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給他的陰影太大了,萬一又被媽媽罵得狗血淋頭的,他都不知道自己這份好不容易下的決心是否還能堅持住,或者會不會又和媽媽大吵一架?
那件事情過去了兩個多月了,他每個星期依然給家裡打電話,有些時候是爸爸接,有些時候則是媽媽接,如果是爸爸接到了,就會小聲問幾句他在英國踢球的情況,如果是媽媽接到了,楚中天就一本正經地回報自己在英國學習的情況一一當然都是撒謊的,因為他總可能給媽媽說自己現在每天下午都逃半天課,只是為了去參加刮練和比賽吧?那樣他媽媽一定會生吞活錄了他。所以他絲毫不敢提“足殊”這兩個字,他的媽媽也不問。
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有他知道,足球是已經深埋在媽媽內心的定時炸彈,不小心引爆了,後果不堪設想,他站在電話亭外面,來回鬥爭了很久,最終決定今天晚上還是先不要打了,“萬一真的談崩了,今天晚上豈不是連覺都睡不好了嗎?
等明天起來再給他們打電話嘛,反正星期天,他們也不會去哪兒,楚中天將掏出來的磁卡重新放回包包裡,轉身走進了公寓樓,楚中天做了個夢,他夢到自己成了世界級球星,剛剛踢完一場很重要的比賽,具體有多重要,他不知道,他也記不起夢中那場比賽是什麼比賽了,反正很重要很重要就走了,正在享受著看臺上數萬球迷對他的歡呼,和蜂擁而至的記者們的拍攝,他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只是一晃而過,他覺得很熟悉,似曾相識,可是卻不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是什麼人的身影,當他想要去追尋的時候,就醒了,睜開眼的他,看著外面矇矇亮的天空,還在回味剛有的夢,那個人影究競是誰呢?是男是女長的什麼樣?他統統不記得了,在床上糾纏了夢境中的人究竟是誰這個問題一會兒,楚中天翻身坐起,開始穿衣服,準備一天的鍛鍊計劃,復活節假期已經來臨,他並不打算呆在公寓裡安心溫習功課,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走踢球這條路,那麼這時候與其裝模作樣的溫習功課,不如把時間拿出來鍛鍊身體,進行自己的刮練計劃刁,切爾西的球探牛頓先生說了。自己的劣勢就是已經二十歲了,卻沒才接受過太多高水平的刮練,如果自己再不嚴格要求自己的話,踢職業足球就真的沒戲了,下床換好衣服的他抱著足球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這個時候才剛剛六點,外面還沒多少人。
他將足球放在一邊,開始做熱身運動,將身體充分活動開,每次擴胸他都深呼吸,有些貪婪的級取著新鮮清冷的空氣,熱身完畢之後,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微微發熱,充滿了力量,他將足球勾過來,左右腳各顛了二十個之後,在把足球踢向前方,啟動去追,開始了自己帶球跑五公里的晨練。
四十分鐘之後,楚中天好像是被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都是汗水的帶著足球跑了回來,這時候街上的行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天光漸亮,他抬頭看了看東方的天空,今天或許會是一個暗天,不知道中國四川成都,此時此刻又是什麼天氣呢?
回到公寓裡,為楊洋和自己準備好早餐,接著再衝個冷水澡,將被汗水浸溼的衣服褲子脫下來扔在盆子裡,倒上水和洗衣粉,泡著等吃晚飯再搓乾淨,拿去晾曬起來,衝完澡,換好衣服去敲楊洋臥室的門,將他叫起來,等待著和他一起吃早餐,用過早餐之後他收拾起東西,準備去溫布林人酒吧打工,鍋碗瓢盆什麼的就交給楊洋來處理,當他揹著書包,抱著足球走下公寓樓的時候,他一扭頭又看到了那座電話亭,盯著空無一人的電話亭看了好一會兒,他嘆了口氣一一該來的始終,要來的,紙也是肯定包不住火的,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咬牙橫心向自己的媽媽攤牌好了,如果她不願意怎麼辦呢?
或許等自己賺到第一份職業薪水之後,媽媽的態度會有所改變吧?
從錢包中摸出磁卡,他拉開電話亭的門,鑽了進去,下午五點四十分,楚左生坐在客廳的沙發裡,將遙控器拿在手上,換到了。隅套體育頻道,他等著看六點的體育新聞。
而他的妻子周瀟湘則在廚房裡忙碌著,準備做晚飯。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楚左生坐了過去,伸手拿起電話:“哪個?”
“喂?爸爸啊,是我。”
“喲,兒子啊!”楚左生真沒想到這個時候兒子會打來電話,他有些吃驚,“是不是有啥子事情?”
“我想和你商量一個事情“”那邊楚中天的聲音小了下去,楚中天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讓他有勇氣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他運氣好,如果接電話的是媽媽,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