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丁天仁怕他再提那一劍的事,連忙打岔道:“八位長老不知傷勢如何了,小師兄,咱們得趕快睡了,明天一早,我們要去看看他們。”
明遠道:“這時候你睡得著?”
丁天仁已經躺了下去,說道:“睡不著,也要睡呀!”
說完,故意闔上了眼皮。
“喂,喂!”
明遠輕輕的“喂”了兩聲,叫道:“小師弟,剛才你掉在地上的好像是一塊玉佩,從前我好像沒有見過,你是那裡來的?”
他們同一個房間,睡了整整六個年頭,丁大仁有些什麼東西,他自然全知道了。
丁天仁故意裝作睡熟了,沒有作聲。
明遠看他睡著了,不禁搖搖頭道:“真是小孩子,怎麼這麼快就睡著了。”
過沒多久,他也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第二天一早,丁天仁剛從膳堂出來,就遇到伺候方丈的小沙彌心空,迎著合十道:“了師兄,方丈要你去一趟。”
丁天仁問道:“不知師傅有什麼吩咐?”
心空搖搖頭道:“不知道,方丈只是叫我來找你的。”
丁天仁道:“那就快些走吧!”
他隨著心空來至方丈室門外,心空合掌道:“啟稟方丈,丁師兄來了。”
裡面傳出無根禪師的聲音說道,“叫他進來。”
丁天仁應了聲“是”,舉步走入,看到師傅盤膝坐在雲床上,慌忙趨了上去,跪到地上說道:“弟子叩見師傅。”
無根禪師慈祥的目光落到他臉上,藹然道:“你起來。”
丁天仁站起身,退到一旁,恭聲道:“師傅召見弟子,不知有什麼吩咐?”
無根禪師看著他,徐徐說道:“你到伏虎寺來,有幾年了?”
丁天仁道:“六年。”
無根禪師微微頷了下首,才道,“時光過得真快,轉眼就六個年頭了,唉,本來……你要再過四年,才算滿師……要成為一個峨嵋門人,必須經過十年苦練,武功上有了根底,才能正式列入門牆……”
丁天仁不敢作聲,因為他不知道師傅說這話的意思。
只見師傅臉上流露出惋惜神色,徐徐說道:“但你今天就要下山了……未滿十年,當然不能算是本派弟子……”
他說得很艱澀,大有不忍說下去,但卻又不得不說的痛苦。
六年師徒之情,心裡當然很難過。
丁天仁聽得心頭一窒,這是晴天霹靂,師傅怎麼無緣無故叫自己下山了?急忙跪下去,仰頭叫道:“師傅……你老人家把弟子逐出門牆?”
兩行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無根禪師用手摸著他頭頂,黯然道:“你是好孩子,為師怎麼會把你逐出門牆?”
丁天仁仰頭道:“師傅不是要弟子下山嗎?”
“不錯。”無根禪師緩緩的道:“你今天就要下山。”
丁天仁哭道:“弟子還有四年,為什麼今天就要下山呢?”
無根禪師道:“孩子,這是不得已的事,因為峨嵋派從今天起,要封山十年,你自然非下山不可。”
丁天仁問道:“師傅,峨嵋派為什麼要封山十年呢?”
無根禪師道:“你起來,聽為師說。”
無根禪師目光一抬,和聲道:“昨晚之事,你都親眼看見了,雪山派隗通天已經練成三百年來他們派中最難練的‘寒極神功’本派已無人能與抗手,本寺八位長老,連他一掌都接不下,就是一個例子,就算為師也僅能自保……”
丁天仁道:“難道沒有人能破他的‘寒極神功”嗎?”
無根禪師沒有回答他,只是繼續說道:“為了本寺弟子無謂的死傷,為師才決定封山十年,希望在這十年之中,探出破解‘寒極神功’的方法來……”
說到這裡,看了丁天仁一眼,又道:“你是為師的俗家弟子,在封山期間,俗家弟子是不得留在寺內的,這是歷代祖師的遺訓,不能破例,所以非下山不可。”
丁天仁道:“弟子不能過了四年再下山嗎?”
“當然不行”。
無根禪師藹然道:”本寺規矩,凡是不滿十年,中途下山的弟子,均不得算為峨嵋派正式弟子,對外不得自稱峨嵋門下,不準再使本派武功……”
他不待丁天仁開口,柔聲道:“孩子,為師剛才說的乃是本派祖師所訂的規矩,但你……因為事出無奈,和一般學業未成中途下山稍有不同。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