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率同八名手持禪杖的灰衲和尚趕了進來,站到老和尚身後。
溫九姑霎著一雙水泡眼,尖聲道:“聽你口氣,好像是這裡的住持了?”
老和尚頷首道:“貧衲智圓,吞掌少林寺下院,老施主究有何事,還請明白見告。”
這話是說這裡是少林下院,他是智子輩高僧,那是少林寺方丈智善大師的師弟了。
“原來大和尚還是少林寺的高僧。”
溫九姑冷笑道:“少林寺也唬不倒人,老婆子是找一個叫文如春來的,他不僅昨晚以迷藥劫持桂花庵主,而且還和川西武林同道多人失蹤有關,老婆子一路追蹤前來,他明明就藏匿在這裡!”
智圓老和尚聽得暗暗驚疑,依然合十道:“老施主有何證據,指文如春藏匿在敝廟之中?”
溫九姑道:“老婆子在姓文的小子身上彈了‘指引香’,所經之處,香氣三日不散,老婆子就是一路聞香追蹤來的。”
智圓和尚道:“老施主聞得出‘指引香’就在敝廟後院嗎?”
溫九姑道:“不錯,這縷香就是朝屋中去的。”
智圓和尚沉吟道:“這個不大可能,這後進一直有人輪班看守,除有三位師弟在此閉關,別無他人,如果老施主不相信的話,貧衲可以陪同老施主進去看看。”
溫九姑道:“好,大和尚請。”
智圓老和尚躬躬身道:“老施主請隨貧衲來。”
他走在前面領路跨上石階,中間一問佈置成寬敞的客廳,四周放了二十幾把椅幾,是護法會的護法居士集會的場所。大廳左右兩邊,各有兩間房屋,都是從前面走廊開的門。
智圓老和尚退出大廳,在走廊站定,一指兩邊四間房屋,說道:“這左右四間房舍,有三間是敝師弟閉關之所,只有最左邊一間空著,老施主不用看了吧?”
溫九姑尖笑道:“大和尚是這裡的住持,有你領路,自然每一間都要看了,如果這四間房舍有人閉關,不用再看,那麼大和尚陪我們進來做什麼的?”
智圓老和尚合十當胸,說道:“老施主垂鑑,貧衲三個師弟,閉關三年,在關期未滿之前,是不能啟關的。”
溫九姑臨風嗅著,一面說道:“大和尚,指引香的香味就是朝右首第一間去的,說不定那賊子就躲在右首第一間裡面,大和尚縱有為難之處,老婆子也非看不可!”
智圓老和尚面有難色,勉強點頭道:“老施主既然堅持非看不可,貧衲如果不讓老施主進去,敝廟豈非真的藏匿了什麼人嗎……”
溫九姑尖笑道:“大和尚明白就好。”
智圓老和尚續道:“老施主要進去瞧瞧,貧衲未便阻止,也只好破例一次了,但老施主進入關房,就不可開口說話,以免驚動入定中的敝師弟,受到外界擾亂,這一點非常重要,務請老施主原諒。”
溫九姑點頭道:“老婆子省得。”
“好!”智圓老和尚應了聲“好”道:“老施主請隨貧衲進去。”
他領著溫九姑走近右首第一問門口,目光一注,發現門上並無鐵鎖,口中不覺“咦”了一聲!
溫九姑回身朝金蘭三人囑咐道,“你們三位就在門口等候,老婆子進去瞧瞧。”
智圓老和尚伸手一推,木門應手而啟,就意識到不對,急步往裡行去。溫九妓看他走得很急,可能發生了事故,也緊隨著步入。
這間禪房略呈長方,相當寬敞,裡首是一張禪榻,右首有一個小窗,是每日午時由小沙彌送齋飯和飲水之處,平日是沒有人進來的。
這時本來應該在禪榻上入定的灰袖僧人,卻上身撲倒在禪榻之上。
智圓老和尚睹狀大驚,急忙一個箭步掠到榻前,口中叫道:“智光師弟,你怎麼了?”
伸手扶去,但覺觸手冰冷,已經圓寂多時,一時不禁呆得一呆,雙手合十,黯然道:“阿彌陀佛,師弟已登極樂世界,可惜愚兄遲來了一步。”
溫九姑在他身旁說道:“大和尚沒看出令師弟是中人暗算死的嗎?”
智圓老和尚驚然一驚道:“老施主如何看出來的?”
“溫九姑道:“令師弟‘百會’下陷,臉色灰敗,中的應該是‘陰沉掌’了。”
“陰沉掌?”智圓老和尚心頭一沉,說道:“貧衲何以從未聽人說過?不知‘陰沉掌’是那一門派的功夫?”
溫九姑道:“大和尚當然不知道,‘陰沉掌’乃是嶺南溫家獨門掌法,規定只有溫家掌門人才能練習,掌中有指,取人性命於五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