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學生的魔法工會被襲擊,自己沒有來得及趕過去就已經很慚愧了。現在,諾森等人又拿這事來大做文章,而且還明目張膽的顛倒是非,這簡直是太無恥太下作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林立,卻並沒有像安度因那樣激動,而再次恍然大悟,說道:“原來你是說這個啊,不好意思,我沒有問死人名字的習慣。早知道應該抽出他的靈魂,問問清楚他叫什麼才對,真是不好意思。”
“你這個屠夫!我父親只是去黃昏之塔交流,希望緩和一下兩家工會的關係,你居然對他下這樣的毒手。”一個看起來好像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年輕魔法師,痛哭流涕晃晃悠悠的從會議廳外闖了進來,一進來就對林立破口大罵起來。
“費雷議員,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身為最高議會的一員,不管是什麼原因,殘殺同僚都是絕對不能被允許的。”諾森一邊讓人去安慰卡努曼那個兒子,一邊義正詞嚴的對林立說道。
“真是笑話,卡努曼帶著人去襲擊黃昏之塔,難道還不允許黃昏之塔反擊了嗎!再說了,卡努曼的行為,本身就已經違反了最高議會的規定,誰給他權力去襲擊黃昏之塔的。他的死,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奧德文都忍不住拍桌子站了起來。
然而會議廳中,由於諾森提前一步做好了準備,絕對大部分的議員都是以他馬首是瞻。安度因和奧德文這邊雖然也有支援的議員,但是事先毫無準備,來的人也只有三五個而已,根本無法與諾森一方相比。
而且,就算把這件事情,放在議會的大型會議上去討論,支援諾森的議員也絕對是佔大多數的。畢竟,諾森雖然還是副議長,卻多了一個聖域強者的身份,誰都認為他甚至可能會成為最高議會的第四位仲裁者,這個時候不巴結,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諾森副議長的意思是,遇到有魔法工會襲擊,我們就不應該反抗,甚至為了避免他們砸門的時候被傷到,還要自己把大門敞開是吧。”林立有些好笑的說道,這讓他想起了穿越前的那個世界,似乎也有過類似這種狗屁一樣的法律。
“他們襲擊你是他們的錯,自然有最高議會來處理,你們和他們一樣,只是最高議會下屬的魔法工會,沒有任何權力去制裁別人,更不用說剝奪別人的生命。”作為諾森的死忠,休伯特立刻在旁邊搭腔道,那感覺還真有點林立之前那個世界的法律工作者的意思。
“如果對於這個事實,你不否認的話,那麼我代表最高議會,將會對你的行為做出判罰,取消你的最高議會議員資格,同時免去你輕風平原魔法工會會長的職務。”諾森倒還沒有傻到讓林立償命的地步,不說聖域強者踩死個螻蟻要不要償命,真要是判罰償命,也沒有人能夠去執行得了啊。
當然,這個處罰也夠歹毒的,輕風平原魔法工會就是黃昏之塔,諾森要免去林立魔法工會會長的職務,其實就是要林立交出黃昏之塔。雖然林立是聖域強者,但是如果不是最高議會的一員,自然也沒有道理再佔著魔法工會會長的職務不放了。
“是嗎,你可以代表最高議會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會議廳外面傳了進來,接著一個有些佝僂著身子的乾瘦老頭,捻著下巴上的山羊鬍,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而會議廳中的眾人,一看走入會議廳的老頭,頓時紛紛站了起來,無比恭敬的齊聲叫道:“阿波菲斯仲裁者!”
“大人,您,您怎麼回來了!”一看到阿波菲斯進來,諾森直接就感到兩眼一陣發黑,心裡知道自己這一次的籌劃又要夭折了。
“我聽說有人可以代表最高議會,還以為格雷斯科那個傢伙回來了,所以就進來看看。怎麼,你們在談什麼事情嗎?”阿波菲斯不像另外兩位仲裁者那麼嚴肅,說好聽點就是放蕩不羈,說難聽點就是為老不尊。
但是,最高議會中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三位仲裁者中,反而是阿波菲斯最不好說話。如果說犯了什麼錯,向另外兩位仲裁者梅格爾德和克里斯誠懇的認個錯,八成都能夠得到寬恕。但是,如果犯在阿波菲斯手中,那可真是不死也要脫層皮,就算是跪在那裡痛哭流涕的磕頭認錯,該受的處罰也絕對不會少一絲半點。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場的這些議員們都知道,阿波菲斯是安度因的老師,和黃昏之塔的那位費雷會長關係也很親近。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等人正在做的事情,恐怕在場的這些人不管身份地位,誰也別想逃過他的雷霆之怒。
阿波菲斯的話,讓諾森的表情有些尷尬,不過想到自己現在也是聖域強者了,心裡頓時也多少生出了一點底氣。兩個聖域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