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寧可自己斃他於掌下。
閩山外圍有自己派來的人,當天就住在他們安排的地方。
夜裡段英崖的三哥何萬里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偷偷摸上了閩山,剛靠近山底便被巡山之人查覺,偏巧此夜當值的就是段英崖,多年的兄弟竟然是在如此情景下見面,彼此都良多感慨,何萬里請求段英崖和他一起回去,段英崖不肯,傷心之何萬里打了段英崖一個耳光,段英崖滿臉是淚,嚅嚅的嘴唇一句話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從懷中摸出一個東西塞在何萬里的懷中。
正在此刻,閩山首領出現在面前,逼著段英崖殺了何萬里表忠心。
段英崖不肯,只說多年的兄弟,自己不忍心下手,首領詭笑,直言自己可以代勞,不用他親自出手了,四下裡弓箭手手執利弩對著他們,情況萬分危機。
段英崖此刻終於也顧不得多掩飾自己的身份,護在何萬里的身前讓他趕緊走,如果他不肯走的話自己立刻死在他的面前。
何萬里先是不願,推拉之間對方已經放箭,段英崖將他護在身後,獨自撥打著源源不斷的箭矢,藍衫上很快就盛開了一朵朵鮮豔的紅花,微熱的血液濺在何萬里的臉上,不知是什麼感覺。
“三哥,你快走,走啊!”段英崖無力的嘶吼著,何萬里無奈只得獨身離開,聽得身後聲聲的悶哼,也不敢回頭,上了船才敢回頭望去,看不清段英崖的臉龐,只能看到漫天箭矢中藍影在做著最後的舞蹈,直到無力倒下。
趁著閩山人還沒有完全緩過來勁的時候何萬里返回了自己人住的地方,進屋之後拿出段英崖給他的東西,潔白的絹帕裡包裹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心。
此刻幾人方明白段英崖必然有自己的用意,想著他甘願自悔名譽捨身飼虎,不為人所理解時的寂寞,每個人都流淚了,段英崖的大哥當即昏迷不醒。
後來又傳來了閩山給段英崖修墓的訊息,讓本來就是心神不寧的大夥更是慌了神。
他的四哥算起來還是冷靜的,出來主持大局,方使得自己人沒有亂了方寸,想來想去想到了沈洛辰,沈洛辰是他們的多年好友,和段英崖更是一見如故,感情比他們兄弟還好,尤其沈洛辰給人的感覺就是那麼的冷靜沉著,只要他在,每個人心裡都有了主心骨了,可惜多年沒有聯絡了,不知他在哪裡,只是依著以前他告訴的方法傳信出去,能不能收到就聽天由命了。
“四哥覺得老五真的死了?”沈洛辰聽完之後反問道。
“沈兄弟,我自然希望他沒事,可三哥說的兇險,又是在那種情況下,老五活著的希望並不大,何況山上又傳來了修墓的訊息,現在我的心都亂了。”古興雲苦笑道。
“容我好好想想。”
屋中一片的沉寂,趁著這個機會我仔細打量著每一個人,為首的那個黃衣人是個瘦小乾枯的狀若病夫的人,一雙的眼睛卻是精光四射,讓人不敢小覷。在他的身邊或坐或站的是幾個年輕人,臉上原本憂慮的臉在看到沈洛辰之後都顯現出掩飾不住的喜悅。
“不管他們什麼用意,咱們也得先上去看看,四哥,現在有了解山上情況的人沒有。”沉思了很長的時間,沈洛辰方才抬頭。
“沈先生。”上前施禮的是一個樵夫模樣的年輕人。
“請起,請起,不必多禮。”沈駱辰扶起年輕人,看向那個古興雲:“四哥,這位是?”
“他是路明,若不是他,我們簡直就象個瞎子一般在原地亂轉,也得不到任何的訊息。”
“哦,路兄弟。”
“不敢,沈先生直呼賤名就好。”路明慌忙答禮。
“好,我也不客氣了,你和我們說說山上的情況……他們把老五葬在什麼地方。”
“在閩山南面,若要去,可由水路而上,船停青山崖下,從小徑迂迴而走,大約半個時辰就可到蟠龍嶺,一到蟠龍嶺就可看見五嶺松,五爺的骨骸就埋在下面。”路明依言起身:“再有就是,山上的情況具體不是很清楚,山上近來防衛森嚴,就像我們這些樵夫也得有手令才能通行,不過,好象是原本五嶺松的守衛已經撤了。”
“撤下了?好、好、好……”那個瘦小的男子一連數個好字,在說完之後卻又茫然的坐下,“撤下了又能怎麼辦?”
“撤下了就好,他們撤下了咱們上去就容易的多。咦,四哥,大哥他們呢?”沈洛辰低頭思考了一下,又抬頭看了大家一眼,奇怪的問。
“大哥在接到訊息之後便因為承受不住而倒下了,二哥守在他的身邊,怕有人會趁機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