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家這涵養,真他孃的是含著養的,不一般啊。無論白無常說什麼,冷嘲熱諷也好,怒氣衝衝也罷,人家就是不生氣,一直保持著笑呵呵的模樣,如果換了別人,恐怕早就爹呀娘呀的罵上了。
白無常一擺手中長劍,厲喝道:“那還等什麼?我們就開始吧。”
鬼師爺道:“既然無常如此心急,那我們就開始。”說著舉手一揮,只聽一陣嘯聲自林中傳出,湧出了無數的黑衣大漢,人人胸前繡著一顆骷髏,手裡提著厚背砍山刀。這些人正是鬼師爺特意訓練出來的死士。
白無常雖然對鬼師爺的實力有所瞭解,但是等他看到林中衝出的骷髏死士,臉色也是一陣發白。對這些死士的厲害,他知道一點。在死士的眼裡,沒有防守,沒有後退,只有進攻,前進。
以殺死敵人為目標而渾不顧及自身。什麼人可怕?不是橫的也不是愣的,就是這種不要命的。
自己帶的這些人,能不能逃得脫,能逃多少,白無常現在心裡一點底兒也沒有。他的確沒有底,不用問他也知道,自己派出的那幾隊探路隊伍,現在的處境一點也不比自己強,說不得已經全軍覆沒。
白無常縱身躍起向眼前的鬼師爺撲去,一口霜華劍抖起三朵劍花,向鬼師爺罩去。他也是沒有辦法,知道如果自己不能纏住鬼師爺,那自己這邊的鬥志必定受損,到時在受到這些玩命的傢伙猛攻猛打,恐怕自己就得全軍覆沒了。
鬼師爺哈哈一笑,道:“老夫本想偷會兒懶,既然無常不肯放過我,那我也只好捨命相陪了。”這個混蛋說話最是氣人,明明他佔盡上風,卻仍要說些風涼話。
這種人也是最為可惡,如果能抓住他的人,一定把他吊起來打,打完了再拔去他的指甲,然後撒上一把鹽,再在他身上開三千六百個小口,每個小口都用鹽水給他消消毒。
這丫的!!!
鬼師爺雙手一翻,白晰的手上多了一對月牙斬。他並不與白無常硬碰,而是轉動身形,讓過了白無常的攻勢,趁著白無常招式用老,一對月牙斬自下而上,沿著刁鑽的角度,向白無常的小腹切去。
白無常大驚,想不到鬼師爺竟然如此刁滑。此時他仍在半空,以他的功夫,還做不到空中轉變身形,百忙中只得踢出一腳,正中鬼師爺的月牙斬,借力向左側閃去。
此招也是極為兇險,如果踢不中月牙斬的中心,那必定會傷及自身,再加上對方如果變招過快,只要輕輕一轉,就有可能會將你的腳丫子給削下來。白無常也是被逼無奈,才行此險著,不過他的運氣不錯,最少沒有被傷著。
但是白無常也是因此而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暗道鬼師爺還真是了得,這份心機、這份武功不是常人能比的。
鬼師爺卻並不想就此放過他,晃身撲上,一對牙月斬左揮右擊,帶起道道閃電,夾著刺耳的破空聲,沒頭沒腦的向白無常砸去。白無常長劍一震,與鬼師爺鬥在了一起。不過他的身手比起鬼師爺來,差了何止一籌啊,一個不慎,左臂被劃了一道尺多長的口子,生命值急驟下降。
鬼師爺長笑道:“無常兄,你可要小心了,在下手裡的傢伙可有名的拘魂鉤,當心拘走你這個無常的魂。”
白無常雖然受傷頗重,但卻絲毫不懼,聞言也朗笑道:“無常無魂,你又如何勾得?”嘴裡說著手底下卻不慢,‘刷刷’接邊幾劍,竟然也搶回了幾分先機。鬼師爺森然道:“既是如此,我倒要看看你白無常究竟有魂沒魂。”
手裡的月牙斬一緊,潮水般的攻勢鋪天蓋地的向白無常湧來。鬼師爺的招式很亂,有時根本就不是招式,只是簡單的劈掛,但是這種不是招式的招式卻也是最難對付。
因為他不要命。
令人想不的看上去頗為文雅的鬼師爺,動起手來竟是如此的瘋。
跟他的那些手下完全是一個路子,都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唯一的區別就是鬼師爺動起手來還有守有攻,而他帶來的那些死士卻是有攻無守,厚背砍山刀掄圓了向天聖幫眾人招呼。
對於他們的這種打法,天聖幫眾人是大感頭痛。因為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一擊致命,而天一閣這些骷髏死士更是不理會他們的攻擊,你就算是刺他一劍,砍他一刀,他也是不加理會,仍然是按照自己的法子,揮刀猛劈。
狹路相逢勇者勝!!雖然這些死士算不得什麼勇者,但是他們卻絕對是不要命者。其兇悍之氣,無形中使得他們處於上風,而天聖幫人人只能處於捱打的地位。雖然不至於大量的損傷,也是不斷的有人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