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已是十二年過去了,如今再來卻是按著那緣分來的。
“易施主不知考慮的如何了。”那虛靈子見易山遲遲不肯說話,拂塵輕甩問到。
“若將小兒平遙交給道長自然甚好,道長是高人,小兒定能學到本事,只是···”易山說到這裡抬頭看看那虛靈子,見虛靈子依舊神態安然又道“只是這一去不知幾年能歸啊。”易山嘆口氣接著道“山中無時日,凡塵卻是百年匆匆啊。”
“卻是貧道疏忽了。“虛靈子淡淡一笑說道,“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後,這平遙自當回來與爾等團聚。”
易山聽到這裡卻是高興,本以為這仙人壽元無限,平遙一去卻是不知此生還能不能與自己再見,骨肉親情難以割捨,聽虛靈子所言平遙去之時日卻也不算太長,若能學到本事這自然是天大的機緣,當下便道“承蒙道長抬愛小兒,我這做父親的便替小兒應下此事。”
那虛靈子聽了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甚好。”虛靈子起身,對易山到“貧道有些俗事纏身,這下便去了,明日此時貧道還會再來,再來時卻是要帶走我這徒兒了。今日就讓徒兒與爾等作別吧。”虛靈子說完拂塵輕撫卻是失去了蹤影。
易山見道人竟憑空不見先是一驚,後又苦笑,便躬身向虛空行了一禮,自然轉入後堂告與眾人此事。
虛靈子走後易山便去了後院,先把這事告知了易張氏,易張氏即為人母定然心中疼痛,不願與平遙別離,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平遙的前途為大,於是道“相公做主就好。”易山也是輕嘆,雖答應了那虛靈子,卻也並非真的竟不牽過了。
“夫人你去告訴心語,和茹兒,我去和平遙說說。”此時天色已暗,易平遙正在燈下讀哪《四史》,讀到興處便用筆圈圈點點,輕笑兩聲。
易山推門而盡見平遙在讀書便問道“平遙兒,在讀什麼書呢?”
易平遙卻是急忙起身道“爹爹您來了,在讀《四史》呢。”
“恩,《四史》卻是不錯。”易山卻不再繞圈子,直接道“平遙啊,你還記得爹爹跟你說過的那位道人麼”平遙卻是心中奇怪,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忽然提起他幹嘛。
這位道人他當然記得,說是在自己百日時來到自己家,不僅治好自己母親的病,更是給了自己好處,雖不知給的自己好處是什麼,但他治好自己母親的病卻是事實,易平遙心中嘀咕便道“自然是記得,不知爹爹為何提他。”
易山聽了點點頭又道“今日那位虛靈子道長卻是要來過了,想要收你為徒,爹爹已經替你答應了下來,明天你卻要隨他去了。”
易山說完看著易平遙是想知道他的想法。易平遙聽了先是一愣卻又恍然道“既然爹爹已經答應,孩兒自當願意,只是這一去不知何時能歸,更不能孝敬您和母親了。”
“爹爹問過那道長,道長說少則三年多則卻也是五年你便能回來與我們團聚了。”
易平遙還是有些有猶豫,修道自然是好事,聽父親的話,那位虛靈子道長定然不是凡人,自己跟著卻是能學到些東西,但是這一去三五年,不能跟在父母身邊盡孝,也不能與心語相伴,胸中卻是有些割捨不下,但是父親已經說到這個地步,自己當然不能在有別的話了,自然就答應了。
“既然如此,那孩兒便是答應了。”
易張氏早已將事情告知了易茹兒,易茹兒雖然不捨卻也明白自己的弟弟該是去跟隨道人學大本事的,如此便沒再說什麼。
心語見易張氏與易茹兒一起來自己房中,沏了茶便與她們坐在桌前,易張氏卻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心語,明日平遙要雖以為道人如山學道了。”
心語聽了卻是感覺腦袋裡“嗡”的一聲,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可是這學道一走卻不知要多少年了,心中堵塞,眼眶卻是有點紅了。
易張氏見了心裡也是難受急忙道“不會太久,那道人說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平遙定然回來。”
心語聽了勉強忍住淚水不往下掉,卻是更讓人心痛了,然後像是回答易張氏般輕輕地點了兩下頭。
易茹兒安慰道“心語妹妹,平遙很快就會回來的,不過三五年眨眼間就過去了。”
心語只是愣愣的出神卻沒有別的表示了。易張氏見了有安慰幾句就和易茹兒離開,本來這天下間的男女情事就是牽腸掛肚的著一朝離別更是痛徹心扉沒有好的辦法。
心語卻是有些呆滯了,拿起繡藍裡那隻還沒有繡完的錦帕,兩隻蝴蝶卻是秀的差不多了,心語拿起繡針,一針一針的繡著,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