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趙一凡費力的掰開我的手,低聲道,“你說什麼?把總理嚇跑?切,你以為你是誰啊?總理……”
話還沒說完,就聽總理辦公室門口的通訊裝置響了起來。趙一凡不敢耽擱,一個箭步跨過去,恭聲道:“首長,我是趙一凡,請問有什麼吩咐?”這個裝置是專門用來呼叫門口的警衛人員的,不然以總理那麼高的身份,也在辦公室裡扯著嗓子喊小趙~~~~有失身份。
“小趙,你到樓下等著,如果看到了無情,馬上通知我,我不想見他。”總理吩咐道。不過你安排的晚了點,我已經上來了,並且就在你門外。
我一把將趙一凡推到一邊,對著通話器道:“是,總理,只要無情這小子一來,我立刻就上來見你。”
總理一時也沒有想到門口已經換人了,隨口道:“嗯,你去……你是誰?無情?”呵呵,你別看總理大人都已過六十歲了,但是腦子絕對的好使,記憶力驚人啊,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聽出是我了。
我淡淡一笑,道:“是啊,總理,難得你那麼看重我,還派我的老相識趙一凡專程下去接我,我哪能不來呢?”說著我伸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笑吟吟的看著目瞪口呆的總理先生。
“總理,難道你不想請我進去嗎?這樣說話好像不是很方便啊。”我可不理他目瞪口呆,還是裝傻充愣,反正我是來了,你不給我一個答案,你就什麼事也別想做。
總理苦笑一聲,嘆道:“你先進來吧,唉,我早就應該想到你會來,昨天我可是安排了一個連的警衛戰士在外面看著,就是不想讓你進來,不想你還給我打了個時間差,今天才來。”
我隨意的往沙發上一坐,淡淡的道:“你很瞭解我,知道我說做就做的性格,所以你才會安排人去堵截我,但我也是同樣很瞭解你,因此我昨天就沒有來,今天再來也不遲。”
總理將手裡的檔案放下,坐在了我的對面,一雙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道:“無情,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我說道。我當然想知道了,不然我將如何安排下一步的行動。如果我母親真的是五方社的人,那我還要不要報仇,不報仇我又該如何去做?五方社這些年可是沒少做背叛國家的事,如果不是我一直沒有回血影門,我早就去掃平他們了,哪裡還輪得到他們囂張。
總理沒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定定的看著我,不知他想到了什麼,表情很是傷心,雙眼已然溼潤。
“無情,這一切可能都是真的,你母親極有可能就是五方社的人。”總理終於肯定了我的猜測。雖然我早有準備,但是在這一刻,我還是被震驚了。世事難料,誰能想到以犯我國威者,雖遠必誅為畢生行事準則的我,會是五方社的後人,一個沒有信譽只有利益的組織中人的後人。
我的心情很是沉重,呆呆的坐在那裡沒有說話。這件事對我的打擊不可不謂之大,多年來的仇恨、多年來的壓抑,在這一刻間變得無足輕重,如果我母親真的是一個背叛自己國家的人,那我還會為她老人家報仇嗎?值得嗎?
就算我再愛我的母親,我能背叛血影門?不能,不要說血影門的門規森嚴,就是我自己,也絕不會允許自己這樣做。
總理見我呆呆的沒有說話,也跟著嘆了口氣,幾次的欲言又止。我敢說他現在也是很為難,不然他不會這樣嘆氣,從我進門來,這已經是他第四次嘆氣了,這在一向英明果斷的總理身上可是非常少見的。
“總理,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想知道。”我沉聲道。
“好吧,你也應該知道當年的事了,無情,這裡面或許是我做錯了……”總理再一次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我。
原來,我的外公是Z國軍方一員大將,仕途平穩,妻子是一名軍醫,膝下一對雙胞胎女兒,一家人倒也是其樂融融。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正當外公在升任軍長時,禍從天降,被人查出犯有嚴重的經濟問題,直接提交軍事法院,接受審判。
雖然自己心比明月,二袖清風,但是面對著軍事法庭的指控,讓一生剛正不阿的外公大受打擊。至使舊病復發,連氣加折騰,還未等法庭宣佈結果,人就一命嗚呼了。
外婆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在外公去世的第二天,服毒自盡,膝下的二個女兒也下落不明。好好的一個家庭就這樣完了,從出事那天起,到事情了結,一共也不過七天,一個周。
真是他孃的世事難料。
對於失蹤的二個女孩子,也是無人問津。俗話說人走茶涼,世情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