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理查德不可能敢和自己徹底鬧翻——所以科洛蒂亞的安危倒不是太大的問題——只是凡事皆有意外,何況如果理查德的計劃真的達成的話——
路卡幾乎可以預見,自己將不得不和理查德合作——因為當理查德真的控制王國後,大局已定,即使再不願意,格雷爾公爵之名使得他有責任顧全那XX的大局。
那麼,那個時候,可不就不像現在,自己還有個其實該知道的人都知道的“假身份”打掩護——自己將無法再給予科洛蒂亞任何幫助,或者說袖手旁觀就是他唯一能給的,最痛苦的幫助了。
“公爵的責任”和“自由的天性”在路卡腦子裡打成一團,使得他更加急迫的要趕到科洛蒂亞的身邊去。
路卡有足夠的自信相信,只要科洛蒂亞在自己的身邊,那麼他絕對會被本性支配,不管不顧的誰都敢揍——就跟和萊維一戰時,他能夠完全無視自己的多米尼翁第二身份,只想著把面前那個戴著面具的英俊男子的鼻樑砸下去一樣,哪怕事後陷入自我厭惡狀態一樣。
【…雖然這種自信,對於一個公爵來說,真的很要不得。】
帶著歡快的鳴叫聲,幻翼降低高度,飛在自己的身旁——不用看也知道它腿上的信件裡是什麼內容的路卡,苦笑心道。
【這樣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趕得及時…情況已經變成這樣的話,那麼估計科洛蒂亞的行蹤基本上已經被掌握了,王國軍的正規士兵只是封鎖而已…】
——而且,因為之前路卡並沒有下多重的手,導致有些王國軍士兵醒來的比較快,及時的通報了敵襲——所以在他的面前,王國軍已經佈下了一道臨時的崗哨——看著士兵們導力槍所指的方向,傻瓜也知道他們防備的人到底是誰。
“謀反者‘科洛絲。琳希’的同黨!馬上放下你手中的武器,雙手抱頭蹲下投降!”
打頭的一名士官——稍遠處,高速向這邊移動中的路卡只看得清他的肩章,似乎是一名中士——向天空鳴槍示警,但是看到路卡並沒有一絲減速的跡象,於是“開火”的預備手勢,已經做下——此刻,路卡距離崗哨,恐怕還有近50亞矩。
儘管不知道實情,但是其實王國軍計程車兵,也是在幫助理查德的政變。
也就是說,如果這些士兵在這個政變的過程中,犯下了什麼罪行——比如殺害了無辜的百姓,那麼可能按情節嚴重與否,是否有意等等,獲得比平常更多一些的減刑…因為他們也是被欺騙的受害者。
但是相對的,要是他們在政變中喪生,而政變又失敗的話…他們雖然不會被追究什麼責任,卻也是死了白死,不會有撫卹金——很明顯那非常不合適,頂多路卡在私下補償一筆——家人也難以得到贍養,因為不算是在戰場上殉職…
恐怕,會被算作“意外喪生”吧?
【這樣子死去的你們,將不會有榮譽,甚至為了不讓你們落下政變幫手的惡名,恐怕連“戰死”的名義都不會有…但是抱歉了,我不能停下…】
腦海裡,這些念頭一閃而過,路卡不著痕跡的,將刀身翻轉過來——這一次,要用到刀刃了…
——沒有對錯之分,只是事態發展的必然結局,路卡最開始對王都守軍的手下留情,導致了現在不得不毫不留情。
因為他面前是整整一個排的王國軍精銳的王都守軍,手中的導力槍已經指向自己,恐怕只要那個士官的手一落下,瞬間就會擊發;崗哨位於一個狹小的路口,根本沒有提供路卡迴避的空間——路卡不會擦彈,不可能在彈幕中放夢想天生,他現在唯一的選擇,只有在那槍開火之前,讓槍後計程車兵們,永遠無法扣下扳機…
“預備…開…”
【閃鞘一風。新月…】
提前預判路卡進入有效射程圈的中士,沒有能說出那個開火的“火”字——他面前的“粉色彗星”,突然變得模糊——
如果半月氣勢狂暴,那麼新月就是無聲無息——路卡的肌力,使得這一刀對於實力者來說,算不得有多快,但是對於一個普通計程車官來說——已經足夠讓他察覺到時,刀刃已經到了他的脖頸之間——
【就算我是衝動了…就算我事後一定會愧疚…但是…我不會後悔的!】
【這筆帳,我會算在你的頭上的…阿蘭。理查德…】
本不打算簡單的殺人的路卡,沒有等到頸動脈被破後的鮮血,而是等到了一聲尖銳的金屬撞擊聲。
“…我說,公主殿下不會希望你這麼做的吧…笨蛋粉色的。”
甩了甩因為強行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