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姓丁的有多少能耐?”
一路上,丁捷侯沒和他多說,唐繩武也沒有再問。
運柩的車子,自然不能走的太快,日落時分,趕到偃師,因為有柩同行,不好落店,只好在倡師近郊,找一座破廟落腳。
在丁把柩車推進大天井,停在殿前,然後打掃大殿,開啟地捕各自自水洗臉。兩名莊丁到附近鎮上,買來饅頭鹹菜,大家圍著吃了個飽,就在地鋪上躺下休息。
天色早已全黑,殿上沒點燈火,一片黝黑,八名莊丁早就倒頭睡熟了,鼾聲此起彼落,和階前秋蟲,互相呼應。
丁捷候把雙前往腰間一插,悄悄站起,獨自走近階前仰首望著天上一鉤新月,心中暗想道;
“今晚若是沒事,那就證明麻衣教賊徒,便是楚府中人無疑,今晚忙著迎接盟主,無暇對付自己了。”
想到這裡,便覺心頭甚是激憤.自己和十字刀楚鶴皋生前交誼不惡,他兒子居然勾結匪人,暗害自己,到底為了什麼?”
拜二弟慘遭暗算,此仇不報,我丁某何以為人?他越想越覺氣憤,猛地一腳,朝階石上頓去。但聽“砰”的一聲,一方階石.立即被他頓得四分五裂,石屑四濺!
就在此時,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丁大俠何事這般盛怒?”
丁捷侯聞聲一驚,急忙回頭看去,但見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面貌枯黃的黑衣老人,面露詭笑,望著自己。
丁捷候這一驚,非同小可,倏地後遲半步,手按雙朝喝道:
“閣下何人?”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
“這還用問?”
丁捷侯道:
“如此說來.你是麻衣教的人了。”
黑衣人似笑非笑的道:
“沒錯,丁大俠今晚該舉命於此,兄弟是索命來的。”
丁捷侯眼看自己和來人大聲說話,唐繩武依然在黑沉沉的殿角里睡熟了,沒有醒來,不但唐繩武沒有醒,連楚府久經訓練的八個莊丁,也沉睡如死。不覺暗暗皺了下眉,心想:
“反正來人只有一個,他睡熟了也好,免得礙自己手腳。”心急轉動,刷的一聲,從腰間撤下雙戟,目注黑衣人喝道:一閣下就是一個人麼?”
黑衣人陰笑道:“丁大俠放心,兄弟一個人出手,大概也差不多夠料理了。”
丁捷侯久闖江湖,聽他口氣,已知來的不止他一個,不禁轉頭朝廟外看去,果然廟門口還站著一個人,不言不動.黑幢幢的看不清他的面貌。心頭暗暗一凜,右手短戟一指,喝道:
“我拜二弟也是你們殺害的麼?”
黑衣人道:“麻衣教註定他死,他還活得了麼?”
丁捷侯仇怒交織,大喝道;
“丁某和拜二弟,和你們何怨何仇,你們要這般超盡殺絕?好,丁某今晚和你們拚了,朋友亮出兵刃來。”
黑衣人冷笑一聲,伸手在背上一模.這一摸,口中止不住“咦”了一聲!
也就在此時,忽聽頭頂棟樑上,有人輕笑道:
“這位朋友的兵刃,在小可這裡!”
丁捷侯聽的一驚,這說話的竟是唐繩武!
黑衣人同時一凜,目射兇光.猛地沉喝一聲:
“小子是你搗的鬼!”
身形矗起,雙掌揚處,朝發育處擊到。但就在他身形拔起之時,另一條黑影,業已輕如落葉,飄墜地上,笑道:
“小可已經下來了。”
黑衣人迅快沉身落地,一個急轉,口中歷喝一聲:
“小子找死!”
揮動雙掌,直欺過去,接連劈出四掌。這四掌他含憤出手,記記都劈向唐繩武要害,勢道勁急.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武功極高。
唐繩武並沒還手,只是身形閃動,左右挪移,一面笑道:
“朋友就是要動手,也該把自己的兵器接過去了再動手,小可兩手都騰不出來,豈不吃虧?”
這話沒錯,他手中果然拿著一對判官筆,敢情就是黑衣人的兵器了。
他因丁捷侯對他輕視,此時有意賣弄。
丁捷侯兩手執著雙朝,這時給楞住了!他沒想到唐繩武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高絕的身手,此時但覺兩人動手的這幾招,自己就插不上手去。
只聽站在廟門口的那人,沉喝道:
“莫兄退下來,這小子由我來對付他。”
喝聲出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