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那可是害怕的不得了。
“好吧,”蘭斯也覺得可能是自己逼得太緊了,不過他還是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說起來那個擅長修造的是什麼人。”
問這話的時候古爾稍稍猶豫了一下,但是他在看了一眼蘭斯之後,還是打算實話實說:“其實這個人本來並不是我們郡上的人,他是流民。”
所謂的流民就是沒有戶籍的人,這在深淵其實並不少見,尤其是一場戰爭過後,就會湧現出大量的流民。這些人的權益比那些最底層的平民都不如,普通的平民至少可以在某地置辦屬於自己的產業,但是流民一被發現的話,就只能被殺掉或者充軍,當然,這裡的充軍其實就是去前線當炮灰,做土木工程雜役之類的活,九死一生。
不過蘭斯不是會計較身份的人,他在古爾肩膀拍了拍:“放心吧,如果這個人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有用,我會赦免他的身份。”
流民等同於罪犯,而身為一地的郡守,尤其是領主的兒子,蘭斯擁有幫他們提升戶籍的權利。
古爾聽到這個訊息倒是頗為意外,不過這讓他對於和蘭斯的接觸也沒有像之前那麼牴觸,雖然還是小心翼翼。
“不過以古爾你的身份來說,怎麼會去認識一個流民呢?”
“郡長大人,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蘭斯無意聽他的長篇大論:“那你就簡單點說。”
古爾撓了撓頭:“就是以前他流落到我們地方上的時候我接濟過他,看他有點本事之後就留他在莊上,讓他隱藏了身份住下。”
蘭斯聽了倒有些意外,他可想不到這幫土老財竟然還懂得珍惜人才。
一路上聊著天,蘭斯已經帶著一小隊人馬跟著古爾回到了他的莊園上,和雷文爵士那種把張揚刻畫到骨子裡的風格不同,古爾的宅邸就要內斂的多,不過蘭斯觀察之後注意到,這些建築其實很有講究,他們的結構嚴謹,並且富有偽裝色彩,那就是你從莊園外邊無論如何也無法看見裡面的佈置。
蘭斯倒有些好奇:“這個也是那個人的手筆?”
古爾點了點頭:“他來了之後替我修造過,說只要人手佈置的得當,就算莊園被圍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攻陷的。”
古爾這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他趕緊扭過頭去看蘭斯的反應,還好蘭斯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了心上這讓古爾輕吁了口氣。
“好了,快帶我去見他吧。”讓蘭斯感興趣的是人。
說著,蘭斯就抬起腳跟就欲往前走,但古爾卻慌忙地攔下了他:“那個郡長大人,請等,等一下。”
蘭斯皺著眉看他:“你這兒還有什麼不能讓我見到的?放心吧,我不會因為動了貪念就把你幹掉的。”
古爾的冷汗流了一地,趕緊搖頭:“不是不是,不是小人提防大人,而是這個人的脾氣古怪,大人帶著這麼多人進去,我怕他不見啊。”
“不見?”蘭斯一愣,不過很快便冷笑了起來:“我拿刀架著他的脖子,他見不見?
身後的黑鋼聽聞主子這麼說,趕緊示威性地跨前一步。
“見,不過是死了的。”古爾低著頭咕噥道。
蘭斯知道這個膽小的傢伙可不敢欺騙自己,反而更加的驚奇:“這麼有個性?”
“少爺,要不要我進去把人給抓出來。”黑鋼問。
蘭斯搖了搖頭:“我要活的,算了,讓古爾先去打聲招呼吧。”
其實按照古爾的意思,蘭斯也可以單獨跟著古爾進去,但萬一他那畏畏縮縮的模樣是裝的,關鍵時候陰自己一下蘭斯豈不是完蛋?
這些三教九流的功夫蘭斯在領主堡的時候可是見識的夠多了,他可不想陰溝裡翻船。
這裡再意味深長地看了古爾一眼,直看得古爾一哆嗦之後,蘭斯放古爾先進了那位工匠住宿的小木屋,而蘭斯帶著黑鋼這些侍衛等在了門口。
“這不過是個破木工,竟然還學貴族一套擺什麼臭架子。”
總感覺大家對工程建築的理解都有微妙的不同,蘭斯身邊的幾個侍衛也是相當的惱火,蘭斯倒是好涵養地笑笑沒有接話。
這會黑鋼倒是湊了過來:“少爺,小心一點,這裡面說不定有什麼古怪。”
蘭斯知道他在提醒自己什麼,點了點頭。
古爾倒是沒敢讓蘭斯等太久,很快的,古爾便從那扇木門裡出來,對蘭斯唯唯諾諾地躬身道:“大人,請進吧。不過屋子裡面地方小,您的這些侍衛……”
古爾這是含蓄地提醒蘭斯不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