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身負天運之人,在崛起的道路上一帆風順,幾乎沒有任何境界的瓶頸。但上蒼相對還是很公平的,這些人大部分在少年時命運多舛,就如東來、紫雲這兩姐妹家族的變故。也許是上蒼用來磨礪他們的,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只是不知道這弟子指引晷指向的天運之人,又有著什麼樣的命運。
“時分和分針指向什麼方位?”回過神來,嚴旭第一個問道。
就在他回想的這個時間段裡。分針所指弟子的天賦一欄,已經展現出來不下於東來的驚人天賦,秒針也是如此。心性一欄首例的達到了九十分。
“正西方向,一百五十里。”
這是哪?
鄧鈺等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時間這些老成持重的天昊宗高層人物竟然忙的手忙腳亂,自亂了陣腳。
但還在他們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不多時一張南安地圖放在了靈牌坊的一張桌子上攤開。
嚴旭手裡拿著一根毛筆,沿著正西方向一百五十里的位置畫了一條直線。
筆停,一點墨黑點在四個鮮紅的大字上——三元劍派!
嘶!
靈牌坊中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人人一臉的驚恐,眼睛瞪大的如同鈴鐺大小。
三元劍派!
怎麼會是三元劍派!?
而此時的三元劍派,氣氛肅殺。往來的弟子行色匆匆,一派山雨欲來之象。
戰帖已經下了出去,三元劍派的所有弟子都在緊鑼密鼓的張羅著半個月後,和天昊宗一決死戰。
與這緊繃的氣氛格格不入的是一處破敗的院落。位置在三元劍派首峰山上。這處院落破敗的不成樣子。比起路旁無人問津的城隍廟來猶有過之。這樣一處院落座落在金碧輝煌的三元劍派建築群中,顯得鶴立雞群。就像是和氏璧上面落下的一塊蒼蠅屎。
院落中。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抽在一個衣衫襤褸瘦骨嶙嶙的少年臉上,頓時將這少年孱弱的身體抽的像滾地葫蘆一樣打著滾翻了出去。
等他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半張臉腫的像是一個青紫饅頭,臉上的五根手指印,把他的一顆牙齒打落合著一口鮮血“噗”的一聲噴在了胸前。
少年身前,站著幾個惡形惡狀的三元劍派內門弟子。
其中一名青袍弟子一臉獰笑的走上前來,猛地一個膝頂打在少年小腹上。疼得他身體像龍蝦一般勾勒,又是一腳之後。這少年又剛剛站起的身體又飛了出去,撲通一聲砸在地上,濺起煙塵四起。
青袍弟子在次走近,一腳踩在了少年要爬起來的胸口上。
“特麼的莫君,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你要是不把你死鬼爹媽留下來的功法交出來,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莫君,三元劍派上一任三長老嫡孫。
三元劍派建宗初期,現任太上長老蔣無宿,莫姓長老,屠蘇長老,這三個姓氏可以說是三元劍派原宿級人物。所謂的三元二字由來,就是為了紀念三個異性兄弟之間的情意,以及讓後輩銘記三家莫大功勳所留。
但隨著門派的發展壯大,歷史的演變結局之後,莫姓在三元劍派漸漸人才凋零,早在莫君父親的那一代已經隱隱有著退出三元劍派高層之象。
到了莫君這一代,莫姓已經徹底的成為了歷史。莫君,就是這歷史長河上累累浮屍的唯一的見證。
不過莫君自己,寧願不要有什麼見證,更不要有什麼狗屁的三元,狗屁的莫家。
前世的因,今世的果。
莫君自打五歲的那天起就認定自己的父母,祖上一定是十惡不赦之徒,上代人造孽無數,他這個唯一的子嗣才會豬狗不如的在三元劍派裡苟延殘喘,受盡欺凌來償還上代人的罪孽。
莫君五歲的時候,被門派認定是金木水火土五系偽靈根,渣到不能在渣的天賦,是莫君噩夢的開始。那個時候的莫君就已經受盡了三元劍派弟子的刁難,起初還只是辱罵,發展到後來動輒就是拳打腳踢。
不過這些莫君都還能忍,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天賦如何,也能清楚的找到自己在宗門中所處的位置。
這樣受盡欺辱的生活,一直到了莫君十歲。當他父母和整個莫家一脈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全部死亡的噩耗傳來,莫君的生活才真正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困頓之中。
那個時候的他,整日渾渾噩噩。以前欺辱莫君的弟子,似乎也不再滿足於拳打腳踢,他們開始想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