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以退為進的把戲。實際上他也暗惱那老道小瞧自己,心說:“你有本事,為什麼不自己來?哼,不相信我,小爺還不幹了呢!”見杜友逢叫關卿雲送自己回去,心下暗樂,道:“這樣最好,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也站了起來就要走。
關卿雲牽起關天養的手,“天養,咱們走吧!”
魯長恭見關天養去意已定,趁著他向自己揖手作別時使了個眼色,就又坐了回去。
關天養正奇怪魯長恭的眼色是什麼意思,就他以傳音之法對他說:“先別走,在外面稍等片刻!”扭頭去看關卿雲,見她也在朝自己點頭,顯是也聽到了魯長恭所言。
到了前院,正魔二道的爭吵還在繼續。關天養心下覺得好生煩膩,也懶得去聽他們都爭些什麼,“關姐姐,剛才那老道是誰?”想著那老道的質疑的語氣,心頭就十分的不暢快起來。
關卿雲道:“他麼?龍虎山外務總管辜不誠就是!”
關天養哦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天師府的總管大人,難怪說話頤指氣使的,與別人就是不同!”言下分明對這位修行界的權勢人物很不以為然。
此時正魔二道爭論不下,已經對罵了起來。關卿雲聽他們越罵越不像話,眉頭微蹙,滿臉的不悅,就對關天養道:“走吧,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坐坐!”
一路走到菩提院外,這才聽不到骯髒不堪的辱罵之聲了,關卿雲拉著關天養走到菩提樹下坐定,突地嫣然一笑,緊看著關天養,“關兄弟,這麼幾個月了,你可有想阿若?”
關天養沒料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分明一怔,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從本心來說,他自然是想的,而且還是想得發瘋,可若實說了出來,怕是會遭到關卿雲的取笑;若說不想,那不過是自欺欺人,若是傳到杜若耳裡,怕不知又得怎樣的傷心了?所以還不如箴口不言得好。
關卿雲輕掩櫻唇,滿臉滿臉的盡是曖昧的笑意,“喲,還不好意思麼?”見關天養依舊不語,她似乎嫌打趣關天養不夠,更或者是真想試探關天養的心意,問道:“你倒是想不想呢?阿若可常說他想你得很!”為了看清關天養的神情變化,她刻意將臉湊得更近一些。關天養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禁不住一陣意亂神秘,臉也更紅了。
關卿雲哪裡知道關天養在胡思亂想?還只當他越發的不好意思了,頓時格格地笑了起來。
關天養不敢再看她,只將眼睛緊盯著腳下的菩薩樹呆子,“她,她現在還好吧?”
“好,傷也好了,精神頭又有了,天天吵著要出來。可是師父和七師叔不讓,說現在亂得很,她的性子又野,不定就惹出天大的亂子來!”
關天養點頭道:“這話倒是……”怔怔的回想了一下與杜若共同經歷過的事,發現她雖然活潑,但卻一點也不野,總是處處維護自己,為自己著想。心下一酸,愴然笑道:“她,她……”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出,就見申廣平走了過來,遠遠地就笑著衝他們道:“好呀,你們倒是好聊,教我找了這一大圈!”
關卿雲斂了神色,理了理微亂的鬢髮,站起身來問:“可是魯前輩叫你來的麼?”
申廣平道:“是呀,師父叫我來跟關兄弟說一聲,不必為這些事情在意,畢竟事關正魔雙方的爭鬥,誰也不敢大意!再者……”說到這裡,笑了一笑,又把下面的話給嚥了回去。
關天養自然知道申廣平要說什麼,心神領會地點了點頭,“若是這樣,那我還是回去吧。萬一有什麼閃失,把責任盡往我頭上推,我可承擔不起!”想著先有宮澤,再有那位龍虎山的辜不誠,滿心的是惱怒,禁不住冷哼了一聲。
關卿雲道:“我也覺得沒必要摻合。要麼他們自己去弄,要麼就強行破開寶庫。能得到那是機緣,得不到那也怪不得誰!”
申廣平笑看著關卿雲,“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想得這麼簡單?”聽著廣場上吵鬧聲隱隱傳了過來,眉頭一皺,“看這架式,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又得打起來了!”眉間頓時湧起了憂色。
關卿雲繞著菩提木走了兩步,仰頭望著一片飄落的樹葉,“有時候想想,這一場場的爭鬥可真無趣得很,東西沒得到,還枉送了性命。唉,為什麼大家就不能好好的修行呢?”接住了樹葉,低頭把玩了起來。那蹙眉微思,略帶憂戚的神情看得申廣平頓時痴了。
關天養似乎察覺到了他二人之間的異樣,不禁輕咳了一聲。
申廣平眼皮一跳,臉微微一紅,也不去看關天養,故作淡定地道:“你想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