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經濟最集中的區域發生如此規模的暴亂,實屬罕見。一時間,是那個組織犯下的恐怖暴行成為了世界關注的焦點。而部分清楚內幕的人都三緘其口,不肯透露訊息——不單如此,更有人從中作梗,阻撓東桑官方追查兇手線索,山口組的十代目渡邊弘忍就是其中之一。
山口組秘密總部內,渡邊弘忍負手站在窗前,神色顯得頗為複雜,一會兒得意微笑,一會兒皺眉搖頭——他身後,山口組若頭工藤孝若有所思的跪在那裡,看著渡邊弘忍的背影出神——
“工藤君,你確定把那些炎黃人留下的線索都抹除了?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恩,是的。”
恍惚片刻,工藤孝篤定的答道:“我已經派出幾百組員滲透到現場,把那些炎黃人遺留的槍械衣物等完全銷燬或者攜帶回來了。警方想尋找證據恐
怕很難——”
“很好。那些炎黃人的來歷呢?有沒有從那兩個俘虜口中挖出來?”
“這個——”
工藤孝猶豫片刻,低聲道:“沒有,這兩個人的骨頭都非常硬,而且好像還受過熬刑特訓,我們的手段對這兩個人根本沒有效果,再一個,您吩咐不能把他們折磨死,難免要縛手縛腳——”
“不用解釋了。”
悠然轉過身,渡邊弘忍盯著工藤孝端詳一會兒,冷冷道:“工藤君,你認為如果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就能在那兩個人口中挖出需要的情報嗎?”
等待片刻,見工藤孝不敢作答,他冷哼一聲,“哼,一個由十幾個人組成的團隊能夠輕易擊潰東桑黑道一流組織赤軍旅,你認為這個團隊裡的成員會是孬種?會出賣隊友?我讓你去刑訊他們只不過是要藉此驗證這個團隊的素質!你有沒有按我說的派人嚴密監視這兩個人,免得他們自殺?”
“有的,組長,我派了十個人守在他們身邊,而且用口珠防止他們咬舌自盡,這樣的安排下,他們根本沒機會自殺。”
“恩,那些炎黃人的去向是不是一直再我們掌握之中?”
“是的,組長,為了避免那些機警的炎黃人察覺,我已經動
員沿路所有組員採取接力方式監控,那些炎黃人的行蹤一直在我們視線內。”
“好,你讓離他們最近的組員找機會通知他們,說他們的兩個同伴已經落在我們手中,如果想贖回人質,最好和我見面。”
“是,我馬上通知下去,並且會在最短時間集結力量趕過去把他們圍困住。”
自作聰明的領命而去,工藤孝只顧著思索要調集多少人手去對付那些扎手的炎黃人,卻沒有發現渡邊弘忍唇角泛起的一絲諷笑和古怪的面部神情——
正在路途上的劉浪等人還不知行蹤已經敗露,都安穩的在車內假寐,只有開車的貓貓時而警惕的看看過往車輛,隨時準備應付意外情況。她雖然對自己被眾人軟禁沒有參與行動大為不滿,但也清楚眾人是怕她身份暴露會連累雲家在東桑的企業,是以,只是在會面時稍微抱怨幾句,安心盡職的擔起了駕駛之職。
正行駛間,一輛懸磁跑車風馳電掣地從後面趕上來,等和貓貓並行時,車子驟然減速,保持著並行前進的速度。
貓貓警惕地看眼側面的跑車,見搖下的車窗內只有兩個人,鬆口氣,剛要扭頭,驀地看到坐在車窗副駕駛位置上的東桑人拿出條項鍊衝著她晃動,那項鍊上懸掛
的吊墜非常熟悉,依稀和劉浪頸間掛的那個相似。看眼前方,再扭頭仔細觀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心下一沉:這樣的項鍊只有兩條,一條是劉浪戴著,一條是藍益戴著,無論那個東桑人手中拿的是那條,都大有問題——
猛地一腳踏住剎車板,隨著吱嘎刺耳的輪胎拖地聲音,在路面留下長長兩道黑色輪胎印跡後,車子停住了。車內假寐的人被這麼急的剎車弄的前仰後合,清醒過來。迅速從懷裡掏出鐳射手槍,眾人向車窗外左右巡視,見沒有什麼異常狀況,都疑惑的望向貓貓。
貓貓苦笑著望眼眾人,再看看停在前方的跑車,對劉浪道:“練子,你戴的項鍊呢?”
“哦,在這裡。”
拉出項鍊晃動下,他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劉浪的項鍊在,那東桑人手中的就是藍益戴的那條了,想到藍益很可能落入東桑人手中,貓貓搖搖頭,不死心的問道:“練子,這項鍊是不是隻有兩條?”
“是的。”
肯定的回答讓貓貓笑容更苦,她看看摸不著頭腦的劉浪和迷惑的眾人,指指前方的跑車,“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