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明有冤大頭肯請自己喝酒,卻有老闆娘從中作梗,忙紅著臉跳腳爭辯道:“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說的是真的!”
“呵,說這話之前請麻煩你先還錢,我記得上次催你還錢的時候你也說過這話吧。”
“那……那是。”侏儒一時語塞了。
“沒關係的。”蘭斯依舊面帶著微笑,替提爾解了圍,但還沒等後者臉露欣喜之色,蘭斯一句話切斷了他所有的退路:“我相信提爾先生絕對不會騙我的,因為如果是那樣,這恐怕就是他人生當中的最後一杯酒了。”
老闆娘嘆了口氣,一副你好自為之地看了提爾一眼,然後轉身倒酒去了。只留下侏儒一個人在蘭斯和他身後侍衛們的注視下汗流浹背。
這一次上的是麥酒,雖然甜味不如蜂蜜酒來的芬芳。甚至有些苦澀,但是卻比蜂蜜酒更加的爽口。尤其是為人間界這樣的夏日之中注入了一絲清涼。蘭斯等人喝了一口,都有一種不虛此行的感覺,但是還沒來得及品嚐下一口,就聽見了那個侏儒的聲音:“再來一杯。”
一看,他手中的杯子已經空了。
老闆娘將目光筆直地望向蘭斯,後者微微一笑,在櫃檯上丟出了兩枚金幣:“滿上。”
“看來你是打算做個醉死鬼了。”老闆娘揶揄地看了侏儒一眼,後者嚥了咽喉嚨,接過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這樣大概連續喝了5杯。蘭斯他們才把一杯的量喝完,侏儒的臉上已經滿是紅雲,不停地打著酒嗝:“再……再來一杯。”
“如果要繼續地話可是要加錢了。”老闆娘說,畢竟兩個金幣也不能無休止的暢飲。
蘭斯於是說道:“先這樣吧,要再喝酒的話就先等正事辦完吧。”
說著,帕克幾個侍衛上來架住了侏儒的胳膊,把他凌空給架走了。
老闆娘撐著胳膊,嘆了口氣:“那個,你們該不會真的把他拖出去幹掉吧。估計他也只是想騙點酒喝,他的酒錢就算我的吧。”
“老闆娘真是溫柔呢,不過這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說完,蘭斯瀟灑地一個轉身。帶頭走出了酒館,跟在蘭斯後面的是他們一群人高馬大的侍衛。
目送著他們出門,老闆娘撓了撓頭。對邊上那個壯漢酒保說道:“克魯,你跟上去看看。萬一他們真的要把提爾弄死就麻煩了。”
結果那個酒保嘆了口氣:“這事咱們還是別管的比較好。”
老闆娘一楞:“為什麼?”
答話的倒不是酒保,而是坐在吧檯前晃著酒杯的一個帶兜帽圍著紅色方巾的傢伙。老闆娘知道這傢伙是盜賊工會的人:“老闆娘,為了你的生意著想,還是別趟渾水的好,那群人是今早跟庫卡一起進門的,據說連公爵都要親自迎接的人物,那矮子是自己作死,怨得了誰?”
聽這麼一說,老闆娘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了,同情心是一回事,但是生活在這樣的社會里,什麼樣的人能惹,什麼樣的人不能惹她是很清楚的,而在這座藍璃城裡,哪怕你可以得罪王親國戚,卻也不能得罪公爵府的人,這已經是流傳甚廣的一條鐵律了。
而另一邊,喝得腳步都有些蹣跚的侏儒提爾,也終於明白自己陷入了大麻煩之中。
“那麼提爾先生,能夠告訴我們你的那個小秘密了嗎?”蘭斯語調溫和地問道。
秘密就是騙你們的!
這樣的話提爾是打死也不敢說出來,他眯著惺忪的睡眼想要藉機矇混過去,卻立即腦門上被潑了一桶水,下一步,這群天殺的混蛋大有將自己扔進護城河的架勢。
“那個,我尿急,想去方便一下。”提爾忽然靈機一動。
然後,一個腰牌被扔到了提爾的面前,蘭斯笑著說:“可以啊,你去的時候不妨帶上這個。”
提爾正疑惑呢,結果低頭一看,頓時臉色被嚇得鐵青,看那標記,竟然是公爵府的印籤。
這該不會是偽造的吧?
話是這麼說,但提爾打死不信在這藍璃城裡有人敢這麼幹——就連那些無法無天的盜賊們,都不敢做出這麼出格的事來,看來今天,他確實是栽了。
嘆了口氣,提爾像是放棄了一半拉聳下了腦袋,說道:“跟我來吧。”
“怎麼,不用去方便了麼?”蘭斯揶揄道。
得知到對方有公爵作為後臺,提爾哪裡還敢嘴硬,趕緊搖了搖頭,連步履都不再那麼跌跌撞撞了,除了臉是紅了一些,但行動於常人無異。
“那麼,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不然,會發生讓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