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衝著我們二人來,想必肚子裡是長著一副彎肚子,只怕你一口吞不下我們這兩根鐮刀把。”
終南樵隱馬慕岱哈哈大笑道:“我老人家當了一輩子的山中樵夫,窩窩囊囊地活了幾十年,想不到老來運轉,竟然有人把我捧成彎肚子,我就吞一口鐮刀把試試!”
要命一擲石思郎一抖手中的鷹爪鋼抓,示意大哥石思英分攻馬慕岱的左右。
嚇得終南樵隱馬慕岱轉臉就往睹光臺上跑去,極像為了逃脫賀蘭雙鷹的攻襲,向捨身巖下跳去。
別看司徒平讓馬二先生嘲罵得不亦樂乎,一見他拼命向捨身巖邊跑,心中頓時一急,連忙大聲喊道:“馬二叔留步!”
馬二先生一個懸崖勒馬,停住了腳步,扭頸回頭哈哈大笑說:“虧你小子已經當上了教主,還是稱兩斤半棉花套眼鏡,一點也看不透事。老子我難得活到七十多歲,牙口齊全眼不花,不光能嚼動牛肉啃燒雞,還能看清好人和孬種。不到王母娘娘的蟠桃會,我老人家會自尋無常跳懸崖嗎?”
氣得賀蘭雙鷹兩眼一紅,異口同聲地追問道:“那你老小子跑個什麼勁?”
馬二先生滿臉帶著不屑的神情說:“憑你們弟兄這兩塊料,焉能勞動我老人家的金身大駕!”陡然向捨身巖下喊道:“乖兒子,快上來!我老人家讓人給欺負死啦!”
隨著終南樵隱馬慕岱的一片胡言亂語,從捨身巖邊真的又縱上了一個人。這人身形還未站穩,就忙著向終南樵隱問道:“哪個活膩味了的王八蛋,膽敢欺負你老人家?”
馬二先生伸手朝駕蘭雙鷹一指說道:“就是這倆小子!”隨著終南樵隱的這句話,峨嵋掌教司徒平和賀蘭雙鷹才看清了剛從捨身巖下上來的這個人。只見他年紀不滿三旬,身材修長雄健,一襲青衫飄飄,丰姿俊秀如玉;極為難得的是,飛身直上舍身巖神態從容,氣不湧出,較比賀蘭雙鷹登上舍身巖時那種粗氣大喘、汗流兩鬢的樣子,要高明得多了。
書中代言,繼終南樵隱馬慕岱身後,飛登捨身巖的這個年輕人,就是鑽天鷂子江劍臣。以他那一身精湛內力和踏虛如實的絕頂輕功,再得到終南樵隱馬二先生相助,縱橫峨嵋山區,宛如魚游水中。意外地發現了賀蘭雙鷹這兩個殺人惡魔的蹤跡,決心狠揭司徒平的這塊瘡疤,才沿著賀蘭雙鷹用精鋼鷹爪開出的一條秘道,翻越上來。說實在的,鑽天鷂子和終南樵隱要不是利用兩個惡鷹開出的裂痕,真要飛登絕頂,還真不太容易。
峨嵋掌教司徒平一見江劍臣的長相,頓時驚得一愣。
直到這時,先天無極派和峨嵋派的兩位頭號人物終於對面了。
鑽天鷂子江劍臣哪肯讓司徒平頭一個開口,搶先說道:“江某此次飛登金頂高峰,一不是專程拜訪貴教主,二不是故意尋釁峨嵋派,乃是奉了敝派的天山三位師叔之命,前來緝捕十年前漏網逃竄的兩個兇徒。請司徒教主以武林道義為重,准許江劍臣伸手捉拿!”說完之後,拱手一揖。
鑽天鷂子江劍臣首先把自己的腳跟站穩了,不光場面話交代得四面見光、八面見線,還鄭重說明自己是奉了天山三位師叔的諭令,前來捉拿漏網的兩個惡賊,就讓你司徒平滿肚子是話,嘴裡也講說不出。因為遠在十年之前,賀蘭雙鷹二人殺人越貸,橫行不法,稱得起作惡多端、罪不容赦。司徒平想利用這兩個惡人,作為顛覆先天無極派的急先鋒。如今被江劍臣和終南樵隱當面指出,也不敢公開替他們二人擋橫,司徒平不願自己的苦行僧假面目暴露無遺。司徒平到底不愧為奸滑桀雄之徒,稍一思索,異常平靜地說道:“俗語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雙鷹弟兄當年的所作所為,確實有橫行不法之處;近十年來,能知道苦海無邊,回間是岸,身入空門,面壁思過。能否請江三俠暫時放手?後天就是在下的六十賤辰,到那時,讓天下武林同道共議其罪如何?”
司徒平這隻老狐狸,明知鑽天鷂子江劍臣性如烈火,嫉惡如仇,絕不會為自己這兩句不鹹不淡的話所打動,肯定還得進一步相逼。到那時,既顯得自己敢於出頭相護賀蘭雙鷹,又能激起賀氏兄弟對江劍臣的更大怨恨。讓他們三人在自己的面前血拼一場,就是不能拼成兩敗俱傷,江劍臣的本身功力也必然消耗十之八九。然後自己再以暗中偷窺峨嵋金頂為藉口,揀江劍臣力乏不敵的大便宜。
事情還真讓他料準了,鑽天鷂子江劍臣冷然說道:“不是江劍臣有意不採納司徒教主之言,是業已查明賀蘭雙鷹早有東山再起的歹心。事情明擺著,既然想身入佛門,為什麼不削髮受戒?既說他面壁悔過,為什麼苦練絕頂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