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淵皇子將我拉到身後。
“皇子殿下,怎麼有了皇妃就不要王上了嗎?”翎妃厲聲問。
“事情尚未查清……”
“就是,事情未查清,吾又不會把她怎樣,請皇子殿下分清局勢。”翎妃打斷淵皇子的話,伸手來拉我。
“翎妃娘娘,究竟何事,還請娘娘明示。”淵皇子依然擋在我身前。
“王上在宴席上還好好的,回來之後就身體不適,請醫者查後才知道是中了毒。在這期間,就這些宮女和水月公主接觸過王上,自然是要問個清楚。”
“我也接觸過父王。”淵皇子正聲說。
翎妃斜著眼看了淵皇子,冷冷笑著說:“吾認為皇子殿下不會傷害王上,故沒有追究,既然如此,那就勿怪了。”她轉過身,大喝一聲,“將淵皇子和水月公主押上來。”
幾個侍衛猶豫著,不知道該押不該押。淵皇子牽了我,走到幾個捱打的侍婢身後。
“翎妃娘娘要如何審?”他問。
“不要審。”她冷冷笑著,轉頭對她身邊的侍婢說,“你,去搜水月公主的身。”
侍婢走過來,就翻弄我的衣衫。她從我懷裡拿出楚塵的口袋,捏到手裡。繼續翻找時,在我袖口內發現那根刺過熾皇的銀針。她將兩樣東西都交給翎妃,翎妃拿起楚塵的口袋,惡狠狠的盯著看了許久,仇恨的眼神似要把這口袋燒盡,片刻後,將口袋塞進衣袖,又捻起那根銀針,問:“水月公主,現在你要怎麼解釋?”
猛然間明白,中計了。
接下來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翎妃告訴大家,醫者檢視熾皇身體是中了黑烏頭的毒,而我的銀針上,正好沾了這毒,在宴會期間,我又是接觸過熾皇身體的,所以我就成了下毒者,四周的人們竊竊私語,翎妃扭曲的臉在我眼前不停問:“為什麼下毒,為什麼下毒,是誰指使你的,為何要加害王上……”而我腦海裡已經聽不進任何聲音,我抱著頭大叫一聲,蹲到地上,背上一陣劇痛傳來,轉過頭看到翎妃手裡的鞭子,帶了血跡。鞭子再次甩過來時,我捂住頭,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睜開眼時,看到淵皇子拽住翎妃手裡的鞭子,稍稍用力,鞭子斷成幾節。
他向前幾步,對座上昏昏欲睡的熾皇說:“父王,無論如何她是盟國的公主,就算有天大的罪過也不該用刑,何況這件事情有太多疑點,待兒臣查清之後再做處罰也不遲。請父王下令。”
“王上被您那未過門的皇妃毒害,現在神智都不清,您要他下什麼令呢?”翎妃降低聲音,輕挑的對著淵皇子說。
座上的熾皇卻忽然動了,他揮揮手,用沙啞的嗓音說:“先把她軟禁了吧。”
“對不起!”淵皇子隔著結界對我說,其實心裡對他已十分感激。
“現在這樣也不錯啊,至少醫者知道熾皇中了黑烏頭的毒,那個女人也不能再下毒了,否則不是間接告訴大家,毒不是我下的了麼。”我笑笑對他說。
“背上的傷還痛嗎?”他問,我搖搖頭,這點皮肉傷並不算什麼,調息幾日就好了。只是不知道翎妃還會不會有其他狠毒的招數。
“你需小心些才是。”我囑咐他。
“那個口袋……”淵皇子問,他應該看到口袋上繡的字,“楚塵的嗎?”
我點點頭,但實在不想提此事。從前將口袋揣在懷裡,就是一個念想,如今念想沒了,也是老天的意思。仔細想來,所有的傷痛,都比不上他在山洞內死去的那一刻。如今只要知道他還活著,已經心滿意足,不想再奢求什麼。
“施針方法、藥理、穴位這些,都是楚塵教你的嗎?”淵皇子又問。
我點點頭,腦海裡忽然出現一個想法。
藥理是楚塵教我的,那終日與楚塵在一起的恩雅,肯定比我還要精通。更何況她善用毒物,會不會,她與此事有關。
“淵皇子……”我急於將想法告訴他。
“水月,放下他就真的那麼難嗎?”我還未問出口,他忽然打斷我。
師父沒有教過,如何喜歡,如何忘卻。似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下,這個人的名字,像一個烙印,烙在心上時是深刻的疼痛,之後,不疼了,就留下一個印記,無法清除。
淵皇子不想再問,回宮去了。
接下來的幾日,一個人倒也過得安寧,結界之外的人與我都沒了干係,淵皇子也很少前來。他好像忙著找證據來證明我的清白,但銀針在翎妃處,心裡也明白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容易。好在熾皇身體恢復了些,有幾次見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