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架盡數推了進去。
黃牛在整個過程中一直不發一言,直到土狗還帶著一絲哀怨憂傷情緒,默默看著他時,才擺了擺尾巴,顯出一臉堅毅神色,斷然說道:“狗兄弟,這種歷來順受的日子我也厭倦了,而我現在也快老了,對人類沒有什麼用處了。恐怕這趟活一結束,也要被人送到屠宰場的放血臺了。我也不想這麼窩囊的活了大半輩子,結果還是窩窩囊囊地死去。”黃牛抬起那顆飽含滄桑,遍佈皺紋,但卻顯得極為老成穩重地牛臉,以更加肯定地語氣說道:“我是不會回去地,若是狗兄弟有意,我倒願意為狗兄弟再賣上一把子力氣。”
“好。。。好。。。來吧!到我們狗仙門,大家都是弟兄,還說什麼客氣話!”土狗激動地拍了拍黃牛那身敦實的腱子肉,想再說些什麼,可一時卻想不出什麼華麗豪邁的詞彙來形容自己那萬分激動,萬分欣喜的喜悅興趣。眼裡溢位兩顆晶瑩透亮的淚珠,抱著黃牛的脖子緊緊擁抱,半天沒有更多的話語。
豬四此時也感動地鼻涕掉出幾寸之長,斷斷續續地抽泣說道:“牛哥,有我們吃的,就有你吃的。狗仙門熱烈熱烈歡迎你!”末了還怕黃牛擔心未來,又補充道:“跟著咱們掌門沒錯,雖說現在是苦點,但以後生活就會好的,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豬四三句話都離不開吃,看來這一陣耽誤確實給他算是餓壞了。滾圓的肚子不時發出咕咕的聲音。
“憨貨,就知道吃!”土狗此時也是淚光閃閃,強自作出笑意,可又偏偏笑不出來。只得輕輕踢了踢豬四的屁股,輕罵道:“還不快走,回去後還是大事要和你們商量!”
豬四和黃牛聽土狗這番話語,頓時正色許多,相視對望一眼,然後端端正正地喊了句“遵命,掌門!”三獸掩著風雪,沿著那條小路頂風又往狗仙門本部返去。
天色越來越暗了,雪也越來越大,在犀利刺骨的呼呼北風吹拂,天地間飄舞著朵朵似同棉絮大小的雪花。漸漸地又在那早已冰凍成坨地地面上又厚厚的覆蓋上一層,血跡被掩蓋了,連三獸那蹄形不一的淺淺足印也被這風雪吹拂地模模糊糊,看不見任何痕跡。
大雪皚皚,白原茫茫,除了那片還隱隱透出血腥戮氣地小包地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證明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血案。而等待春暖花開時,一切都隨著時間推移,在冰雪下慢慢消逝殆盡,只留下若干具狗類骸骨靜靜地躺在百花叢中,訴說著曾經發生的故事。。。。。。
三獸頂著風雪,艱難跋涉。終於在徹底黑夜之前,趕回了大墓之中。
抖落身上已經厚成半寸的積雪,圍著那早已騰騰昇起的篝火,土狗逐漸有了些暖意,看著一個個面帶驚詫地徒弟們,土狗笑了笑,往左邊推讓幾步,將黃牛推到大家面前,隆中介紹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狗仙門的新成員,牛六”。
土狗一路上為黃牛的安排著實動了一番腦筋。論年齡,按照牛類演算法,黃牛已到中年後期,叫聲“牛大叔”也不為過,若是收做徒弟,似乎有些不妥。若像蛇五那樣收為隨僕,也不太合適。土狗和黃牛商量,看看如何是好,不如就在狗仙門幫幫忙,打打下手也算是出力。
哪知黃牛一聽,當場就翻臉,厲聲說道,既然入了狗仙門,喊了土狗為師傅,就自然做土狗的徒弟。不分年齡大小,就按入門順序排列,位於豬四,蛇五之後,自己給自己起了個名字“牛六”,而且還極為滿意地念叨幾遍,並恭恭敬敬地叫喊豬四“四師兄。”這兩獸相視而笑,你一句“師兄”,我一句“師弟”的,關係立馬變得極為融洽。一下子把土狗弄得反倒有些尷尬,只好擺擺手,算是收下了這個新入門徒弟。
“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你們好!以後多多關照!”黃牛一臉忠厚朴實,端端正正地逐一給每個師兄弟行單膝半跪禮。不過行禮到蜷捲成一團,盤爬在篝火旁,懶懶曬著熱火取暖地蛇五那,黃牛卻愣了一下,知道這蛇四並不算狗仙門弟子,也不知怎麼尊稱。當下憨憨出神,卻沒了言語。
“甭理會那條懶蛇,你叫他,他也不會答應。想叫他,直接叫他老五吧!”家貓打破沉寂,第一個反應過來,一下子跳到黃牛的背上,眼睛笑地眯成一條縫,伏在黃牛耳邊,用爪子輕輕撓著黃牛的頸毛,和牛六套起近乎。
牛六毫不在意家貓這番似同戲弄地拉家常,老老實實地對著蛇五點了點頭,“五哥!”然後靜靜臥在肥豬旁邊,默不作聲地在嘴裡反芻草根,慢慢含草咀嚼。
貓大似乎見牛六那身健肉,自然也知道自己不是其對手。百般討好拉攏,意圖想牢牢掌控牛六,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