炕上看去,此時正有一個人蓋著大被躺在炕頭,屋裡的溫度很高,可見火炕在不停地燒火,高燒不退的人,總會感覺渾身發冷。張俊石走上前,看了看那人的臉,竟已是醬黑色,再用手探了探額頭,果然有些燙手。
“我兒子今年才剛滿十八歲,平日裡什麼病都不得,身體好得很,一年到頭也不吃一片藥,可這突然之間便高燒不退了,真是急死人啦。”劉大腦袋把被子的四角用手壓了壓,一邊壓一邊說道。
張俊石仔仔細細的在看了一會兒,即使自己有一雙天眼,也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房子裡裡外外並沒有其他的鬼魂或者妖靈,換句話說,這裡乾淨得很,即使是一名陰陽先生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張俊石的目光最終看向了佈施以,而佈施以此時也在看著張俊石,二人相視停頓了兩秒鐘,最後均是搖了搖頭。本以為自己只要到了這裡,便會找到病因,可現在看來,自己此行沒準要丟人。
正發愁,劉大腦袋的媳婦此時也進了屋,卻見其手裡捧著一個大大的飯缽,那飯缽像是瓦器,通體黝黑,裡面盛著白白的大米粥,熱氣騰騰,想必是剛從鍋裡淘出來。張俊石並沒有覺得那瓦器有什麼特別的,雖然說當時普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