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聯想力也太豐富了吧?哇拷!時空距離那麼遠,虧你還能掰在一塊,我算敗給你了!我當時已受了傷,又中了毒,落到五六十丈就受不了暈了過去,直到一聲譁然水響,我才有點意識,就已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口毒水。”
“哇!那你死定了。”
“差點就死了。”四
洞庭黃魚嘆息道:“可惜還是沒死。”
“那時,我腹痛如絞,就拼命掙扎,不知不覺爬到岸邊,一大堆毒蟻立刻爬了我滿頭滿臉,上面毒蜂、毒蛾嗡嗡亂飛,身旁毒蠍、毒蛇、毒蟾蜍、毒蟲一大堆,張牙舞爪的接近,那情況好恐怖。”
“那你死定了。”
“拜託!換個臺辭好不好?”
“好!那你鐵掛了。”
老方交上這種銼人,不死也快被咒死了。
“差點就掛了。”
洞庭黃魚失望道:“還是掛不上去?”
“那時我已全身無力,就在毒水裡泡了三天三夜,居然奇蹟似的掛不了!可是肚子卻不爭氣,都快餓扁了。”
“掛個電話給我嘛!起碼我會弄些乾糧給你充飢。”
“亂辦!這個時代哪來的電話?那時我餓極了,抓起一條毒蛇卡嚓一聲就咬了它一口,味道居然甜美無比,吃完毒蛇又吃蠍子,我在毒龍潭被困了半個月,天天吃毒蛇、主毋蠍、毒魚,半個月後我奇蹟似的竟然沒死。”
藍曉晴作嘔道:“那些東西能吃嗎?”
“餓了什麼都吃!幾天之後,那些毒物一見我就怕,連體積龐大的豬婆龍都避得遠遠的,沒有一種毒物敢惹我。”
洞庭黃魚道:“挺威風的,你何不就在那兒當皇帝算了。”
“開什麼玩笑?在那半個月裡我可是度日如年,最後等到恢復了體力,爬上了懸崖,終於重出生天。”
“你沒掛,情節一點都不精彩。”
“在那半個月裡,毒物都沒敢傷害我,一來是由於怕我吃了它們,二來它們已經把我視為同類,我已經成為一個毒人。”
“毒人?”
“是的!也許是因為我先中了人為的毒,又被毒蜂螫過,喝了毒水,毒蛾咬過,吃了毒蛇、毒蠍,身體裡面全都是毒,各種毒素互相剋制又互相中和,可能因為如此,體內的毒一時未曾發作,卻留下了後患。”
“那你豈不富了?”
“富了?怎麼可能?”
“有一句成語不是說後患無窮嗎?既有後患當然不窮羅!”
豈有此理,後患無窮是這樣解釋的嗎?
“當我逃出毒龍潭後,也發覺自己體內的毒物太可怕,雖用性命一父修的先天罡氣,亦無法將之驅出體外。”
“那你鐵掛了。”“還是掛不了!到了無法可施之時,我只有將全部的真元將毒素逼在一處,並形成一個包圍膜,將毒素困住,以免它擴散,為了形成這層膜,我費去了八成以上的功力,也因此而幾乎命喪武陵山。”
“媽的!說你死那麼多次,沒一次是真的,無聊!”
“我本來也以為我這次死定了!但我卻不甘心就死,我還年輕,我不想在生命裡留白,我要活下去,我掙扎……”
“掙扎什麼?要活下去還不簡單。”
“簡單?”
“對!只要保持不停的呼吸就成了!”
這不是廢話嗎?
“為了想解毒,我去了一趟都龐嶺。”
“找毒王?”
“對!毒王和我有些交情,毒王是玩毒的老祖宗,我體內的毒,如果連毒王也解不了,那天下就無人能解了!”
“那毒王一定一定替你解毒了?”
“沒有!毒王也解不了!”
洞庭黃魚大笑道:“那你鐵掛了!”
“掛不了!毒王雖不能解毒,卻教我用內功煉毒,他給我兩種藥丸,教我每天服藥,用內功把毒物煉化。”
“那要多久才能煉完啊?”
“毒王也不敢保證,也許三年,也許三十年,也許一輩子的時光都花在煉化這些毒物上,為了保命,我沒有選擇的餘地,練功是長期的,在外諸多不便,我只好打道回府,回重慶老家去安心的煉化毒藥。
沒想到國盤纏用盡,流落在界亭驛。”
藍曉晴道:“後來的事我知道,我來說吧!”
當下把如何想吃狗肉卻被狗追,因而認識了武陵野虎,五虎山寨如何毀滅、如何被誣、如何被追殺等等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