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不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晤!容成悶哼了一聲,容璧一驚,睜開了眼睛。
突然的變故讓他張大了眼睛。
容成的右手無力垂下,只用左手捂住右肩血如泉湧的傷口。那沒人掌握的,本該掉落於地上的雪白長劍同樣懸浮在他面前,被人握在手裡似的,呈現出對抗的姿態。
“這,這劍怎麼會有靈識?”容璧的聲音變得嘶啞,眼裡泛出血絲。回應他話的,是空氣中囂狂湧出的大量冰雪般寒冷的氣息,如白霧般將整把劍籠罩起來。然後是雪劍劍柄上逐漸浮現出的一隻手,一隻可以執掌乾坤的手!
先是纖長完美的手指,然後是手背,手腕,手肘,臂,肩,頸,到最後,一張臉終於現了出來。
最後身形整個顯現出來,酷似一尊精美玉雕,瑩白之中略帶透明,“段英崖,你為何不閃開,難道你就這麼的想死嗎?”
“你!”那人只是顫抖著雙唇,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算了,看來我還真是自作多情了,明明人家根本不想看到自己,偏偏還要來,我走了。”故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身體化成半透明狀,做出消失的樣子。
“不要,求你不要再消失了!”人突然從後面猛抱住我。
暗笑,想掙開的動作卻因這人的話而停下。
“是你嗎?是你嗎?你終於來看我了嗎?你終於不再怪我了嗎?是我在做夢嗎?是你入我夢來嗎?……”他低低呢喃,雙臂使力抱緊我。
英崖!
淚滑過臉頰。我一聲也發不出來。
“那是夢對不對?我以為我失去了你,那是一場可怕的夢嗎?……一年七個月零十七天。我等你入我夢整整等了一年七個月零十七天。你終於來了!我終於又能見到你。”
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探詢的口吻,讓我聽的心都扭了起來。
我的英崖。你到底在心底對自己有多少的責備?
想轉過身,卻被他抱的更緊。
“不要。不要動,不要動。一動,你就又會像以前一樣不見了。我又要四處找你。可是我總是找不到。找的我好心慌。”
淚落的更兇,這樣的他讓我痛的全身顫慄。
正想告訴他我不會消失,他突然向下墜去,帶的我也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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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我低喃了一聲,這一聲打破了我們之間的魔咒,段英崖呆呆的看著我,輕輕碰我的臉。
“冷的……我果然是在做夢。”蜷縮起了身體,空洞無神的眼睛盯著搖曳的火光。
你!我為之氣結,“起來!”
他身子一頓。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是男人你就給我起來!”
段英崖全身顫抖。
“過來!”見他不動,我衝著他勾了勾手,“來,過來一點。”
段英崖夢魘一般走了過來。
看他過來,我用盡力氣在他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啪!
段英崖的臉歪到一邊,臉上立刻顯出紅色手印。
吐吐舌頭。好像太用力了。
“醒了沒?看看我是死的還是活的。”
段英崖摸著熱辣辣的臉,看著我的眼睛透出了光。
一把抱住。
“活的,活的。”
我覺得快喘不上氣來了,揪著他的頭髮在他耳邊吼,“放開,放開!快喘不上氣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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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吶!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笨的人,明明看著寶劍刺了過來,居然都不閃的。”好不容易我們兩個人的情緒都平穩了下來,我開始給他包紮傷口,一邊責怪著,一邊嘆息自己自從遇上他之後這包紮傷口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
此刻段英崖也從激動的情緒中平復下來,這才感覺到受傷的右臂刺痛難耐,儘管額前密密佈滿虛汗,微垂長睫因為疼痛而輕顫,見著那人容顏後的他只是笑:“……我只是想去陪你的……”
口氣竟是略帶委屈。
“你!那是你逼的我!還不是恨你不瞭解我的心思,難道你這麼對待自己我心裡會好受!非要……傷的這般重,你這是存心……”頭側向一邊,倔強的不看他,聲線裡卻有著不能掩飾的心疼。
“嫣然!”段英崖口裡喚著,沒有被傷痛影響的語調輕柔,卻滲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