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位副長的開口,其餘科學家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他們都表示很難理解,不明白為什麼黃華溢要用這麼珍貴的科學結晶去拯救一條狗,如果是用在黃華溢自己身上,那他們舉雙手贊成,但是黃華溢卻說要用到一條狗的身上,他們猶豫了。
“不知道長的用意是什麼呢?”一聲很正統的漢語傳來,說話的是一位國的特級科學家,見四周的人都開始質疑黃華溢,不由得出來解圍。
黃華溢看了看四周的幾百張面孔,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整個會議室也沉默下來,幾百名科學家全都看著黃華溢,等待他的回答。
幾分鐘後,黃華溢打破了沉默,那蒼老的眼神裡透露出一抹追憶:“我想,大家多少都對我的身世有所瞭解。我從小沒有父母,是一個孤兒,後來在社會救助機構的幫助下,得以進入學校求學,十五歲的時候,我被報送到清華大學,在清華大學我認識了一個女孩,也就是我後來的妻子。大學還沒畢業,我便破例進入了國科學院,成為了國曆史上最年輕的一名科學家,從那以後,我生命99%的時間,都是在實驗室度過,一直持續到現在,說成是為科學奉獻了一生也不為過。”說到這裡,螢幕上數百名科學家紛紛點頭,就連一直與黃華溢作對的布勞恩也不例外。
黃華溢頓了頓,繼續說著他的故事,“我一生從未體驗過親情,只有在妻子那裡得到了一種朦朦朧朧,平平淡淡的愛情,可是這種愛情也很短暫,我幾年都難得回一次家,對家裡的情況一直都不瞭解,也沒有時間像一位普通人一樣,親自去接自己的孩子放學,吃妻子親手做的飯菜,甚至連妻子死的時候,我都不知道,直到半年之後,我的機密實驗做完,才得知妻子去世的訊息。那一刻,我後悔了,我想挽回一些什麼,嘗試與我的兒子溝通,可是他已經不再認我這個父親了,國有一句古話,叫亡羊補牢,我現在的做法就是亡羊補牢。我想為他彌補一些什麼,他不願意冷藏,我也由得他去,這一個多月,他都是孤孤單單地生活在一座空城裡。我想你們也知道,冷藏後全世界所有的城市都停止了基礎設施的運作,但唯獨只有國的郴州市沒有斷水,沒有斷電,一切的生活設施都照常執行著,這是我親自吩咐的,當時我沒有說明原因,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之所以這座城市會這麼特殊,全都是因為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住在那座空城裡!他的夥伴只有一條小狗,我每天都會去看他,遠遠地凝視,不讓他現。每次看到他一個人的樣子,我就會想起我小的時候。但是,今天,那條小狗死了,在我兒子的心目,那條小狗已經不僅僅是一條狗,而是他的親人,今天,他唯一的親人死了,我不想讓他像我一樣孤單地走完一生,我想救活那條小狗。兩個星期前,返生激素被成功研製出來,這種激素的珍貴性大家都知道,就連上星期死去的美國留守總統也沒有資格使用,後來全世界所有一級以上的科學家開過一次會議,那次會議決定這三毫克返生激素只有三個人能使用,也就是我,布勞恩長和馬塔伊長,以後我們三人死去,都會得到返生激素的注射,從而起死回生,繼續為人類的科學事業做貢獻,現在,我提前放棄,我將這個機會讓給我兒子的那條小狗。以前,我選擇成為一個好科學家,這一次,我想成為一名好父親,希望你們能夠成全,我為人類貢獻了一生,只求能為我兒子貢獻這一次。”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幾秒鐘後,幾乎是同時,數百塊螢幕傳出來自世界各地的聲音——
“我代表新加坡科學區9名科學家表示同意!”
“我代表舊金山科學區名科學家表示同意!”
“我代表開普敦科學區55名科學家表示同意!”
“我代表莫斯科科學區457名科學家表示同意!”
“我代表慕尼黑科學區74名科學家表示同意!”
……
一時間各種聲音響起,雖然這些聲音來自全世界各個地方,雖然他們的漢語都不標準,但是這一刻,他們的傳出的語音訊號,都有兩個相同的音訊編碼,從億萬裡之外的世界各地的射器,朝著華南科學區射而來,這兩個編碼經過解碼器的還原之後,從黃華溢會議室的音響傳出來——同意!
“謝謝你們!”黃華溢朝著前後左右各鞠了一個躬。
“黃長,我願意將我的那一份返生激素也捐獻出來!”這時,會議室間,那塊馬塔伊的大螢幕,傳來她的聲音。
“馬塔伊,謝謝你!”黃華溢朝他鞠了一個躬。
馬塔伊擺了擺手,誠懇地說道:“長,你對科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