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好話,把她接到了這裡來。
在這裡她不是那個拿捏了好幾個城市的情色貿易命脈的大商人,她的生意,她一手積累起來的勢力和大部分財產,都在離開的時候送給了自己的親信和部下們──因為辜銀嶽告訴她,在艾裡席恩生活,不需要這些──只需要生存的勇氣就夠了。
看樣子她的兒子多少知道她雖然可以在某個領域一手遮天,但活得依舊不開心吧。
是啊,哪怕錢再多,生意做得再大,周圍討好奉承諂媚的人再多,她依舊頭頂著難聽的頭銜,別人依舊可以在口角爭端中對她罵上幾句難聽、她也無法反駁的髒話,如果她出事了,更多的是她的對手們的幸災樂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就算鐵證擺在面前,他們還是會選擇相信她。
向北宸,這個丫頭雖然現在不在場,但她營造出來的氛圍卻時刻縈繞不散。
這就是艾裡席恩啊。
方艾邊胡思亂想邊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真的沒有人來過我的房間哦,除了你們指派的貼身侍女之外。房間的鑰匙只有我和侍女有的。”
黎枔挑眉:是有人收買了侍女來栽贓?但是這些侍女都有把柄在她手中,照道理說應該沒這個膽子亂來才對。
像是明白了黎枔的想法似的,辜銀嶽開口了。
“有可能……不是在皇宮中做的手腳,而是在來之前。”
黑禍立即回神:
“你是說,有人知道方姨要去艾裡席恩,就在她的行禮中偷偷把奇怪的東西塞了進去?”
聽黑禍這麼說,素劫皺起眉,摸摸下巴,喃喃起來:
“不對啊……那地圖是怎麼回事?”
“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靈感了。”方艾介面,“有沒有可能是有兩撥人同時在暗算我?因為靈晶是從我的首飾盒中找出來的,而地圖則是床褥下面,前者像是我不知不覺帶進來的,而後者則是等我住進這個房間之後才放的不是嗎?”
屋內眾人許多都露出了有些贊同的表情。
“那麼其中之一的兇手倒是很容易推測了。”笑罌凝神道,“是蘇末沒錯吧……他和你一個國家,以他的情報網不可能不知道你和辜銀嶽的關係。不對你的行李動些手腳倒不像是他了。……至於如果真的有另一個的話……”
房間安靜了幾秒,似乎對另外一個嫁禍的兇手都沒什麼頭緒的樣子。
見他們都心裡沒底,方艾乾脆一拍手從書桌前站了起來:
“不然你們借我一小支人馬,這事我自己來徹底查清楚?我可不是這麼容易欺負的主啊,要暗算到我頭上來,可是需要做好被還擊的心理準備的。”
“好。”
笑罌立即沒什麼意見地點頭了。
“您想要誰做助手?”
“給我幾個稍微能打點的踏夜鐵騎戰士,外加幾個擅長探聽情報的墮暗種吧。”
“可以,我一會就去排程人手把人送到您這裡。”
“那就麻煩了,笑罌大人。”方艾邊說邊笑著眨眼,“雖然你也是我兒子的競爭對手沒錯,不過現在看來你人還挺好的嘛。”
“……”
於是方艾的事件暫時告一段落,而這個時候,亞加德和西風帶兵回城了──打了個大勝仗的捷報一下子傳遍了整個首都,讓現在皇宮外圍的氣氛很高。
辜銀嶽和笑罌一行去接風,但知道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的他們可興奮不起來,西風和亞加德還沒怎麼休息,就一同加入到尋找殺魂刀的部署裡去了。
而西風和亞加德回來的第二天,冥夕就帶著改造軀體完畢的非白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又讓眾人驚訝了一番。
──他的外貌已經變得和原本的向影幾乎沒有什麼共同之處了。
頭髮變成了黑色的半長髮,眼睛變成了帶綠的琥珀色,整張臉少了向影那種忠厚的軍人味,反倒是多了一些狡猾妖孽的氣質──這樣的長相倒是和他的性格比較合拍了。
看見眾人驚訝的神情,非白似笑非笑地拉拉自己的頭髮:
“看樣子整形還算成功?你們似乎都認不出我來了呢?”
“啊、啊啊。”黑禍有些尷尬地撓頭,“不錯啊,看起來像是個華麗的貴族呢。”
“是啊是啊。”素劫也忙不迭點頭,口氣間似乎帶著隱隱的小心,“小泥鰍看到的話說不定會被電到哦。”
黑禍和素劫和其他人不一樣,對非白有種非常複雜的感情在──畢竟除了北宸,他們和向影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