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嚎的什麼喪,這裡哪有你要找的那位老爺子。”
逃而復回的那黑衣人用手一指秦傑說道:“你小子剛才不是自稱缺德十八手人見愁嗎?”
秦傑哈哈一笑說:“你老小子真是摔木碗的躁脾氣,三聲喚不來大黃狗,就自己去吃屎。剛才我的話只說出一半,你就嚇跑了,又能怪得了誰呢?”
聽秦傑如此一說,那黑衣年輕人氣勢洶洶地問道:“你到底是誰給我從實說來,休惹得老子火起,活劈了你餵狗。”小冤孽故意把身子一抖,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地答道:“剛才這老傢伙想欺負我,被我一把土給撒蒙了,他問我姓啥叫啥,我告訴他,我是缺德十八手人見愁李鳴老爺子的同鄉,還沒等我把下面的話說完,他就嚇跑了,這能怪我嗎?”
仔細看過了秦傑的年紀和神態,那年輕黑衣人倒有些相信了,狠狠地瞪了先前那黑衣人一眼,似乎責備他不該大驚小怪,又寒著臉對秦傑武鳳樓二人說道:“我不管你們是缺德十八手的同鄉,還是人見愁李鳴的鄰居,只要闖進了這片陵墓,那就叫天堂有路爾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別想再活著離開此地,破壞了我們的大事!老五,上!屠了他們二人。”
黑衣人剛才吃過了秦傑的苦頭,先拔出了自己的鬼頭刀,才向小冤孽逼去。猜出這夥人幾成秘密身份的武鳳樓,早已後發先至,欺到了黑衣人的身邊,嘴中只說了一聲“破鐵爛銅,也敢拿出來現世”,用分雲捉光手,奪過了他手中的那把鬼頭刀,並順手點了他身上的軟麻穴。
見半招不到自己的同夥就讓人家奪刀出手,點倒在地,那年輕黑衣人忙不迭地先伸手抓出了五粒鐵彈丸,抖手向武鳳樓打去,想阻得他身形一滯,自己好脫身呼救,不讓這兩個人走脫,以免洩漏自己人潛伏的行蹤。
武鳳樓甩臂揮刀,磕飛了年輕黑衣人的五粒鐵彈丸。
手腕再振,奪來的那把鬼頭刀脫手化成了一道厲芒,扎透了年輕黑衣人的小腹,倒地伸腿了。
黑衣人剛想狂呼饒命,小秦傑用手一頂他的下巴頦,“咔叭”一聲響,把下巴骨環摘了下來。那黑衣人的嘴張得好似哈蟆窟,就是一點聲音也叫不出來。
武鳳樓氣得說了秦傑一句:“真本領半點不會,就是在歪點子上下功夫!我叫你師父收下你,算收錯。”
小傢伙知道大師伯不是真生氣,故意小聲說:“這就叫有力的吃力,無力的吃智。我這就給他復原,請大師伯審問。”說完後一伸手,又給那黑衣人下巴頦託上,手法又幹淨又利索,還威嚇了那人一句:“你要敢不老實,我會讓你受盡人世間的洋罪。”
武鳳樓心想:這小冤孽是天生繼承李鳴衣缽的材料,勝過小神童曹玉多了。知那黑衣人已被秦傑震住,不敢不說實話,就逼他將實情招出,保險放他一條生路。
黑衣人現在可真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睛了,以自己的一身武功,等閒的人物,十個八個都別想靠近自己,如今被人家一伸手就奪去了鬼頭刀,還點了穴道,只求能留下性命,就如實地招道:“小人姓張,名叫海生,外號人稱黑心狼,潛伏宋陵多年,殺人越貨,逍遙法外。一月前突然來了兩對男女,一對是和尚尼姑,一對是老妻少夫,逼我做了他們的下手。我有心暗暗溜走,又捨不得十幾年滾刀口的私蓄,只好明知不是伴,無奈且相隨。直到前幾天,他們四人認為我已死心塌地跟隨他們,才說他們是陰陽教的門下,在此設立一處秘密分舵,作為陰陽教存放人質的地牢;還說馬上就有三個極有身份的老傢伙,將要押來此處;還答應我今後可以加入峨嵋派,並要我拉攏一些江湖人入夥等等。”
聽到此處,武鳳樓不光深信黑衣人的供詞不虛,對青城山金、銀、鐵三豹的安危,和東方綺珠的處境,更憂心如焚,深悔自己大意,不該一個幫手也沒有帶來。如今形勢已迫在眉間,絕無回身再去約人的可能,只有憑自己一人之力,先將此處設立不久的陰陽教暗舵連根拔掉,然後立即飛馬趕往青城山百獸崖馳援,再讓秦傑立即趕往嵩山黃葉觀,去向自己的三位師長五嶽三鳥報信,請他們也動身前去。
主意一定,解開了張海生的穴道,讓他帶自己先去秘密暗舵,並答應他在除掉陰陽教的三個匪徒後,不光饒他一條性命,還允許他將多年的私蓄帶走,找一個地方住下,去尋下半生的安身立命之處。
黑心狼張海生千恩萬謝後,將二人悄悄地帶到了永安陵趙宏殷的陵墓,啟動了兩塊條石,馬上露出了入墓的門戶。三人迅即掩了進去。
這裡是黑心狼十八年盤據的墓穴,熟悉得閉著眼都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