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尋仇?不過首先要弄清是非,到底誰是真兇。我要這麼下作,堂堂的六陽毒煞也不會要我這個兒子。我還是那句話,人確實不是我殺的。相信我,給我半月期限,不相信,那就只有各憑手段了。”
活殭屍焦德元還是面無表情地說:“換了別人,我們就答應。對你這個出了名的缺德小子,我不敢相信。”
他說得也有道理,李鳴是出了名的缺德十八手,人見愁,素以詭詐多智遠播於世,怎能取信於人?何況明明是老管家邊福親眼目睹,還能有假?
李鳴正無言答對,六陽毒煞戰天雷可不答應了,罵了一聲:“千刀殺的活殭屍,你敢血口誣陷我兒子!”說著,陡起一掌,已向活殭屍焦德元拍去。(戰天雷的功力在拙著《五鳳朝陽刀》中,二鬼雙判大鬧徐州時,已重鎮武林,揚威海內,對此老的出身也作了詳細的交代。他練的是六陽神掌,純屬陽剛之氣。說輕了,能開碑裂石,說玄了,能化鐵熔金。—生中罕逢對手。如今他為義子李鳴抱打不平,出手哪能不狠?)
活殭屍焦德元生性雖傲,但對六陽毒煞可不敢輕視,集聚真力,一掌迎去。雙方兩隻手掌一合即分,各自退後了一步。戰天雷讚了一聲:“好力道!再來一下。”
一欺身,掌挾勁風又拍了出去。活殭屍好象也凜於戰天雷的六陽神功,雙足微分,舉掌再迎。這一次對掌,雙方身軀都是一震,腳下也都退了一步。
戰天雷打出了興致,怪叫一聲:“真過癮!”第三次提足了功力,一件過膝大衫膨然漲起,毛茸茸的巨靈手掌狂揮而出。
活殭屍這一次竟然站成馬步,舉掌迎出。對擊之下,戰天雷一連退了四步才穩住身形。
活殭屍卻連連退出五六步遠,才勉強站住,胸口起伏不定,就連那一向形如殭屍的臉上也泛起了紫光。
戰天雷頭一個讚道:“好一個活殭屍!名下果然不虛!俺老戰成年後出山以來,你是第二個對我三掌的人。”
書中略表,在古彭徐州的雲龍山上,五嶽三鳥的老三鑽天鷂子江劍臣曾和他對了三掌。
不過,那一次是江劍臣勝了半籌。
活殭屍一言不發地退了回去。陰道人乾笑了一聲說:“我說自己六根不淨,果然不淨。戰施主神威不減當年,貧道未上香山之前能有此一會,不枉練武一場。“嘴裡說著,已站在戰天雷的對面。
少林醉聖又喝了一大口酒,不依不饒地說道:“就是三個打兩個,也不能非得你老毒煞招呼倆呀!該我了。”說罷,掛好酒葫蘆,就想上去。
六陽毒煞戰天雷豪興千丈,哈哈大笑說:“老醉鬼,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是不願意讓我先死去。衝著你的這一份友情,我也非得鬥一鬥陰道長不可。”他怕醉和尚搶先動手,話沒說完,已一招六陽神掌的“烈火鍊金”向陰道人擊去。
陰道人練的是綿掌,純系陰柔之力。他出手後看似對掌,實則巧妙地化去了戰天雷的迅猛力道。
醉和尚知道此人深沉詭詐,而戰天雷又耿直率真,怕他著了陰道人的道兒,大聲叫道:“老戰兄,你退下,我和尚有話說!”
六陽毒煞戰天雷一聽醉和尚急得連戰兄都喊了出來,那是非退下來不可了,無奈一跺腳退了下來。醉和尚說:“我出家人四大皆空,和睡禿子又沒有仇恨……”
他自己光頭,反而喊睡和尚禿子,眾人一聽,都幾乎笑出聲來,可又不敢笑。
又聽他說道:“事情是李鳴這小子惹出來的,我們要都拼命,不是太便宜這小子了嗎?你退下來,讓這小子自己上。”
李鳴是何等的機靈,知道醉聖是怕戰天雷殺出興來拼得不可收場,他足智多謀,特別是對自傲的人物更有用不完的辦法,遂摘下日月五行雙輪搶了出去,沒動手先將雙輪一併,躬身施禮。陰道人也確實陰得可以,不顯山不露水地說:“李鳴,你這一禮是何用意?”
李鳴昂然說道:“李鳴一再重申,人不是我殺,並願承擔緝捕真兇的責任,你們還是強行相逼。我這一禮是最後一次相求,如蒙相允,我還是十五天內有個了斷。如諸位還是不分青紅皂白揪住不放,那就只好付諸武力了。”他作事老練,再一次為自己留下了退步。
邊氏三雄傷心疾首的悽容,激得陰道人把心一橫,決心生擒李鳴作人質,再行處理。主意一定,哪裡還顧得什麼以強凌弱,以大欺小,出手就用上了獨門絕技“斷脈八抓”。
他輕看了缺德十八手李鳴了!一抓未中,他認為是自己手下不狠,再抓不得,還以為是自己大意。第三抓用上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