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小神童!”
小神童更是大吃一驚了。因為只有知己知彼,才能應付裕如。看起來這個不知姓名的紅裳少女對自己的出身來歷、師承門戶,幾乎是無一不知。甚至一眼就認出自己肩頭的冷焰斷魂刀。而自己卻連人家姓啥叫啥都不知道,更別說其師門來歷了。看起來,我小神童今天真算是栽到家了。
忽聽懷中少女衝著屠四如噗哧一笑說:“幹嗎發那麼大的怒火!我一沒吃過熊心,更沒嘗過豹膽。今天才剛滿十八歲,絕對沒有活膩味。就是想在三湘七澤的地面上撒撒野!”
要說紅裳少女的這番話,也真太噎人了,別說說給殺人如草、好賭如狂、好酒如渴、好色如命的四如狂徒聽,就是說給一般的人聽,就會立即撲過來拼命。
氣得屠四如狂發怒嘯,聲如夜梟,凌空一縱,欺到二人身前的不遠處,伸手就握住了刀把。看樣子,他那殺人如草的兇狂性子,被紅裳少女給激發了。
對屠四如的為人,小神童曹五可熟悉得很。忙抬左手,第三次想把懷中的紅裳少女推開,好能拔刀一戰。
紅裳少女先是格格一笑,聲如銀鈴,然後又學著男人腔調說:“只要你老實點,聽話點,再抱緊我一點,看哪個吃了熊心豹膽的敢動你一根毫毛,那他才是真正的活膩味了。”
別看小神童身在險地,又叫一個不知姓名的少女貼進懷內,也讓她這模仿對方的腔調給逗笑了。
眼看屠四如雙目圓睜、臉色泛紫,握刀把的手都微有抖動,好像要立即下手了。
可是那貌豔如花的紅裳少女還是沒事人兒似的,不光懶洋洋地貼偎在小神童曹玉的懷前,還像說悄悄話似地向曹五說:“喂,你聽人說過‘羞刀難入鞘’這句話沒有?”
屠四如畢竟不是一般的泛泛人物,讓紅裳少女拿話一點,右手雖仍然緊握刀把,兩眼卻掃向了四周。
等到屠四如的眼神瞄上紅裳少女所騎的那匹大黑馬時,面色陡然一變,連忙問紅裳少女:“鐵血紅顏是你的什麼人?”
紅裳少女聽他問起自己的母親,越發把自己的嬌軀向曹玉偎貼得更緊了。
屠四如見紅裳少女佯裝聽不見,不得不再問:“請問鐵血紅顏索紫風是你的什麼人?”
紅裳少女俏臉一寒,不高興地斥道:“我娘她老人家的名諱,是你屠四如該喊的嗎?”
四如狂徒先鬆開緊握刀把的右手,然後衝紅裳少女責問:“我就是把鐵血紅顏索紫鳳大姐錯喊成鐵血紅顏索紫風,也只少卻了大姐二字。你這個丫頭倒好,硬把大舅喊成了屠四如,我非得讓紫鳳大姐管教管教你不可。快快離開曹玉小兒身旁。”小神童一聽紅裳少女和屠四如真有淵源,再一次想推開她時,那紅裳少女的纖纖玉手似乎比迅雷閃電還疾地一連點了曹玉的中庭、鳩尾、巨闕、左乳根、左天樞、右章門、右肩井七處重穴。
可嘆歷經百戰的小神童,竟跌翻在一個年紀和他相仿的少女手中,還是先被整治得全身癱瘓,才生擒活捉的。
幸虧他目前連動彈一下都不能,否則非一頭撞死當場不可。
屠四如一見紅裳少女舉手之間就生擒活捉了小神童,高興得心花怒放說:“好孩子,你的七煞斷脈封穴手法,快趕上你娘了。謝謝你替我生擒活捉了曹玉小兒。你想叫舅舅怎麼酬謝你都行!”
現在的小神童曹玉和那個紅裳少女還是偎貼得那麼緊,只不過調換了一個位置,由原來紅裳少女倚偎在小神童的懷內,變成了紅裳少女緊緊地攬抱著小神童曹玉。
一見紅裳少女不答理自己的問話,屠四如認為她是故意端架子。誰叫自己有求於她。又不敢招惹她的生身母親索紫鳳呢。只好破例堆上一臉笑容說:“你丫頭也不要瞧不起我這個當舅舅的,總認為你們家氣大財粗,吃準我們三湘七澤總舵裡沒有什麼好東西。如今你既然替屠家出了這麼大的一把力,隨便你丫頭要什麼,舅舅都捨得給你。”
聽屠四如要天都能許半個,紅裳少女格格一笑問:“我想要一樣東西,你真捨得給我?”
屠四如為了急於把小神童要過來,好報自己的殺父大仇,一聽紅裳少女肯開口,忙不迭地答應道:“我還是剛才那句話,不管你丫頭想要啥,我保險都給你!”
紅裳少女比剛才笑得更甜說:“我自幼受父母疼愛,長到十七八歲還真沒開口向別人要過東西,今天我可是頭一回。你要真的不給我,我準能羞得一頭撞死在這裡。”
全身雖癱、神智依然清醒的小神童,見她一個勁地拿話墊,猜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