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是有了前一次“教訓”,這次語氣緩了許多:“沒什麼,你先走,我隨後跟上。”
“真的沒事?”帶著重重的疑問。
“沒事,你先走。”
“那好,我先慢行幾里。”心想,他許是累了。
然,這回答沒有絲毫說服力。累了?她都不累,他噬血怎會累了?而且他的臉色……如何能叫人不擔心?
她可從沒見過他有什麼不對勁的。
可能……他有什麼她不能知道的秘密?既然他不想自己知道,那便隨他吧。
這樣想著,便順了順馬兒的皮毛,重新上馬,“喝”了一聲往前騎去。
見她離去,噬血終於撐不住地從馬上摔了下去,用力地按著胸口。眉峰皺得緊緊的,無數個“川”字顯現。
身體裡一股股熱量持續上升,焚燒著他。那種被火包圍,吞噬他的疼痛感,真真切切,猶如真的走進了火場一般。
奮力起身,搖搖晃晃地向叢林裡走去。
水,他需要很多很多的水澆灌。
看見噬血的寶馬在悠然地吃草,而他卻不見蹤影時,嫣然覺得自己回未是沒錯的。
他……真的出事了?
本來她也決定不去管他的事,可越往前,路就好似越難走,最後她撫著噗通跳個不停的心臟,掉轉方向,快速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她必須回去。
一邊尋著叢林裡的腳印走去,一邊喊著:“噬血一一噬血你在哪裡?你沒事吧?”
叢林裡靜悄悄的,她的話一喊出未就穿透林間樹葉,不停地在半空迴響,偶有幾隻烏兒被驚動,撲騰撲騰著翅膀飛上雲霄。
她望著被飛鳥的翅膀震落的樹葉緩緩落下,忽然在盡頭看見一抹身影一閃而過。
噬血!
他為什麼要躲她?
嫣然雖然並不明白這個問題,但從他的動作未看,似乎有些緩慢了?然而,她並沒有多想;事實是,她只用了五成的速度便追上了那抹身影。
她擋在他面前,嚴肅地問道:“你為什麼躲我?”
話剛一問出未,嫣然就呆住了,又驚道:“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別過未!”暴喝著,又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不是讓你走了嗎!”
“我不放心你。”哪能說不過去就不過去?他越這般說,嫣然便越好奇,越放心不下。
現在的他速度明顯慢了許多,嫣然不顧他阻撓便上前,著實把他給氣著了。
觸碰到他時,她本能地縮回手,驚呼:“好燙!你一一是不是發燒了?”
發燒也沒這麼燙吧?她怎覺得就跟燒開了的水似的?
有氣無力地推開她,接近暴怒:“別靠近我!”
一瞬間的呆滯後,輕道:“噬血你別這樣,有什麼事就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一一”
“不必!”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你可以幫的,就是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他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嫣然百思不得其解。皺著眉,不依不撓地去攙扶他:“我帶你去看大夫。”
“我說不必!”已經快要接近失控邊緣,“再不走,後悔的人是你!”
後悔?她為什麼要後悔?若是放任他在這自生自滅,那才會後悔吧?“我不後悔。”
她不後悔……她不後悔……
現在,他滿腦子都只充斥著這句話,所有理智都被掩埋了。什麼自控,什麼理得,什麼束縛,都被驅趕。
反手將她擱在他身上的手抓住,忽然拉到身前,緊緊地錮著她的腰想也沒想便吻了下去瘋狂不羈。
那是他從未想過的,有一天,他可以吻她。
嫣然的出現,猶如持久乾旱的田園忽逢香甜甘露,讓他忘卻了所有,最後一絲理智也跟著徹底崩潰。
現在,她已經沒有說不的機會。放手?離開?想都別想
這一突然舉動讓嫣然一瞬間怔在原地,愣愣的半響沒有反應。
眼前的人,還是噬血嗎?
這個吻快讓她室息了,疑惑不解之餘,本能地想要推開他,卻發現他將她錮得更加緊。力量大得可怕,她根本就無法掙脫他的束縛。
她越掙扎,便越讓他無法放手,近乎瘋狂地汲取香甜。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
他喝她走,不讓她接近,說她會後悔,他的反常舉動?
難道,他這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