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魚道:“三張還不夠揩屁眼。”
小詩道:“剛好夠你擦嘴巴。”
洞庭黃魚反唇相譏:“三張可以讓你們跑天下。”
對兩個小女孩講這種話,實在很缺德。
“老哥,請說。”
“答應老夫,絕不硬拼。”
“一定。”
“小心幹天弘的百毒蛛蠶,此物只畏硫磺火,老夫尚有數粒,拿去以防萬一,記住,離開幹天弘越遠越好。”
“多謝老哥,謹遵臺命。”
洞庭黃魚道:“要不要我幫忙?”
“幫什麼忙?”
“不是說要抬命?”
“小弟和老偷兒本來約定十日要在重慶府見,因為莫前輩事件使我受了傷,見面之期非延後不可,所以請老哥先期前往,以免他們等不到人而心急莽撞誤事,千斤重擔,老哥、大哥,你們一肩挑了!”
洞庭黃魚一伸手:“拿來。”
老方一怔:“拿什麼?”
“沒扁擔我怎麼挑?”說得也是,沒扁擔要如何挑?
“老夫知道你的意思。”毒王霎了霎眼。
“老哥……?”
“準弟媳婦如有意外,唯老夫是問。”
洞庭黃魚道:“說不能問,你自己還是問。”
老方居然有些靦腆:“老哥擔待。”
毒王笑道:“自家兄弟何必見外?”
洞庭黃魚道:“那你一定是‘賤內’。”
“廢話!老夫在重慶府等你。”
“記得帶生殖器來喲!”
“老夫走了!”
“好走!有空來玩。”
“你不跟老夫走?”
“老夫老妻,我不跟你誰跟你?”
“拜託,別噁心了!”
“三杯大醉使更噁心你就不說他。”
“別提那變態怪物。”
“哼!我倒要看他有沒有生殖器!”
“老夫給你一塊錢,拜託你說句人話好不好?”
“不行!”
“為什麼?”
“要我說正經話起碼要兩塊錢。”
“再不正經老夫就毒死你!”
“我若死了,超渡的經大概比較像正經。”
小詩道:“你要是死了,我負責請一團五子哭墓。”
小雅道:“我請八個女孩表演清涼秀。”
洞庭黃魚道:“我代表遺族叩謝。”
“死都死了還謝什麼謝?”
“虎死留皮,人死留生殖器,謝總是要謝的。”
“好啦!你煩不煩?,”
“有點煩又不會太煩。”
碰上這種人,連三杯大醉俠亦無可奈何,不過倒挺欣賞這種沒遮攔的漢子,至少他沒什麼心機,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他口中的黃言黃語,只不過是語句未經修飾罷了!這種粗魯人,永遠當不了翰林院大學士。
三杯大醉俠也是個粗魯之人,所受的教育有限,下筆也未經修飾,想到什麼就寫什麼,說來也可憐,他們說什麼我就記什麼,有時候他們把情節弄得亂七八糟,還得幫他們收拾殘局,為此不知死了多少腦細胞呢!
江湖中人大都桀傲不馴,他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三杯大醉俠根本無法控制,萬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們,莫說他們個個武功了得,單毒王一人單挑,三杯大醉俠也只好虎死留皮,人死留生殖器……怎麼被黃魚給傳染了!
“走吧!”毒王催促上路。
“好走,記得要走斑馬線。”
洞庭黃魚道:“我比較愛走雙黃線。”
“屁話!”毒王領先便走。
“重慶府見。”
目送四人身形隱沒,老方玩世不恭的神情突然消失,代之而起的是陰森森的肅殺之氣,眼中寒芒暴閃如電:“哼!該是結算的時候了!”
身形連晃都沒晃,就如鬼魅幻形般消失無蹤。
是的,是該結算的時候了!雜貨店的老闆娘昨天就下了最後通牒,再不來結算酒賬,以後就成拒絕往來戶了!
說起來也蠻不好意思的,三杯大醉俠生性就是這麼樂善好施,耽心國家稅收不足,影響福利政策的推行,故將微薄稿費全數捐給公賣局,讓公賣局統籌運用,您不必誇獎我,我只是在盡社會責任罷了!
什麼?我臉皮厚?在此要提出嚴正宣告,世上之人臉皮的厚度都差不多,天下沒有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