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辦法,你看可好?”
其實,南宮烈對自己的這種做法,又何嘗不知道是很不光彩。但一來為勢所迫,二來也是恨李鳴師徒入骨。如今李鳴這麼一說,卻又陰又狠地問道:“你說怎麼辦才好?”
李鳴胸脯一挺,朗聲說道:“你的火是衝我發的,理應由我來撲滅。我雖不才,也是名師之徒,豈能因人成事?我的意思是叫我大哥武鳳樓退後,由我和你動手。要是我萬一僥倖放倒了你,你說怎麼辦?”
南宮烈不屑地說:“憑你行嗎?”
李鳴一笑說:“你別狂,我是說萬一僥倖,那你怎麼辦?”
南宮烈說:“我甩手就走。你和曹鵬的事一筆勾掉,永不再提。”
李鳴說:“不,我只要你和曹老前輩解釋前怨,一筆勾銷。至於我和家師,你不論何時何地,都可以隨意去找,我們爺們絕不含糊。”
李鳴真不愧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人見愁,他這一席話說得四面見方,八面見線,一點挑眼的地方都沒有。南宮烈一頓足說:“好!我答應你的條件。可是,你說了半天,還只說了上半句。那下半句你怎麼不說呢?”
李鳴“噗哧”一笑說:“南宮老鬼,你是個老江湖了。又是一個出了名的心黑手狠的人,那下半句話還有說的必要嗎?反正放不倒你,我必然落在你手。那時,豈不是任你抓磨?就是我不想認命,也由不得我了。你說是嗎?”
南宮烈哈哈大笑說:“好小子,你說得乾脆,我聽了痛快。因為我心裡高興,今天破破例,在你沒有受我的折磨之前,我允許你向我求一件事,我還肯定答應。”
南宮烈說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是:你落在我手,已成定局。我答應你一件事,也不過是要求從輕處置,或者免去一死,甚而至於求我準你小子落個全屍等等。哪知李鳴是出了名的刁鑽古怪,機智陰損,無空還想強鑽,何況有機可尋?
他一聽南宮烈說了這一句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竟然給南宮烈磕下頭去。別說武鳳樓眉頭一皺,暗暗生氣,就是曹鵬祖孫三人也沒有一個不生氣的。各人暗恨李鳴太沒有骨氣,就是刀壓脖子,也不該如此膿包。特別是小神童曹玉,竟氣得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南宮烈見李鳴給自己磕頭,滿臉得色,故作大度地說:“李鳴,你小子雖然可惡,但還是知道好歹的。時間有限,有什麼要求你就說吧,我會答應你的。”
李鳴爬起來說道:“我已經給你磕了頭,當然不怕你不答應。因為你如不答應我,豈不也得給我回磕一個?”
南宮烈一聽,陡然一驚。心想:壞了!這小子是出了名的難纏,自己一時大意,授他以柄。不知這個既缺德又臉厚的壞小子能說出什麼話來?
正自沉吟,忽聽李鳴嘻嘻一笑說:“我別的什麼也不求你,只求你自己斷去自己的一隻右手。”
李鳴這句話剛出口,場子中幾乎象開了鍋一樣,所有的人都沸騰起來了。自己這一方面的人,個個喜形於色,暗豎拇指,無不佩服他的應變之才。而劍門三雄則不啻炸開驚雷,撕肝裂膽,無不罵他缺德透頂。特別是火神爺南宮烈,竟至臉色鉅變,氣惱得說不出話來。
缺德十八手李鳴嬉皮笑臉地說道:“怎麼,要反悔嗎?這可是你自己說出來的,難道你還想咽回去不成?”
一句話逼得南宮烈頭上竟然冒出汗來。倒是武鳳樓看不過,揮手說道:“鳴弟,話雖是人家說的,那也不能這樣做。你換個條件吧。”
李鳴哈哈大笑說:“好,大哥,我聽你的。不過,南宮烈你可得好好謝謝我大哥。要不是他寬宏大量,出面講情,我非得逼你自斷右腕不可。現在,我改換一個要求,就是動手的時候,請你不要還手。”
李鳴說到這裡,怕南宮烈的兩個師弟不答應,又加重了語氣道:“這可比自斷手腕要強得多了。”
千里遠、萬士其一想,也對,這確比自斷手腕強多下。再者,憑大師兄一身功力,要和這個只會十八招的毛孩子動手,就是一招不還,時間一長,硬累也把李鳴活活累死了。怕他何來。因此便站在一旁,並未言語。南宮烈的想法,也和他兩位師弟的想法一樣,當下就點頭答應了。
李鳴慢吞吞地摘下了日月五行輪,分握兩手。說了一聲“多謝。”,話到人到,招數還真是又兇又猛。十八招輪法,疾如狂風驟雨,夾著兩道冷電,電光石火般向南宮烈周身致命的所在撤去。
南宮烈雖不還手,但李鳴想要傷他,談何容易。一晃眼,十八招已然打完。南宮烈躲閃的身法剛想停下,哪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