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是電光石火般事,陸寒生心念一動,人已疾快的躍退出去,一臉俱是驚愕之色!
目中精芒連閃,朗笑一聲道:“瞧不出你小小年紀,劍上倒有一手!”倏然欺進,手中招扇,刷刷連攻三招。
他殺機已萌,這三扇快如閃電,扇鋒指襲處,都是對方的要害大穴,在他想像之中,這三招縱不能立把對方置之死地,亦將迫的措手不及,手腳忙亂!
那知事實上竟然大出黑衣秀士意料之外,不但未能把對方逼退,反而被唐繩武的詭異劍勢,從容化解開去,反手一劍,乘隙刺出!
一點寒芒,直指咽喉,又把陸寒生迫退了兩步,陸寒生連遇險招,兩次被逼後躍,心頭又驚又怒,大喝一聲,招扇橫掃,猛向唐繩武短劍上敲去。
他自恃功力,這次不向唐繩武正面搶攻,卻向劍上擊去,目的是想震飛唐繩武的手中短劍。
唐繩武短劍斜斜翻起,奇招突出,幻起兩朵劍花,分刺陸寒生左右“將臺”雙穴。
這一劍使的十分詭異,大出劍學常規,陸寒生一扇擊空。
心知要糟,急急收扇避讓,倒縱而出。
唐繩武也不迫擊,只是當門而立,望著陸寒生微微一笑。
陸寒生外號黑衣秀士,憑著他手中一柄摺扇,在江湖上會過不少成名人物,也縱橫了二十年,能夠當上銅沙島黑衣堂左總管,一身武功,自是有他獨到之處。
如今竟然在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夥子手上,三次被人家迫的後退不迭。
這真是他出道以來,從未遇上過的怪事!
不但陸寒生感到無比震駭,就是見多識廣的陰陽手馬飛虹也不禁看的聳然變色,口中沉喝一聲道:“住手!”
陸寒生心頭極度怒惱,一張白哲的臉上,青的沒有一絲血色,雙目之中,更是兇光隱射,但卻不敢違拗馬飛虹的命令,只好站定下來。
馬飛虹朝前跨上兩步,一手捻鬚,陰笑道:“想不到小兄弟在劍法上,竟有如此深厚造詣。”
唐繩武道:“你也想來試試?”
馬飛虹道:“你只要能接得下老朽一掌,老朽立時率他們退出地道,小兄弟敢是不敢?”
唐繩武雖聽蕭不二說過,他雙手練成了魔教中最厲害的掌功,但想到師父傳自己“黑煞掌”的時候,也說過“黑煞掌”歹毒無比,天下罕有能抗的人。
一時禁不住生出好勝之心,正待回答:“有何不敢?”
只聽身後響起蕭不二的聲音,急急說道:“小哥不可逞強,千萬和他比拼不得。”
唐繩武這些天來,對蕭不二甚是信服,聽他說的這麼鄭重,自然不好再逞一時之勇。
但人家已經逼上門口,劃下道來,除了讓他進入此門,否則你想不拼,也是不可能的事,這話叫自己如何回答人家?
唐繩武正感措詞為難,只聽身後蕭不二沉聲問道:“徒兒,你在和誰說話?”一面低低的道:“快叫我師父。”
唐繩武立時臉露喜色,轉身道:“師父,和徒兒說話的是陰陽手馬飛虹。”
蕭不二嘿然“唔”了一聲,緩緩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快退下來,由為師去會會他。”
唐繩武答應一聲,朝馬飛虹道:“‘我師父來了,你等一等。”
側身往後退去。
兩人的對話,馬飛虹自然全聽到了,心中不由暗暗哺咕,忖道:“這小子一手劍法,己是如此高明,他師父不知是誰?”
心念轉動,不覺注目瞧去!
蕭不二一閃身當門而立,拱拱手笑道:“馬老大多年不見,在那裡當上了堂主,可喜可賀,小老兒在此恭喜你了。”
馬飛虹看的一怔,陰聲笑道:“我當是誰,原來蕭老哥也在這裡。”
“嘻嘻!”蕭不二聳聳肩笑道:“小老兒師徒是看朋友來的。”
馬飛虹目中陰晴不定,問道:“那娃兒是老哥門下?”
蕭不二得意的道:“還不錯吧?嘻嘻,不是小老兒的徒兒,還會是誰的?”
馬飛虹轉臉朝田布衣問道:“田兄,使黑煞掌的,就是那娃兒麼?”
田布衣道:“據屬下看來,那娃兒臉上好像戴著面具,身材倒是差不多。”
蕭不二道:“田老哥說對了,小徒確是戴上了面具。”
馬飛虹道:“他自稱班兄門下,怎麼又成了蕭老哥的徒弟?”
蕭不二笑道:“小老兒自稱是玉皇大帝的徒弟,你馬老大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