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得到更詳細一點的情況…
“回答我啊!?為什麼不說話!?喂!!”
不論是援軍的數量也好,具體什麼時候到達也罷——身邊躺著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腳下除了碎玻璃就是開始慢慢乾涸之血液,渾身上下因為被玻璃刺破皮肉而疼痛不已的女性…現在需要的——其實只是和通訊對面,那因為聲音斷斷續續而連男女都無法分清的人多說兩句話而已…
當然——早已把通訊切斷…並且自己的腦袋也被切斷的皮埃迪,是不可能再回答她什麼的了。
不過,就算也許自己也明白對方掐斷了通訊…希拉也沒有放棄對通訊器喊話。
宛若產生了執念一般——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無謂的呼叫。
“多說一句話會死嗎!?!?回答…痛!!!!!”
直到忽然間臉頰上傳來的刺痛——打斷了她的堅持。
訥訥的伸出手,撫摸上臉龐——那裡,與地面不同的新鮮血液,正在汩汩的從自己體內流出。
顯然——這是被烈風帶起,撞擊在周圍的障礙物上再反彈回來的玻璃碎片乾的好事。
自己那被風吹亂的頭髮,正是強烈的氣流正肆虐在車首這小小的空間之中的證明——
……
等等,烈風?
希拉終於發現了有什麼不對勁——
雖然列車窗的確是被打碎了沒錯…但是由於那藍色的金屬怪物堵住了視窗,所以風應該不是很大才對…
——於是反應過來的希拉,猛地自車長席下直起了自己的身子…
果然,和預想的一樣——
車窗處…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空無一物——
那個藍色的怪物,無影無蹤。
威脅著自己,和這列列車上所有人生命的可怕存在,總算離開了——
這是多麼令人心頭一寬的現狀啊…
不自覺的笑起來的希拉…
這個時候,很不幸的——瞥了一眼列車的車速表。
假如不看這一眼的話——也許她至少能保持著一種…劫後餘生的快樂,然後墮入黑暗吧…
——現實,不存在“假如”——
看見車速表上那時速近千塞爾矩的數字…緊接著——希拉突然想起來了什麼——
那個怪物來到車頭上的時候…列車距離布魯克鎮還有多遠…。?
自己在情急之下推下了節流閥…給列車提了多少車速…?
最重要的是——自己在車長席下方…到底躲了…
多久?
眼前因為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而變得恍惚的景色,忽然變得清晰——
清晰到,距離車頭大概只有不足5塞爾矩的布魯克鎮臨時導力列車站的巨型金屬導力門上的一顆螺絲釘,都彷彿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瘋狂的尖叫中——希拉那優秀的職業素養,居然體現無疑——
——至少,她還能本能的,拼命的,拉起就在自己左手邊的列車手剎——
——哪怕,已經被徹底破壞,再也無法起到一絲減速作用的手剎,只能在徹底絕望又淒厲的發出“吱呀”的慘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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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鬼通訊…連處理都不做一下就轉接過來了?”
緊皺著眉頭,凝視著桌旁剛才突然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喊叫聲,差點把自己從辦公椅上嚇得直接跌下來的導力通訊器——猛然反應過來只有透過中央通訊室才能不需要自己摘起通訊器話筒便接通的斯墨斯凱。範德爾,臉上明顯地掛上了慍色。
“皮埃迪最近似乎越來越不像話了…看來得找個機會讓她瞭解自己是在誰的手下工作…嘖…”
然而,即使內心有再多不滿——很清楚能夠不透過自己確認,直接接入指揮官室的只有緊急通訊的斯墨斯凱,還是隻有耐著性子去仔細辨認那些大叫大喊聲中的含義。
畢竟是以“接替穆拉坐上範德爾家下任家主之位之人選”的身份來到的格雷爾…斯墨斯凱也不想因為無聊的賭氣,而給自己的經歷上抹上什麼汙點——
要知道他現在布魯克鎮通訊中心總指揮官的職位雖然並不能小看,甚至非常重要…但是比起在前線拼死拼活,已經算得上輕鬆愉快了…
何況只要管理上不出什麼太大岔子,他平日的工作也就是閱讀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