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實踐。人家歐洲人根據自己的飲食,制定了運動員食譜,規定運動員該怎麼做,有正式的規定,正式的教養方式,而且在球員的選材標準上,有自己的認定方法,訓練方法,整體思路都很好。但是咱們不行,我們什麼都沒有,今天學巴西,明天學德國,後天又看上了義大利。但是歸根到底,無論哪種訓練方式,都是人家針對自己國家的人制定的,照葫蘆畫瓢,咱們什麼也學不來。我想做的,就是建立一個訓練基地,針對咱們中國人的訓練基地。這個基地不需要培養出來多少出sè的球星,也不需要有成績什麼的,他們需要的,就是收集整理中國球員該怎麼訓練,該怎麼成長,然後制定出來適合中國人的足球培訓思路,把這些東西理論化,系統化。等到咱們國家有一天準備認真發展足球的時候,我就可以把這些東西貢獻出去,我們就有現成的經驗理論可用了。”
這些東西,大大的出乎了張元的意料,“我還以為,你是指望建立一個青訓基地,然後訓練出來一幫人跟著你去拿世界盃呢。”
“我才沒有那種指望呢,別的我不懂,足球我還不懂麼?足球的事情,哪裡是能夠靠幾年的努力速成的?我要做的是為中國足球打下來基礎,而不是指望花錢為自己買國家隊的榮譽。我很清楚,我的職業生涯再長也不過就是二十年,二十年之內指望中國足球成了巴西義大利那種水平,根本不可能。我搞投資,本來也就是指望有生之年見到足球強盛起來,和我自己的成績榮譽什麼的關係不大。”趙亞寧搖搖頭繼續說了下去。
中國體育最讓人無奈的地方,就是無論什麼事情都要求出成績這一點。足球是一項需要長時間,有計劃地投入才有產出的運動,它和舉重畢竟不一樣。不想著做長期計劃,希望每一筆投資都有足夠豐厚的回報,每一次投入都要有極大的成績作為回報,這種做法是一種很要不得的短視行為。
趙亞寧知道自己扭轉不了這種想法,所以,他就乾脆自己來做長線投資。
“而且,我都想好了,我還要建立一個醫院,這樣球員們受了傷的話,就可以在我建立的醫院裡面治療,而醫院平時治病賺來的錢就用來補貼球員們的治療,這樣的話,我們又能夠節省下來一筆錢。”
“你想得倒是仔細。”張元回答道,“不過國內允許個人投資建醫院?”
“2002年剛透過的法律允許的。”
張元沉默了,趙亞寧連這個都調查過,說明他是真的花了心思了。
“當然,我甚至已經想好了,這個基地交給庫比斯教練管理。他現在被免於起訴了,但是被禁止在歐洲範圍內參與足球活動,正好我可以請他去中國做這件事情。一個曾經帶過馬賽隊的教練來管理這件事情,再怎麼說,也都足夠分量了。”
“可是他可是一個貪汙犯。”張元反駁道,“他在球員交易轉會時貪了俱樂部的錢。你要是辦基地的話,那就是花你自己的錢了,你找個有前科的傢伙來管你的錢,你就那麼放心?”
“可是不找他的話,又能找到誰有本事,也願意去中國的呢?與其找那些不知名的人,還不如找庫比斯教練呢,至少他的水平我知道,在球隊的訓練這方面肯定能夠讓人滿意,至於說其他的貪點錢什麼的,倒是小事了。我本來也不是很重視錢的事情,再說,不是還有你幫著我呢嗎?這些事到最後肯定也得交給你來管著,你幫我把關,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趙亞寧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交給張元辦,張元肯定是拖拖拉拉不好好辦。但是如果自己把所有的步驟都想好了,然後安排好了的話,張元反而會好好去做了。他不可能容忍一個有前科的人,和環境惡劣的中國足球來坑趙亞寧的錢的。讓他幫著趙亞寧花這筆錢,他不會去的,但是如果趙亞寧花了這筆錢,讓他幫忙驗收成果,他肯定不會含糊的。
而且找庫比斯去中國,也是趙亞寧能夠想到的最好的人選了。畢竟中國足球不是rì本足球,像rì本人那樣大把大把的資金撒下去,濟科溫格什麼的都弄到rì本去,趙亞寧是沒有這個資金的,中國足壇也沒有人擁有這個財力。趙亞寧找人,只能找那些水平高,但是在歐洲站不住腳的人,而庫比斯顯然就是他注意到的最佳人選。
庫比斯倒是對這個問題很高興,他在歐洲名譽掃地,正想出國散散心呢。而趙亞寧的財力也不是什麼問題,而現在的問題就只剩下了,張元是否肯答應替他管理了。
“我沒什麼反對的意見。”張元考慮一下,就做出了決定。
張元說話說得這麼輕鬆,反而讓趙亞寧有些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