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剛才那間……”
“我進去了,裡面沒人。”郎樂樂順著她的手指,看了看,確定了後,鬱悶地答。
“哦,那就是不在了……”美女護士重新收拾好托盤,回答完後,準備她進下一間房。
“什麼叫不在了?”郎樂樂的心又提嗓子眼上了,呼吸有點困難。
“就是被棺材抬出去了唄。”美女護士如實回答,回答得漫不經心。
“什麼?”她衝了前去,搖著美女護士的胳膊,噴著熱氣和唾沫,狂怒道:“你再說一遍。”
“你這人怎麼回事?”美女護士發惱了,掙脫掉郎樂樂的掌控,她緊蹙著眉頭,粗聲粗氣地說道:“我都說過了,就是人死了,被放棺材裡抬出去火化了,埋了……你發什麼火?”
“咦,我有發火嗎?”郎樂樂也惱了,衝女護士發火,怒道:“你什麼態度,我問你話呢?你愛理不理?”
郎樂樂就事論事,還順便添了些佐料,令味道更濃郁。
“誰愛理不理了,我這不正在與你說話麼?”美女護士不耐煩了,她索性,讓托盤坦克的瓶瓶罐罐自主發展。
郎樂樂存心找荏,指責道:“你態度不好,我要揭發……”
“去呀,揭發就揭發……”美女護士還來犟脾氣了,轉過身,掀門簾,她進了另一間病房了。
“嘿,這人?”郎樂樂對著人家離去的房間直翻白眼,生悶氣。
突然靈光閃過,這位女護士曾說,病房裡沒人,就是死了,而且還是被棺材抬出去的。
“唉呀,媽呀……”郎樂樂還殘存一絲理智,這是一個護士一家之言,她得問醫院官方結論。
衝進了護士站。
護士站裡有三人,一人在查病歷,一人在配藥品,一人在玩手機。
“美女姐姐們,請問……”她敲著大理石桌臺,禮貌地剋制著問道。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其中配藥品的美女,站了起來,問道。
郎樂樂指著268床的方位,問道:“美女姐姐,268床在哪裡?”
“哦,268床?你找268床嗎?”這位年長一些的護士,驚訝地看著郎樂樂,問道:“請問,你是她家屬嗎?”
“家屬?”郎樂樂先是沒想明白,呵呵笑道:“算是吧,我問她人去了哪裡。”
郎樂樂不停地敲打著桌面,粗暴的問道。
“你怎麼當陪護的事,一個大活人都沒看牢?”這美女護士先發制人,讓郎樂樂回不出話來。
“我……”郎樂樂無法反駁,但她的氣焰更囂張了,怒道:“你們都是什麼態度,我要投訴……”
“好,你投訴吧,我是護士長。”那位年長的護士上前,制止她旁邊的兩位女護士,揚臉問郎樂樂:“請問,你想投訴什麼?”
郎樂樂搞不懂了,醫院明明是服務機構,患者是上帝,病人家屬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待衣食父母的呢?
態度不好不說,還這樣趾高氣揚。
“不和你們說了,我找雲紫雁護士。”郎樂樂忍了,要求換人。
“她下班了。”護士長平靜地看著郎樂樂,搖頭回答。
“我找七朱醫師。”郎樂樂隨口換了一個人。
“他也下班了。”護士長戴好了護士帽,吩咐旁邊的兩位護士:“小蓮、小意,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兩位美女護士齊聲作答。
“那你倆先去查房,我隨後就到。”護士長吩咐完後,問郎樂樂:“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這擺明了就是趕人的節奏了。
郎樂樂不走也不行呀。
問題是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
“有。”郎樂樂放緩了語氣,面色柔和地問道:“請問,268床的病人怎麼不見了?”
她的臉色柔和了下來,那個女護士長的臉色,卻蹦緊了。
“不是出院就是被抬走了。”女護士長收撿了下大理石桌面,然後轉身,走出了護士站。
“什麼意思哦?”郎樂樂擋住她的去路,問道:“昨晚送過來的,不可能馬上出院吧?”
“那就是被棺材抬出去了。”女護士長說話也太直接了,她難道不怕,這是對家屬的一種傷害嗎?
“你的意思是268床的患者已經死了?”郎樂樂抓住了女護士長的胳膊,顫微微地問道。
“如果沒有出院,人又不在病房,那就只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