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杜友逢的這番感慨讓關天養覺得是有把刀子捅進了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怔怔了出了半晌的神,才道:“是呀,殘酷得讓人……讓人難以忍受!”
“所以呢,在你沒有樓子方的實力之前,還是想些實際的吧!”
“實際的?”
“就是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刁難。你已經看出來了,他們明擺著就是欺負你實力弱小,事實上你確實鬥他們不過。若是硬來,對你沒有好處的!”
關天養腦了裡飛快地盤算了起來,卻是無一良策應對,“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杜友逢:“我不是你,我不知道。”答得是異常的果斷乾脆。
關天養頗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輕笑了一聲,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告訴他們的,儘管這對我來說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但我從小就被人欺凌慣了,也想硬氣一回……”
杜友逢大搖其頭道:“不值得,為了他們,不值得!”
關天養暗道:“是呀,不值得。可我又能怎樣?”也不知該如何對答,只是默然不語。
杜友逢站了起來,用手按著他的肩膀,道:“實話告訴他們,龍鱗是怎麼得來的。”
“可他們更關心的是我拿去當的那塊龍鱗的下落!”
“你就說,還押在乾坤庭!”
“為什麼要這麼說?這豈不是將乾坤庭置於危地了麼?”
“乾坤庭的安危又豈要你操心?”
“可我這樣說,豈不是故意捏造事實,萬一乾坤庭找我算賬呢?”
“那也是以後的事。先把眼前的難度渡過了再說!”
關天養想了一想,覺得此法似乎可以一試。但念頭一轉,又道:“萬一他們要我拿出當約給他們看呢?”
杜友逢沒想到關天養問題這麼多,似乎有些著了急,大聲道:“這種東西也是隨便給人看的麼?”
關天養正想說若不拿出來給他們看,這些人怕是也不會善罷甘休,就聽杜友逢問道:“聽說你和楊縱是朋友?”
關天養不明白杜友逢是如何知道自己與楊縱有交情的,旋就以為杜友逢這樣問是想讓自己借楊縱之勢來自保,就連連搖起了頭來,“不錯,我和楊座主是有些交情,但他是一個非常有原則性的人,不會幫著我作假的!”
“你沒有問過他,怎麼知道他不會幫你?”
關天養愕然,道:“你是說,叫我現在去見他?”
杜友逢笑了,“為什麼不去?朋友久別,是該去見見的!”
關天養想了想,覺得去見見楊縱也沒有壞處,就道:“好,我現在就去!”
杜友逢道:“記住,人只有活著一切才有意義。什麼自尊呀,氣節呀,都只有活著才能體現出來,相比之下,它們沒有你的命重要。你還年輕,或許還不太明白。但你要記住,若你就這樣死了,阿若怕是會傷心很久。你就忍心?”
關天養心下一震,想著杜若的音容笑貌,只感到一股暖流從心底淌過。暗道:“是呀,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教杜姑娘為我傷心,不能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杜姑娘讓心的。”說完,轉身就大步而去。
剛出高朋殿,就見蘇千羽走了上來,起手道:“關兄弟,師父請你去一趟!”
關天養頗有些詫異,道:“李前輩可有說什麼事麼?”
蘇千羽道:“師父沒有說。”
關天養道:“好!請仙長帶路!”
李延極就在高朋殿後的集賢宮中。
關天養剛一進宮門,就見嶽超雕像在站在院中的噴泉前,神情冷漠而木然,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乍然見著一個感覺還算良好的故舊,關天養心情頓時大好,笑著招呼道:“嶽大哥!”
嶽超回過身來,朝他點了點頭,道:“看樣子你沒事?!”
關天養笑道:“還好,他們暫時還不好意思把我一口一口地撕了!楊座主已經到了?”
嶽超道:“正在屋裡和李宗主說話。”就別過頭去,不再言語了。
蘇千羽道:“關兄弟,師父說你到了就直接進去,不必通傳了!”
關天養道了聲謝,就朝正殿走去。還沒進門,就聽得楊縱一聲斷喝:“他們敢!”他分明一怔,暗道:“誰又惹著他了?”輕咳了一聲,道:“李前輩,楊座主,晚輩關天養請見!”
李延極的聲音傳出:“進來!”
關天養快步走了進去