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道紅紫相間的光華閃過,武鳳樓早已手持五鳳朝陽刀雄峙在卞申仁的對面。
四個方向的退路,都不通了。卞申仁只嚇得亡魂皆冒,確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李鳴第三次噗哧一笑說:“卞大哥,我想問你一句話,請你認真回答我!”
這時候的卞申仁,簡直象待屠的死囚,哪裡還有掙扎的餘地,他聽人見愁如此說法,趕緊將頭點了一下。
這一次,缺德十八手不笑了。他極為嚴肅地問道:“卞大哥,你想活不想活?”
李鳴這小子也真逗,在這種場合,竟問出這麼一句可笑的話,只引得久、許、武三個差點笑出聲來。
自知淫孽深重的卞申仁,因為不知李鳴的真實用意,哪敢回答。
缺德十八手繃緊了面孔說道:“卞大哥,你雖沒回答,兄弟知道你誰是想活,因為從來都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還知道,你和紅玫瑰早已情灰意冷,貌合神離。只要你能將艾群男引到這裡,我李鳴起誓,準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李鳴這壞小子開始打圈套了。
聽了李鳴的這一句活動話,卞申仁這隻老淫狐真動心了。他和艾群男雖形如夫妻,但生性淫蕩的紅玫瑰結交的男人,從來可不止他一個。再者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只要自己有了活的希望,他就顧不得紅玫瑰的生死了。卞申仁急忙問道:“此話是真是假?”
李鳴臉色一肅,把腳一頓,鄭重地起誓道:“我人見愁要是心口不一,就天誅地滅!”
秦冷一豹氣得剛想罵街,六指追魂早貼過來阻止了他。
聽李鳴起了這麼重的誓,卞申仁信以為真,遂將紅玫瑰命自己率人先來,她自己隨後接應的事一齊供了出來。
李鳴向六指追魂久子倫一使眼色,久子倫飛身撲過,右手到處將卞申仁的左右肩頭的骨節完全錯開,喝令他站到閣門外面的臺階上。
武鳳樓和許嘯虹二人急忙將四名兇徒的屍體,一一拋入了大悲閣內。然後一齊隱去了身形,只留下李鳴一人看住卞申仁。
功夫不大,大悲閣外就傳來了一聲悠長的呼哨,這說明紅玫瑰快要到了。
和許嘯虹藏在一塊的武鳳樓問道:“老人家,能估計出艾群男帶來什麼樣的幫手嗎?”
許嘯虹沉吟了一下說:“據我所知,艾群男年輕時自恃姿容秀美,風騷迷人,裙下之臣數以百計。除去和花中浪蝶卞申仁因臭味相投比較長久之外,另外還有一個真心實意迷戀她的人,這個人就是江湖上有名的一瘋三狂中的瘋霸王魯夫。
說來也是冤孽,儘管瘋霸王迷戀紅玫瑰如痴如狂,但紅玫瑰卻因魯夫長得怪醜不合己意,而絕不愛他。只是瘋霸王功力奇絕,對她又是死心塌地,能忠心保護她的安全,才不得不有時假以辭色。今天真要是他跟來,千萬別傷害他。”
二人的話還未說完,大悲閣外又響起了一聲呼哨,不過此剛才低沉得多了。
貪生怕死的卞申仁,相信李鳴能饒他不死,也及時地打出了一個低沉的呼哨。
驀地,兩條人影一前一後,形如鬼魅也似的冒了上來。
隱身在暗處的武鳳樓,藉著淡淡的月光看得清清楚楚。只見走在前面的那人年過花甲,身材高大,披頭散髮,形象醜陋,身背一杆五尺左右的鐵槍,兇殘威猛;走在後面的那女人,年紀雖然不小,卻是一頭墨髮,面目姣好,一身紅色衫裙,舉止風騷淫蕩。不須再問,武鳳樓就看出準是瘋霸王魯夫和紅玫瑰艾群男二人到了。
機警狡詐、嗅覺靈敏的紅玫瑰剛登上蹬道,心中就一動,忽又一眼看出花中浪蝶呆然而立的樣子可疑,慌忙低呼一聲:“不好!”伸手一拉瘋霸王就想撤走。
缺德十八手早已從卞申仁身後一閃而出,並還用手挽住了卞申仁的右臂,狀極親熱地走了下來。
紅玫瑰再為狡猾機警見此情景也是一滯。不過一見卞申仁竟和一個很不起眼的年輕人挽臂而立,不知為何,就岔聲問道:“小輩何人?你到此何事?”
缺德十八手李鳴滑稽地一笑說:“卞大嫂,我和卞大哥二十多年沒見面了,思念得很哪!不過你這當大嫂的話,可真難聽,那叫卞大哥多難為情呀。”
紅玫瑰幾乎讓大缺德給弄糊塗了。她掃了一眼默不出聲的卞申仁,心中又起了疑雲,右手一揮,示意魯夫小心戒備,自己卻猛地抽出肩頭的短劍,猱身而上,厲聲向卞申仁喝道:“這小子是鬼是人?卞申仁你說!”
身落人手雙肩又被錯開的卞申仁,哪敢開口,稍一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