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茅山觀!”雲青鎮定地道。
“難道我們不回村去說一聲麼?”
“沒有必要!當務之急,我們必須要趕到茅山觀去!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杜子騰一眼將白澤收入銀戒,不禁抬頭問道:“可是我們不知道茅山觀在哪裡?你不是也不知道麼?”
“不是不知道,但是總有人知道!”雲青篤定地說道。
“是誰?人在哪裡?”杜子騰苦苦思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雲青淡然說道。
“是誰?”
雲青指了指一旁故意望著落在一旁樹杈上的紅豆,努了努嘴巴。
杜子騰會意。他乾咳兩聲,走到紅豆跟前,道:“紅豆,我想你一定知道!”
“我知道麼?”紅豆故意問道。
望著它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杜子騰一笑:“紅豆,我知道你以為我不關心蘇葉,又對白澤痛下辣手,一定認為我沒心沒肺,但是我可以以實際行動來證明我的真心!請你相信我!憑你千年的道行,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茅山觀的位置,希望你帶我們儘快到達那裡,我怕遲則生變。”
“哦!”紅豆不覺轉過頭來,望見他低眉順眼的樣子,便不再多說,轉頭望向眾人,“我以為有人知道,所以我就沒有開口,低調一些總是好的!”
不知不覺它的話倒好像是某人曾經講過的。
杜子騰一笑,步上飛劍,右手一招,似乎讓紅豆落到他肩上,但是紅豆卻望也不望一眼,徑直向雲青飛去。
他將右手搖了搖,緩緩落回原處,有些尷尬地笑道:“我……我是想向村子裡揮手告別一下,呵呵……”
驀然,他隱約覺得銀戒中一跳,面色一變。
山梔回頭望見他在原地發呆,不禁問道:“老大,你怎麼了?”
杜子騰的神識驀然放到了銀戒之中,面色微變,道:“不好,白澤醒了!”
“這麼③üww。сōm快?”山梔駭然。想不到白澤的力氣這麼大!
看到大家向他張望,杜子騰道:“現在白澤已經醒了,正在銀戒之中,胡亂狂奔。”
“給你!”雲青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瑩白色的東西,託到掌心,送到了杜子騰眼前。
他低頭一望,原來是一顆異於常人的牙齒。他陡然想起,這不是那”黑蜘蛛”烏倩送與他們的蛛齒麼?
他點頭會意,將那蛛齒撈在手中。轉身遁入銀戒。
他甫一進入,便眉頭一皺,之前滿眼的洞冥草地,此時居然被那白澤拱得東倒西歪,此外那自己和雲青辛苦建造的小樓居然被那白澤撞得搖搖欲墜,險要崩塌。
“白澤,你也太過分了!”杜子騰冷喝一聲,望著白澤奔來。
那白澤眼中一片迷茫,望著杜子騰,偏著頭看了半晌,驀然便又如飛奔逃。
杜子騰陡然將手中的蛛齒捏碎,從裡面迸出一叢細細密密的雪芒蛛絲,他震腕一抖,那蓬蛛絲徑直向白澤身上罩去。
不知這蛛絲有多少丈許,居然將那白澤全身捆得嚴嚴實實,就如包裹成了一個粽子。
“哼!叫你這樣調皮!等我將老婆和傾緋找到,讓她們看看你究竟是怎麼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莫不是得了精神病?”
他兀自地說著,向四周望了望,腳下的洞冥草已然被白澤禍害得所剩無幾。
他慢慢盤膝坐下,將頭腦中的靈識向那洞冥草伸去,試圖跟它們一個頻率,慢慢地,那撲倒在地的洞冥草,再次搖曳著從地上爬起,已然挺立於這銀戒之中。
他緩緩張開眼睛,望著面前滿眼是閃著螢光的綠意,不由長舒一口氣。
他轉頭望向地上的被捆成有如作繭的蠶蛹的白澤,此時“它”仍然沒有變回原來的人形,他心中很是困惑,到底這白澤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見“她”那美目中流露出一絲陌生,儘管被他束縛著,但是仍然是迷茫的,而且身子拼命地掙扎,似乎仍然想奔逃。
“小白,你究竟是怎麼了?”他慢慢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撫著“她”的丫角,一如從前一樣。
陡然,那白澤張開嘴巴,徑向他的手掌咬去。
他猛然一撤,才倖免於被咬傷。
“看來,目前你還要這樣的待著,可不能放開你!”他四下張望,終於將目光鎖定到了那棵千年古樹,眼睛一亮,將腳下的白澤的身上打了許多死結,估計是不會輕易解開了。
另外他發現這蛛絲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