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葛伴月和他的護駕八童(美其名曰童,其實年紀都在二十歲以上)一律赤身裸體,寸絲不掛,各自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正在調笑取樂,道道地地的是在開無遮攔大會。
暗門冷不丁地被小神童踹開,驚得護駕八童一齊推開了懷內的女人,刷地一下子齊嶄嶄地護在陰陽教主的身前。
小神童終於和這個詭詐多端、變幻莫測的神秘人物——陰陽教主葛伴月照面了。
只見他絕不象是一個花甲老人,烏雲似的墨髮,雪白的臉龐,星眼娥眉,瓊鼻猩口。不僅美貌絕倫,宛如三十許人,此時又光著身子寸絲不掛,更顯得整個身體潔白如玉,光如凝脂。確實不愧是一隻花間浪蝶、人世間的絕代尤物,也不怪他能贏得那麼多的淫徒浪女死心塌地地追隨於他。他能潛伏下來二十多年,令追蹤他的武林正道人物疲於奔命,也嗅不到他的一點蹤跡,就毫不奇怪了。
陰陽教主葛伴月緩緩坐起,又將和他同宿的年輕女子橫陳在自己的雙膝上,睜著一雙嫵媚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小神童,好象在欣賞一件雕刻精美的佳品。
紅衣仙子花正紅在暗門外邊頓腳叫道:“二師妹受沙不仁兇徒的暗害,馬上就要嚥氣。孩兒求師父立即整裝詳問,也請你老人家以本教大業為重。”
說也奇怪,視人命如草芥,拿淫樂當飯吃的葛伴月,讓徒兒花正紅這麼頓腳一鬧,居然能雙臂一抖,先把和他調情取樂的年輕女人拋於身後,再向他的護駕八童一揮手,率先穿起了衣服。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等紅衣仙子從外間進來,偎依在他的身側時,葛伴月的俊俏臉龐上,竟然還露出了非常慈祥的神情。
紅衣仙子示意小神童將葉正綠抱近前些,好能讓綠衣仙子講出幾句話來,以便取得教主的信任。
綠衣仙子強自提聚殘存的一些真氣,聲音微弱到幾乎不能使人聽見的程度,斷斷續續地將事先編好的那套謊言稟告給師父。話是從自己徒兒口中、還是在快要嚥氣之前親口說出,儘管葛伴月平生多疑,狡猾如狐,也絕不會再起一絲一毫疑心。就在他剛想掀起綠衣仙子後身的衣服,去驗看她的傷處時,綠衣仙子提最後一口氣,向師父求道:“徒兒十八年來。守身如玉,這副軀體,只經過司谷玉一人之手,也虧他救下了我。請師父垂憐,就讓徒兒為他潔身到底吧!”
大丈夫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綠衣仙子臨咽最後一口氣,還怕從驗看傷口上引起陰陽老妖的懷疑,再一次掩護了小神童。望著她越發慘白的臉龐,更為無神的雙眼,小神童心中一慘,拼著露出破綻,先用右手掌心緊貼在綠衣仙子的後背命門上,把自己的先天無極純陽真氣輸進到她的體內,暫時延長綠衣仙子的生命,兩行熱淚紛紛滾落,完全滴在了綠衣仙子葉正綠的臉腮上。
小神童曹玉的這一傷心舉止,確實感動了和綠衣仙子情如親姐妹的紅衣仙子花正紅。她不光主動攔住師父葛伴月,勸止他不必再去觸控葉正綠的肉體,還擅自主張讓小神童將師妹速速送回清真寺,更換服裝首飾。等嚥氣後好就地火化遺體,葬埋寺後。
小神童用感激的目光掃視了花正紅一眼,躬身辭退了陰陽教主葛伴月,離開了天祿閣,儘量將綠衣仙子抱得平穩些,迴轉化覺寺。
剛剛出了未央宮的遺止,秦嶺一豹許嘯虹早從暗影中一閃而出。冷不防之下,還真嚇得小神童曹玉連退幾步。
秦嶺一豹急匆匆地說道:“我大哥已將倩兒強行送回南五臺,交給她爺爺終南樵隱馬二叔去約束,讓我在此地等你。快將這粒從倩兒身上硬逼出來的解藥給這丫頭服下,只是延誤的時間太長,恐怕已經毒氣攻心,雖有解藥,也只好聽天命了。”
小神童曹玉盤膝坐在地上,接過了解藥,也顧不得有大頭爺爺在旁,救人要緊,嘴對嘴地喂進了綠衣仙子的口中,又緊緊地將她抱入了自己的懷中。
在回化覺寺的路上,秦嶺一豹說道:“大哥臨走時安排說,陰陽老妖葛伴月為害江湖,糟塌男女數十年,多少武林正義人士搜捕追尋,都找不到他的蹤跡。要不是他利令智昏投靠峨嵋派,夢想圖霸江湖,平常人士還真發現不了他的蹤跡。據說他的窩巢不下十幾個,每處最多住上幾個月,是一個狡兔多窟的奸滑人物。為了防止再次將他驚走,大哥此次去終南山送倩兒,順便去一趟大臺峰圓光寺請示神劍醉仙翁,最好兵貴神速,立即掀翻陰陽教的老巢,為世人除去最大的一害。”
聽說宇內第一神劍馬慕起現在終南大臺上的圓光寺內,小神童懸著的一顆心頓時落了下來。先謝過大頭爺爺的贈藥送信之勞,又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