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輕。
崖上,幾乎已鬧翻天;毒王和洞庭黃魚是天天吵,吵得山神都沒睡好覺。
據說百毒峰的石頭自那天開始,就被洞庭黃魚的話染黃,再也白不回來,事實是否如此,姑妄言之,姑妄聽之。
他們固然是天天吵,也天天引頸盼望,連脖子都拉長了!也是據說他倆死後,百毒峰出現了長頸鹿,事實是否如此,還是那句老話,姑妄言之,姑妄聽之。
更據說百毒峰的山神被吵得受不了,自此患上了失眠症,天天“細細念”好像在頌經,故“神經”一詞像出於此。
事實如何,仍然老話一句:姑妄言之,姑妄聽之。
據說自此以後,三杯大醉俠舌頭長了三寸半,事實如何,對!您真聰明,一猜就中,老話一句,姑妄言之,姑妄聽之。
到了半個月,他們吵得更兇,三杯大醉俠正在寫稿,也被他們吵得靈感盡失,只好放下頹筆喝酒去,什麼?不準去?去了就要種掉?我知道“去了”是一定要種掉,可是,我只是去哈兩杯而已,難道……
我非聽您的不可?否則您就要叫毒王下手?天啊!這還有天理嗎?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
算了!您是大哥大姐,您比較大……什麼?要脫下來比才知道誰大?今天天氣很好,且聽他們在吵些什麼。
“玩毒的,說了又說不是我愛說,都十五天了,小傢伙死定了!你該無話可說了吧?”洞庭黃魚悻悻說。
“老夫已經說得很清楚,此事老夫僅有道義責任。”
“屁的道義責任,人死不能復生!死了一堆亂毛,你能分得開嗎?這個時候還是這麼說,你有夠沒品。”
“什麼話!老夫說過……”“你是說過什麼要以身相許……不不,要以身相殉,可是你要知道,小傢伙還年輕,你卻這麼老,這怎麼能比?”
“那你要老夫如何?”
洞庭黃魚想了想道:“加上我大概可以扯平了!”
毒王又好氣又好笑:“老夫的歲數比奧小子多數倍,他又那裡吃虧了?”
洞庭黃魚抓抓頭皮道:“說得也是,照這麼算,你吃虧太大,這樣吧!你就跳三分之一,三分之二留在崖上。”
這怎麼跳啊?可真是大難題。
“老夫不跟你說了!”
“你不跟我說我還是要跟你說,你不要以為把人弄掛了你就可以遂歸道山,我告訴你,我一路歸西也要你負責。”
“老夫……”
“你張口閉口都是老夫,我看你比較像少妻。”
老夫少妻是這麼對比的嗎?
“你簡直不可理諭。”
“我不是鯉魚,我是黃魚。”
“你……”
“我怎樣?我縱橫八百里洞庭湖,打遍幼稚園未逢敵手,只怕縱貫道的大哥而已!至於你,我有點怕又不會太怕。”
“你到底要老夫怎樣?”
“我要你負責!”
“老夫說過會負責!”
“說了不算,不然就娶我,不然就帶我去墮胎!”
哇銬!原來洞庭黃魚是反串的呀?太不可思議了吧?
“你在說什麼呀?”
洞庭黃魚窘道:“對不起!這是我女朋友對我說的話,我一時情急就漏出來了!我是說你該娶小傢伙,不然就帶他去墮胎……也不對,總而言之,一切中的兩切,兩切就變四塊,加六塊可以買一份自由時報……。”
“你又在說什麼呀?”
“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心裡頭亂、煩、悶、苦,七葷八素九流三教一山二虎,沒找點話說我會瘋掉。”
“臭魚,我心裡也是很苦。”
“你沒我苦。”
“老夫比你苦。”
“我比你苦一百倍。”
“老夫比你苦一千倍。”
“我比你苦一萬倍。”
“老夫……唉!老夫不想跟你比了!”
“那是因為你比不過我。”
“你怎知老夫比不過你?”
“不信脫下褲子比比看。”
“這也能比?”
“怎麼不能比?我放的屁一定比你響。”
毒於差點倒頭栽,碰上這種人不瘋狂也難。
“臭魚,時辰快到了吧?”
“好像快到了!”
毒王漠然走近崖邊:“臭小子還是沒回來。”
“魂都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