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牆外道,
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書房裡傳來的聲音不大,但足夠讓我
聽清,我一早便知羽珠對鳴琅的迷戀,只是一直保持緘默。沒有人知道,我其實是會武功的,連鳴琅
也被蒙在骨裡,尤其輕功,除了已逝的姥姥“雪山妖姬”雲飛雪,江湖上根本沒有對手,失傳了近三百年
的“縮地術”,我從學走路便開始練,我是姥姥一手帶大的,姥姥說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只有自己才能保
護自己,只有自己才能倚靠,在江湖上行走的女人就必須有一身強過男人的本領,所以她對我的教養
非常嚴厲,武藝更是不能有絲毫差錯。直到十二歲那年姥姥去世我才回到白家。
雲家某位先人曾愛上一個有婦之夫,面對支離破碎的家庭,那個女人自殺前用血詛咒所有云家人注
定為情而終,一輩子得不到幸福,解咒的方法,必須出現真心相愛,逾越生死的兩個人。從此,雲家
人無一例外的成了感情的犧牲品。當年,娘遇到爹,不顧一切的愛著,以為自己可以拯救雲家被詛咒
的命運,於是放棄所有背叛姥姥跟隨了爹。可是最後呢,空有一身絕世武藝卻被困死在了白世家這個
牢籠。
我不相信愛情,不相信鳴琅,可我還是會嫁他,這個讓白傲忌憚,白夫人懼怕,白藍愛慕的男人。
他的體貼,溫柔正一點一點侵蝕著我的心。
在我十九歲那天,鳴琅說要給我一個儀式讓他照顧我,我們商定一個月後舉行婚禮,按規矩新郎新
娘成親前是不能見面的,所以我決定回白世家待嫁。鳴琅不放心我回去,我笑著安慰他不會有事,我
認為憑我的武功那幾個跳樑小醜能奈我何!
白傲很高興地為我接風洗塵,對他而言,能攀上積羽城這個親家他就心滿意足,至於出嫁的是哪個
女兒他並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是自己的名望與權勢。
鳴琅:
欣然下山九天了,習慣了有她在身邊照顧著她,呵護著她,每天我陪她散步,她陪我練射術,一下
子竟有點不知所措,但一想到成親以後的每一個日子都會有她的陪伴,我就覺得幸福很簡單。我覺得
娘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次選擇就是為我定下了欣然這個未婚妻。
有門人過來跟我稟報,說白夫人與白小姐求見,宮主正在前廳招呼她們。我神色一凜,心中有股不
詳的預感,卻又不願嚇自己,只好相信她們的到來只是為了我跟欣然的婚事做準備。我一進前廳,白
藍便像只八爪章魚整個身子往我身上掛,我看見白夫人得意的神情與羽珠一張繃得不能再繃的臉,不
著痕跡的推開她:“白夫人與四小姐光臨我們積羽城不知所謂何事?”
“我也不跟你羅嗦,看看這是什麼?”白夫人攤來的掌心,正是欣然從不離身的紫釵,莫非欣然出事
了,我一時情急,扼住白夫人的脖子:“說!欣然在哪裡?是不是有危險?你們把她怎麼樣了?……”我
看見白夫人漸漸漲紫的臉,心中的焦躁與害怕劇增。“你放開我娘!你這樣她怎麼說話啊……”白藍在我
身上拍打著,羽珠說:“鳴琅哥哥,冷靜點!”我迅速清醒下來,鬆開了手,“咳,咳,咳……”白夫人咳嗽
著,急遽地喘息著。“還不說,想再試一下鬼門關前的滋味嗎?我警告你,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我拆
了你們母女倆的骨頭去喂狼!”“白欣然那小*,只有你才拿她當寶,她情願做個人儘可夫的*也不
嫁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根本滿足不了她要的……”“你住嘴!不准你這樣侮辱欣然!”我真想這輩子
都不要見到這對母女,但不行,只有她們知道欣然在哪。“好啊,你要不相信,自己去看啊,秦淮河畔
最有名的緋顏樓最新花魁戀雲!”白夫人一臉得意地挑眉。“我不相信,如果欣然真如你所說,我就如你
所願娶白藍!”我一字一頓恨恨地說。“鳴琅哥哥,你瘋了,你怎麼可以娶這個女人呢?”羽珠一臉慌張
與不安的跑過來。“因為我相信欣然不會負我!”“好,花公子,記得你今天所說的話,我這就去為我們
家藍兒準備嫁妝!藍兒,我們走!”白夫人的目的達到,自然不會久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