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車駕中端坐的宮裝女子赫然就是當年在皓白門內有過一段不解之緣的西門墨憐,雖然其帶著面紗,但是自己只不過一眼就將她給認了出來,而那在其身邊的不就是那天生惹人喜愛的溫青兒麼?當初這一對主僕在皓白門覆滅的那一場爭鬥中居然沒有什麼意外的逃脫了出來,這讓吉陽多年一直未曾放下的心徹底的安定了下來。
回過頭深深的看了那高大華貴的閣樓一眼後,吉陽轉身大步向著自己的洞府所在而去。
“西門墨憐,西門啊西門,好一個西門世家啊……”當初在落月城的時候就猜測西門墨憐是不是與西門商行有什麼關係,但是不知怎的突然間核實了這個猜測後吉陽的心中不禁有些莫名的失落起來,情不自禁的心中又一次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西門墨憐時候的情形來。
“西門墨憐在下也記住你了,雖然現在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一定會成為我的情人的,一定!哈哈哈。”回想著當初自己那一幕幕耍無賴的事情,吉陽不自覺的搖頭苦笑,心中更是泛起絲絲寒意,讓的他不自禁的裹了裹身上單薄的青衫。
另一邊,在萬寶閣第八層的某一間極為樸素的廳堂中,西門墨憐坐在一張金絲檀木的製成的精緻木椅之上,手中託著一冊玉質的賬本在翻閱著什麼,在她的面前原先收下吉陽出售的那些棘手法器的中年美婦還有一名滿是白髮但是精神矍鑠的老者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等待著她的訓話,溫青兒侍立在西門墨憐的身側同樣的安靜異常,低垂著頭,無意識的打量著自己的腳尖。
而在另一邊稍遠一點的地方,那名駕車的中年大漢正毫無形象的斜倚著廳堂中眾多精緻的石柱的一根提著那隻紫紅色的酒葫蘆大口大口的灌著美酒,濃郁的酒香在廳堂中彌散開來,使得其餘幾人的臉上都是浮現出一陣異樣的嫣紅色,似乎單單這酒香就已經讓他們醉了一般。
怪異的沉默在西門墨憐看完賬本的最後一頁後終於被打破。
輕輕合上手中的玉質書本一樣的賬本,將其遞還給了面前的美豔婦人:“賬本我看過了,沒有什麼紕漏,秋姨,這些年來倒是苦了你了。”西門墨憐抬頭一把拉住面前婦人的手,臉上滿是歉意之色。
“讓秋姨在這種小地方發展真是太委屈秋姨了,真不知道二伯他發什麼瘋,當初的那件事情,難道他心裡還是過不去那道坎麼,秋姨已經受了這麼多的苦,又何必老是把當年的事情放在心裡耿耿於懷,鬧得大家都不開心。而且秋姨你現在更是修煉到了化氣後期,按照族規理應回到族裡準備進階丹師的事情了,我這次回去就跟二伯說說讓你回去。”
“回去?”美豔婦人微微一愣,隨後眼中露出一絲哀傷:“天兒不在了,我回去又有什麼意思,父他既然不想我回去,你秋姨也不會死皮賴臉的去奢求他的恩惠。”
頓了頓,中年美婦接著道:“這麼多年了,其實在外面打拼也不錯,至少樂得清閒自在,用不著受那老東西的氣,活的更加逍遙,就算是不回去族裡,你秋姨也有一定的把握成功衝擊丹師境界,又何必去求那個人。”說著其就是冷冷一哼,似乎對他口中的那個人極為敵視。
看著中年美婦如此表情,西門墨憐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悲哀,心中有些不是個滋味。眼前的秋姨乃是自己二伯的第三位夫人,本來和和睦睦的一家人由於一些女人間的勾心鬥角變得異常的敵視,而且秋姨所誕下的唯一一名孩子在五歲的時候居然生生被野獸調走了。
在一個龐大的戒備森嚴的修仙世家裡居然有家族的嫡系血脈在自己的房中被一頭野獸闖進來並且吞吃掉,著說出來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先不說家族中到處都有的守衛,就是那守護家族的大陣禁制就連強大的妖獸都別想闖進來,又何況一頭區區的野獸?
這其中的種種貓膩只要是個人都能明白過來了。這是謀殺,這是有預謀的謀殺,是家族中爭權奪利的謀殺!天兒的死讓本來處處忍讓的秋姨一怒之下直接殺上大夫人與二夫人的居所,將兩人以雷霆手段砍死之後憤然離家而去,而對於這以驚天動地的事件,二家主,也就是西門墨憐的二伯似乎對他的這位三夫人心中有愧,對這件事情卻是沒有半分的表示,只是說了一句讓秋姨永世不得回家族的話也就不了了之了,從此秋姨只是在外著手經營一些家族的小產業,數十年來再也沒有踏進過家族的門檻一步。可以說得上是執拗之極,是個奇女子。
“好了,不說你秋姨了,說說你這個小丫頭吧,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而且出落的這麼水靈,告訴秋姨有沒有看上哪位年輕的俊傑了?我看晉家的晉連橫倒是個不錯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