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興而歸,空聆想不透水媚是如何逃脫的,但他還是特別開心,有種劫後餘生之感,彷彿從包圍中逃出來的不是水媚,而是他自己一樣。
空聆以為水媚既然沒被捉住,那現在一定是會檀花閣了,於是滿懷期待的回去,結果令他大失所望,水媚居然沒有回去。
看不到水媚,空聆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想再出去找,又有些顧慮。他怕水媚逃脫了,沒準是繞遠往回趕,說不定一會就到了呢!自己別再出去找,兩個人再走兩岔去了。所以,空聆就站在院中,不顧秋夜寒涼露重,心急如焚的等待著。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水媚的下落,他又氣又急,就在快被那種感覺折磨的崩潰之時,水媚這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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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聆將自己的事情講完,這才轉過身子,問道:“媚兒,你是怎麼逃脫妖兵包圍圈的?”
水媚可不敢跟空聆講,她在樹林裡跟祁離月的那些事,若讓空聆知道了,怕是要找祁離月麻煩的。水媚腦筋轉了轉,只想到了一種說辭:“我用土遁術跑的。”
“土遁術?五行遁法之一嗎?”空聆奇怪的盯著水媚:“那不是人間道士才用的法術嗎?你怎麼會呢?”
“我。。。。。。呃。。。。。。”水媚咬了咬唇,絞盡腦汁的說:“是我在人間之時,和道士偷學來的。”
對她的說辭,空聆雖然滿腹狐疑,但畢竟這不是事情的關鍵,空聆更關心另外一件事情:“媚兒,你為什麼要找公主的密室?大師兄希望你有事不要瞞我,如果你需要幫助,大師兄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大師兄對她的是掏心掏肺的好,只要是她的事,她張口,大師兄沒有不幫她辦到的,所以,空聆對她說的話,向來都是算數的,這一點,水媚並不懷疑。
可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水媚並不像連累於他。
見水媚猶豫,空聆的神色黯淡下來,且帶著一份失望:“大師兄就這麼不值得媚兒信賴嗎?到底是什麼事,媚兒要如此防著大師兄?”
水媚被他說的臉一紅,也覺得十分過意不去。水媚權衡再三,要救容墨風憑一己之力,難度太大了,若有大師兄幫忙,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終於,水媚下定決心,抬頭道:“大師兄,我其實是想救人。”
“救人?救什麼人?”水媚給他的答案,讓他覺得很意外。
哎呀呀!人家是好孩子,為嘛總要逼著人家說謊話呢!水媚無奈了。但有的時候,有些事情,是不能講大實話的。水媚怕他受連累,不敢講全部實情都告訴他,只好支吾道:“公主將我的一個朋友抓起來了,很可能被關在她的密室之中,所以我才想去尋找一下。”
“你的朋友?是誰?為什麼被公主抓?”空聆盯著她,滿臉疑惑。
“此事說來話長,今天天太晚了,再過一會兒怕都要亮天了。”水媚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拖延道:“大師兄,我困死了,要不我們明天再說吧!”
雖然心中有諸多疑團待解,但見水媚一臉的疲倦,空聆還是心疼了,不忍心在逼迫於她,伸手將水媚臉頰處,被風吹亂的頭髮別於耳後,輕聲道:“時辰是不早了,那快去睡吧!”
“嗯嗯!”水媚暗自鬆了一口氣,“大師兄,你也早點睡,晚安。”
望著水媚走遠,消失在拐角,空聆心中的隱憂卻揮之不去,更有一大堆疑團窩在胸口。空聆想幫她分擔,可是因為水媚不跟他說實話,他便有種無力感。在原地靜默了半晌,他這才回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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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破曉,東方露出魚肚白。此刻,水媚睡得正香。
“呯”門被人一把推開,緊接著耳邊便傳來菲雪的喊叫之聲:“姐姐快醒醒,出事了!”
水媚被菲雪連推帶叫的給弄醒了,支起身子,睡眼惺忪的望著她:“出什麼事了?”
“我聽那些幹活的小妖們說,公主那裡昨天晚上去了刺客!”菲雪一副聽到爆炸性新聞的驚奇樣子。
“哦,知道了。”水媚眼一閉,一下又躺了回去,拽過被子還想繼續睡覺。
“咦,這還是小事嗎?姐姐,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菲雪眨了眨眼,怔在那裡,完全沒想到水媚會是這副樣子。
那所謂的刺客就是水媚,所以她怎麼會驚訝呢?水媚倒在床上,見菲雪正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她,突然醒悟,又一下坐起身子,後知後覺的叫道:“那公主有沒有事?”
菲雪仰天長吁一口氣:“謝天謝地,你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