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則是族長之妻吧?
那麼到底該怎麼算啊──雖然理智上裁判知道狂犬這取巧的安排起不了什麼大作用,但身體的危機意識卻在提醒自己如果就這麼把婭修·圖零罰下場的話,他可能得做好下班半路被格倫佘截住罩在麻袋裡一頓打的準備──倒不如說他正在用口型這麼無聲地威脅著可憐的裁判。
無視過去吧,不用說拉提亞武鬥大會官方絕對會把自己削到死,不無視吧,格倫佘又不會這麼放過自己,也就是說他其實是在選哪邊存活率更高的問題?!
裁判梨花帶雨地看著北宸:果然紅顏是禍水啊!
(其實這和北宸長什麼樣子關係不大,裁判。)
北宸看著裁判的臉色由白變綠,由綠變灰,再看格倫佘一臉威脅地看著裁判,又想起自己的外貌暴露,招呼黑禍和素劫變回人形(服裝由全身戰器化的白衣變回了原本帶著頭盔的那套戰鬥服),湊上去拍拍格倫佘的手臂小聲道:
“你不是說我荒唐嗎,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我絕不拿不屬於我的戰果。”
因為最後一擊確實是北宸贏了,哪怕格倫佘很想扭轉北宸急於求成走歪道的觀念,這武者的驕傲卻不容妥協,他可不想自己因為對方被發現違規罰下場而僥倖晉級,簡直是汙了圖零之名。
北宸愣了愣,然後又回神:
“那你也不需要對外宣佈我是你妻子吧?!”
沒辦法,要讓外族人有族內戶籍和名字,必須是純血統的婚配才行,部族在離開這裡十萬八千里的深山讓我上哪去在找一個純血未婚圖零男子給你圓謊啊!!
──狂犬內心如此吐槽,但因為嫌煩外加寡言,最終只是開口一句:
“煩死了。能繼續比賽不就好了。”
“……這事關我倆的終身問題啊!!”
有什麼關係你的真正身份又沒有暴露,我這邊只要過幾年說婭修生病亡故不就可以了。──格倫佘翻了個白眼,出口的卻是:
“我樂意。”
“你……你這家夥──!”
北宸氣得幾乎要張牙舞爪,結果被一邊的素劫壓了下來:
“我看多半是這家夥被你的臉迷住了呢。人類不都是這樣麼,在沒看見臉之前倒是一個比一個客觀,看見臉之後──哇,什麼都不管了,只要是美人,放個屁都是香的做錯事也會被原諒,哪怕是要毀滅世界原因也是因為太寂寞,醜的呢,無論做什麼都會遭白眼,甚至有可能做件好事都會說他是在作怪取寵。”
“素劫你太偏激啦。”北宸無奈地瞟了他一眼,“何況我長得也不算美人吧。”
“你自己看看吧。”
黑禍在一邊悶聲悶氣地從儲物空間拿出一面鏡子遞到北宸跟前,這下把北宸自己都看傻了──站在對面的格倫佘見到這個場面納悶地皺了皺眉,怎麼回事,搞得好像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臉似的。
“所以說,明白為什麼格倫佘態度會變這麼快了吧?人類就是這麼膚淺,趕快絕望吧!!”黑禍湊在她耳邊語氣中冒著酸泡泡道:“看我們戰器多好,雖然有審美但卻不會把它當做標準,就算你長成怎樣我們都不會嫌棄你的哦!”
“就是就是,我們更在乎的是你的身材哦噗──!”
素劫話還沒說完就被黑禍一拳打中肚子蹲了下去。
格倫佘在一邊抽了下嘴角。
雙子雖然是在和北宸說悄悄話,但聲音也沒收斂到哪裡去,於是被他聽了個大概。他不能否認雙子說的話,因為一開始他確實因為北宸的相貌閃神了──當眾這麼宣佈,不光是想幫助北宸在比賽中晉級,多少也抱著或許有機會霸佔美人的私心吧。
但他可不是什麼見了美人就精蟲上腦的毛頭小夥,他好歹也是下一任族長,冷靜下來之後,他心裡的想法就完全變掉了。
不過有一點卻是不變的:他並不後悔用這種方式幫助北宸晉級,哪怕這有可能對自己未來的妻子造成傷害。
擂臺上在竊竊私語,邊上的觀眾們有些大概是覺得無趣便走了,但有些等著比賽結果的賭徒和一些“婭修應援團”之類的粉絲卻依舊一臉心焦地等在場外,甚至有些無主戰器立即組成了格倫佘去死去死團之類奇怪的東西在一邊膽子很大地發出讓格倫佘下臺的噓聲。
就在這時,裁判突然用看見親爹孃的表情向著擂臺某一角飛奔過去──看清楚走上臺的人之後,嘈雜的競技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擂臺的另外一端站著一個黑髮金眼的戰器,一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