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落。
這一次的痛來得兇猛,而且持久,縱然陳客神經堅韌,也有一種“死去活來”的感覺。不知過了多久,痛楚的潮水終於慢慢褪去,他依著牆壁靠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然後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環境總體還不錯,並不像傳聞中那麼骯髒潮溼,岩石地板上鋪著厚厚一層幹稻草,躺上去,軟軟的較為舒服。
比起地方環境,陳客更為滿意的是系統設計:坐牢不用搜身換囚衣,並且無需戴手銬,雙手是自由的——其實一般囚犯,連腳銬都不戴,如果花了大筆銀子打點的話,還能住上單間。
另外,透過賄賂牢頭,甚至能從他那裡買到酒肉。當然,價格非比尋常,一罈普通的酒水要一百兩銀子;半隻燒雞要五十兩銀子……
這樣的價位,一般人是吃不起的。
“你是誰?”
打量完環境,陳客開始問那個唯一的牢友。
那人披頭散髮,身形枯瘦,一直默默地睡在角落上,面對陳客的詢問,頭也不抬。
陳客一笑置之,不再多說,而是從定國腰帶內取出任俠套裝,一件件換穿上身,開始自修。
由於內功心法無法透過自修獲得增長,所以陳客把《太極拳》選為第一自修物件。很快,他就進入到一種恍惚忘我的狀態,意識飄忽,渾不記得身在何處。
……
“吃飯了!”
一聲粗暴的喝聲把陳客驚醒,他睜開眼睛一看,就見到一個牢頭拿著兩份食物走到木欄外,把食物隨便往裡面一扔就大步離去。
兩份食物一模一樣,分別是兩個拳頭大的黑饅頭,外加一碗米湯。
——黑饅頭,元氣-1,屬於非常粗劣的食物,吃多了的話,會破壞身體根骨,折損壽元。
索索聲響,那個牢友慢慢起身,走過來,取了一份食物,又走了回去。藉著外面的光線,陳客終於看到對方的臉龐,臉色青白,虯髯如草,一雙眼睛總是輕輕地眯著。
陳客沒有拿黑饅頭和米湯,而是從腰帶裡掏出乾糧和肉脯,還有一罈“春潮晚來急”。開啟壇口,一股滲人肺腑的酒香登時飄了出來。
這些食材,都是他之前準備好的,能夠對付三天。三天後就要實施賄賂牢頭的方案,用高價買酒肉了。不過銀子對於他而言不是問題,陳客身上足足帶了五萬兩銀票。
“這位大哥,我請你喝酒如何?”
陳客變戲法般又拿出兩個白玉杯子,分別斟滿了。
牢友卻不吭聲,悶頭啃著黑饅頭。
“此酒名曰‘春潮晚來急’,可是大師級釀酒師才能釀造出來的好酒。”
當下陳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嘖嘖有聲。
然而對方根本不吃這一套,吃完饅頭,把米湯喝掉,乾脆倒頭又睡,只片刻功夫,就發出雷鳴般的打鼾聲。
陳客眼眸深處掠過一抹精光,不再多發一言,吃肉咬糧喝酒,好好地撮了一頓。
吃飽喝足,繼續自修。
就這樣,時光開始單調重複地流逝,每天陳客除了進食如廁睡眠,其他的時間都是自修。有時候就連吃飯,都產生了瞬間走神的情況,吃著吃著,突然茫然地看著面前的食物,如同被人點了穴位一般,一動不動。
而為了預防忘記日子,每過一天,他就在石壁上用指甲畫出一道槓槓。
當壁上的槓槓越來越多,在劃下第十道的時候,陳客又從腰帶裡拿出第二壇“春潮晚來急”——自從第一天喝了一罈後,後面幾天,他都沒有喝過。畢竟身上只帶有五壇,必須節省著用。
兩隻燒雞,是花了三百兩銀子的高價,從牢頭那裡買來的,香噴噴,居然還附加一項屬性:飽和度增多20%。
“這位大哥,來一杯如何,我一個人喝悶酒,實在無聊得很。”
“哼!”
回答陳客的,是重重的一聲冷哼,爾後再無聲息。
陳客微微一笑,並不心急,他本來就沒指望能在短期內獲得對方的信任。要知道,對方可是被人出賣過多次的丁典,飽經坎坷,疑心極重!
這一天,兩名紅衣捕快忽地押送了兩個犯人進來。那兩個人犯垂頭喪氣,遍體鱗傷,顯然被捕之前進行過激烈的反抗。但就在紅衣捕快轉身離去後,新來的兩名囚犯突地從地上跳起,一左一右,拔出兵刃,快疾如電地刺向睡在地上的丁典。
陳客是明白人,早有防備,橫地出手,把兩人的招式全部接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