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戈殺得血流成河,歷史事實斑斑可考。
就拿三杯大醉俠那小子來說吧,平時道貌岸然老神在在,三杯黃湯下肚之後,若被漂亮妹妹灌此迷湯,也免不了下流輕狂起來,還好修為功深定力堅強,倒不曾因此而顛覆朝廷賣國求榮,誠屬不幸中之大幸。。
老方何許人也,和三杯大醉俠一般,渾身賤骨頭沒三兩重,但修為卻相差不可以道里計,他被套牢乃意料中事。
“那就看你的羅。”藍曉晴笑在臉上,得意在心裡。
“安啦安啦!”老方胸脯拍得震天價響。
老方信心滿滿,跟普通路人借錢,簡直易如反掌。
選了根長約四尺合手的粗木棒,揮了揮,倒還趁手。
兩人潛伏在路旁草叢中,伺機找人“借”錢。
等沒多久,施施然出現了一個身材魁梧的貨郎,肩上扛著一大袋雜貨,手上搖著博浪鼓,一搖三擺的走了過來。老方相準時機,一個虎步躍上路中,一揚木棒大喝道:“此山是我栽,此樹是我開,若要從此過,留下來賣棺材!”
貨郎起先倒被嚇了一跳,及聽到老方的喝聲,早已拋下貨囊,雙手捧腹前仰後合,笑得彎腰駝背,像要抽筋。
貨郎的反應倒叫老方莫名其士地廟,搞不清楚那邊吐了槽,看貨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只好猛抓頭皮。
“哈哈……小老弟,你真喜歡開玩笑,”貨郎邊背起貨囊邊笑道:“我只賣日用雜貨,從來不賣棺材,你真幽默。”
“我……”老方一手握棍憨態可掬。
“你自個玩吧,我還要趕路呢,再見啦!”
目送貨郎漸行漸遠,老方還在發凱。
藍曉晴氣急敗壞從草叢中跳出來,劈頭蓋臉臭訓:“你在搞什麼鬼?一句切口都不會說,有這麼幽默的強盜嗎?”老方委曲道:“我已經裝得很兇了,可是……”
“什麼留下來賣棺材,你留著自己用吧!”
“水滸傳裡的好漢也是這麼說的嘛。”
“你亂七八糟講,人家是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你還開樹栽山,還兼賣棺材,若這樣也能借到錢,三杯大醉俠早就先借了,也不用辛辛苦苦爬格子,爬得腦袋快壞去了。”
老方面如苦瓜道:“也許我記錯了,下次一定改進。”
“拿你沒辦法,只好重新來過了。”
兩人重新躲好,等待下一個債權人。
不多久,人言人語嘰嘰喳喳,來了三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肩扛扁擔,擔頭還有繩索,看樣子應是挑夫之類的人。
老方又是一個虎躍,揮舞手中木棒大喝道:“此三四五開,此四四五栽,若要從此過,留下來買……買棺材!”
三個漢子指著老方笑得滿地找牙。
老方木棒斜伸,表情十足土蛋。
其中一個漢子笑聲不止道:“你真好玩,是在拍整人遊戲嗎?哈哈!棺材你留著自己用,我們還用不著。”
另一個精瘦漢也笑道:“你分明是在嚇人好玩,誰不知道這武陵山是五虎山寨的地盤?在野虎袁老大的腳底下,保證沒有不三不四的毛賊,這裡雖是王法難及,但過往的行旅比在天子腳下的南京還安全呢!”
第三個漢子好心道:“小夥子,別再玩啦!夫色不早,我們還要趕路呢,一道走吧,路上也多了個伴兒。”
三個漢子嘻嘻哈哈,說說笑笑走遠。
老方原姿勢不變,呆若木雞。
藍曉晴差點一口氣憋不過來,跳上路面又是一陣嘰哩呱啦:“什麼此三四五開,你以為這是賭場押寶嗎?”“你剛才不是說……”
“我是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原來是開路種樹,我還以為濫挖山坡地建房子呢!”
“沒有人貪贖,亂髮執照誰敢濫建?”
老方點點頭,心領神會。
“下次我一定記得了。”
兩人又回到草叢伺伏。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一名壯漢挑著一大擔柴,走路咚咚有聲,腰間插著一柄斧頭,敢情是個靠山吃山的樵夫。
瞧扁擔下垂的角度,這擔柴可能不輕。
老方蓄勢已久,看看來到切近,暴喝一聲躍出,手中木棍先來個毒龍洞再轉橫掃千軍,�身再出荊軻獻匕,坐穩了馬步,口中怪叫道:“中山北路是我開,拉拉山神木是我栽,若要從此過,留下來買……買木柴!”
大漢疑道:“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